今天听同事们聊起童年的趣事,突然间觉得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是的我的童年我的青春都已不在.可是记忆中我仿佛昨天还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年少轻狂….
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是村口通向回家的路,这条路承载了太多的记忆。路边的水渠中经常流淌着水,涓涓流水附着小水渠发出潺潺声。晨曦中路边杨树上的鸟儿欢快轻脆的吟唱,晨曦的露珠也伴着这音乐声在叶子上划过,绽开它生命里最美的瞬间。村子上空已是轻烟袅袅衬着晨色一片朦胧迷离。一会儿便开始有三两孩童背着书在路上嬉戏追逐。乡亲们扛起锄头相互问早聊着天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夕阳下,晚霞染红了天。路边的牛羊挺着吃得鼓鼓的肚子慵懒的躺在地上,等着被放学归来的小主人带回家。而小孩们则在路边或嬉闹或三五一堆。那时我也是像个假小子常常只记得玩,忘记了路边我家的羊,直到暮色中听到从田地回来的父母的吆喝声才赶快牵着羊回家,记忆中每每犯错父亲总是一脸严肃的张开大手做出要教训我的样子,可是始终没有落在我的身上。
那时最自豪的就是和小伙伴们一起打弹球,因为姨妈是教师,每次去她那里她总是给我装上琳琅满目的文具,还有她不下的跳棋。那些彩色的弹球成了我和小伙伴们玩炫耀的资本。放学后我们就在路边玩起来,退役的书本无一幸免的被我们折成纸包,纸包有在有小,现在想想那时比的不仅有力量和技术也有撕书本时的快感,还有一种像火柴盒那么大的纸片一面印着卡通画,多见金刚葫芦娃,聪明的一休,水浒人物等。玩的时候是两方都先押上然后在手在旁边扇一下,纸片被反过来多的就赢了。陀螺是我一直向往的,后来终于父亲找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棍砍了个虽说有些粗糙,但在陀螺的顶端订了一个小铁珠转起来还是很快的。
再大些了,放学后回家后和伙伴们常常在我家一起写作业,任务完成了就玩打沙包,踢毽子、跳绳、跳皮筋这些。这些都有很多的玩法,记得很清楚的是跳皮筋时有许多的歌谣像“马兰花呀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姐姐去采花…”,“叮叮当,叮叮当”等.而且跳时候撑皮筋的人随着跳的人的通过,也是从脚踝到小腿到膝盖然后还向身体的上边部位撑。有一种游戏叫“城”,就是地上画一个很大的S再在最里面沿着边画一个半圆那就是中心了,半边各有几个人守着入口。然后各位派人去攻对方的城,不过是一出口就得单脚跳着前进。在对方城口时守的人会使劲摧阻挡攻者进入,如果未入“城“被摧或自己另一脚落地就意味着“死掉了”。如进入“城”则可以两脚着地再踩了对方的中心则就宣告胜利了。还有一的比较喜欢的游戏就是分两组人在地上画一直线以此为起点,来一个短助跑开始跨步单脚站立,后面的人比前面的少一步,然后齐心携力用手拽前的人衣服,拽倒就输了。
童年总是有太多抹不去的记忆。路边的迎春花开了,春天来了万物要披上新装了。树刚刚长出新芽。我们便会爬上树折下些细的树枝,轻轻拧一下树皮便能脱下来,然后用小刀将树皮裁成和长短不一的小节,再把一头稍微修一下,放在嘴上一吹便发出各种声音,有的悠扬有的清脆有的低沉。果园里的梨花、苹果花、杏花、桃花都开了,远远看去一片片粉的白的,抑或相间宛如一幅幅呈现在天地之间的水墨画,用笔淡雅。路边的杨槐开出了白花一串串挂在枝头,找根长的竹杆将一头劈开15厘米左右的口子,中间夹一个小棍用来夹槐花。回到家里母亲用水把槐花洗干净,把水淋干后撒上盐巴拌上面粉上屉蒸20多钟就出锅了,颜色乳白还有阵阵槐花特有的淡淡清香。油菜花开时,蜜蜂们采蜜忙。伙伴们用纸折一个套套在拇指和食指上在油菜花丛中捉蜜蜂,据说捉住了把它的屁股捏一下会有蜂蜜。所以有好多蜜蜂死在我的手上,我也常常遭遇蜜蜂的袭击,可是每次尝到的不知道是不是蜂蜜反正不甜涩涩的。
初夏的枝叶已经繁茂,好多小朋友已经开始养蚕了,花上两毛钱便可以从别的伙伴那买到四个蚕卵。每天放学会去摘桑叶蚕宝宝,看着他们天天长大。盛夏到了蝉耐不住炎热在枝头叫个不停,那是繁忙的季节,要收麦子了。那时学校总会放10天左右的忙假让我们给家里帮忙,而且学校要求学生利用假期去地里捡麦穗,收假是时要交10斤的小麦。白天大人们忙着收割,小孩们帮忙做饭送水捡麦穗,拉麦子时帮忙推车。到了晚上麦场上灯火通明,人们有的在堆放麦垛有的则在碾或在用机器打麦子人们都相互帮忙,民风纯朴。这时候是小孩们的天堂了,十多个人一起玩捉迷藏,若大的麦场成了最好的基地。更有伙伴玩累了,躲藏时睡着了,直到深夜发动大批人马才找到。
初秋的蝉已经少了很多,这时天气也凉爽起来。地上有很多手指粗的小洞,那是蝉从地下爬出来时的留下的,经过在地下长久的孕育,终于要破茧而出。即使已经初秋它们也要抓住最后的时间实现重生。他们在蜕变时留下了曾经束缚的壳,去追求更广袤的天空。那壳是一种中药可以卖的,伙伴们便相约一起去田间地头去找。花椒树上长满了刺,在了秋天时树干上就流出很多胶,黄得晶莹剔透顺着树干形成很多形状很是漂亮。时常约几个伙伴一起去摘花椒树上的胶,不过这个都是女孩子们喜欢的,玩够了回家时再摘一些花椒还有花椒叶。蒸花卷时卷上些花椒叶有种别样的香味。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果子挂满枝头。大家都忙着收玉米摘果子摘辣椒,丰收的喜悦写在了脸上相互庆祝着也盘算着今天的收成。
北方的冬天寒冷干燥。小朋友的脸上总是红扑扑的,好多都冻了小手和小脸。最是喜欢下雪时,下雪了伙伴们一起打起雪仗、堆雪人。在上学的路上经常是三个小朋友手牵手,中间的那一个中蹲下来被旁边的拉着手前行,后面还有人再推。不时有人滑倒伴着欢笑到学校。那时穿的都是布棉鞋,下雪天上学怕把鞋子弄湿了,出门前就给鞋子套两塑料袋子,走到学校时袋子也被走得没有底了。北风吹雪花飘雪花飘飘新年到,那是一年最开心的时候有新衣服、好吃的、压岁钱。虽然小时候到过年也很少能穿新衣,但是那种浓郁的年味让人欣喜。腊月二十几就始忙了,打扫卫生、蒸花馍、炖肉做臊子、炸豆腐、收拾菜。过年了…..
就这样一年一年,童年远去了唯有在回忆中与之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