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5-01

浩然正气(孟子)讲读4

人民的渴盼-《公孙丑上》讲读


在本篇开篇,孟子与公孙丑论时知势,得出结论:王道、仁政,行在今正当时,行在齐国正当势。孟子不屑与管仲、晏子相比,因为管仲使其君称霸一方,晏子使其君显耀一时,但孔子及其门徒追求的是王道行天下,孟子也是如此。

孟子不仅陈明王道有效,更详细表述如何做才有效。他将王天下的举措细化,具体分五个方面表述。围绕“士、商、旅、农、天下之民”,陈修古道,使“士、商、旅、农、天下之民”皆悦,而愿“立于其朝”“藏于其市”“出于其路”“耕于其野”“为之氓”。“皆悦”两字,极妙!有什么比得上有一颗“悦”之心而安于其位更重要呢?君主如能做到,自然安居乐业,移风易俗,天下皆平。

本篇涉及很多关键命题,如“不动心”“浩然之气”“知时”“不忍人之心”“不忍人之政”,可谓精深微妙。论理处明快有力,此为孟子特色。


3.1 公孙丑①问曰:“夫子当路②于齐,管仲、晏子③之功,可复许④乎?”

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或问乎曾西⑤曰;'吾子⑥与子路孰贤?,曾西蹵然⑦曰:“吾先子⑧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⑨不悦,曰:尔何曾⑩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⑪如彼其专也;行⑫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

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

曰:“以齐王,由反手也。”

曰:“若是,则弟子之惑滋甚。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犹未洽⑬于天下;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

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⑭。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辅相之,故久而后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是以难也。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⑮,不如待时。”今时则易然⑯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⑰而传命⑱。”当今之时,万乘之国行仁政,民之悦之,犹解倒悬⑲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时为然。”

注释:

①公孙丑:孟子的学生,齐国人。

②当路:当权,当政。

③管仲、晏子:管仲,齐桓公之相。晏子,即晏婴,齐景公之相。

④复许:复兴。

⑤曾西:名曾申,字子西,曾参之子,鲁国人。

⑥吾子:对友人的亲切称呼,相当于“吾兄”“老兄”之类。

⑦蹵然:不安的样子。

⑧先子:指已逝世的长辈,这里指曾西长辈曾参。

⑨艴然:愠怒的样子。

⑩曾:副词,竟然,居然。

⑪得君:得到君王的赏识重用。

⑫行:执行,主持。

⑬洽:遍,广博,周遍。

⑭ 六七作:六七起,六七位。

⑮镃基:锄头。

⑯今时则易然:现在容易推行王道。

⑰置邮:驿站。

⑱命:政令。

⑲倒悬:倒挂,喻困苦。


本章论时知势,得出结论:王道、仁政,行在今正当时,行在齐国正当势。源于这符合人民的渴盼,如饥者盼食,渴者盼饮。孔子曰德之流行,如驿站传达政令般迅速。

本章源起公孙丑提出问题中的“相比”。“相比”是人们认知世界、认知真理的重要方法,通过比较,真相更加清晰。“相比”时,选择以谁作为对象很重要,有的“相比”是荣耀,有的“相比”是耻辱,还有种情况是不可比。在本章,曾西与子路就不可比。曾西的先辈曾子与子路是同学,这侄子与叔大爷中间差着辈呢,不可比。孟子不屑与管仲、晏子相比,因为管仲使其君称霸一方,晏子使其君显耀一时,孔子及其门徒追求的是王道行天下,孟子也是如此。

王天下是一件容易的事吗?当年文王那般的厚德,尚要经由武王、周公几代人的努力尚见功业,时间太久了,等不及。孟子再次相比,将当今齐国与文王起家之形势相比。今齐国有地有民,对文王之百里;今久无王者,对殷商贤圣之君六七作。所以,当下齐国的时势是行王道、仁政的至佳时机。


问题索引:

孟子与齐国历史上的名相管仲、晏子之功相比,怎么样?

孟子不屑与管仲、晏子相比,因为管仲使其君称霸一方,晏子使其君显耀一时,孔子及其门徒追求的是王道行天下,孟子也是如此。


孟子认为王道行在今正当时,行在齐国正当势,为什么?

王道、仁政,行在今正当时,行在齐国正当势。“行仁政,民之悦之,犹解倒悬也。”源于这符合人民的渴盼,如饥者盼食,渴者盼饮。孔子曰德之流行,如驿站传达政令般迅速。



3.2 公孙丑曰:“夫子加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②矣。如此,则动心③否乎?”

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

曰:“若是,则夫子过孟贲④远矣。”

曰:“是不难,告子⑤先我不动心。”

曰:“不动心,有道乎?”

曰:“有。北宫黝⑥之养勇⑦也,不肤桡⑧,不目逃⑨,思以一豪挫⑩于人,若挞之于市朝。不受于褐宽博⑪,亦不受于万乘之君。视刺万乘之君,若刺褐夫。无严⑫诸侯。恶声至,必反⑬之。孟施舍之所养勇也,曰:视不胜犹胜也。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⑭,是畏三军者也。舍岂能为必胜哉?能无惧而已矣。”孟施舍似曾子⑮,北宫黝似子夏⑯。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然而孟施舍守约也。昔者曾子谓子襄⑰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⑱,虽褐宽博,吾不惴⑲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

曰:“敢问夫子之不动心,与告子之不动心,可得闻与?”

“告子曰:'不得于言⑳,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21)。”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22)其气。””

“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

曰:“志壹(23)”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夫蹶(24)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敢问夫子恶乎长(25)?”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26)之气。”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27)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28)。行有不慊(29)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30)其苗之不长而揠(31)之者,芒芒然(32)归,谓其人曰:“今日病(33)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34)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何谓知言?”

曰:“诐(35)辞知其所蔽,淫(36)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37)辞知其所穷(38)。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39)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曰:“恶(40)!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

“昔者窃(41)闻之:子夏、子游、子张(42)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43)。敢问所安?”

曰:“姑舍是(44)。”

曰:“伯夷、伊尹(45)何如?”

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

“伯夷、伊尹于孔子,若是班()乎?”

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

曰:“然则有同与?”

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

曰:“敢问其所以异?”

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47),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子贡曰:“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有若曰:“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49),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注释

①加:居,担任。

②异:认为······奇怪。

③动心:责任重大,故恐惧疑惑而动其心。

④孟贲:卫国人,当时著名的勇士。

⑤告子:战国时期的名士。曾与墨子辩论政治问题,与孟子辩论人性问题。

⑥北宫黝:齐国人。

⑦养勇:培养勇气。

⑧不肤桡:肌肤被刺破而不屈服。桡,屈服。

⑨不目逃:目光中无畏惧躲避。

⑩挫:受损。

⑪褐宽博:穿着宽大劣质毛麻衣服者,指卑贱之人。

⑫严:尊敬。

⑬反:回击。

⑭会:交锋。

⑮曾子:曾参,孔子学生。

⑯子夏:卜商,字子夏,孔子学生。

⑰子襄:曾子的学生。

⑱缩:正直。

⑲惴:使畏惧。

⑳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如果不能在言语上取得胜利,就不必求助于思想。

21 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如果不能在思想上取得成功,就不必求助于感情意气。

22暴:滥用。

23壹:专一。

24蹶:跌倒。

25 恶乎长:有何所长而能实现。

26 浩然:盛大流行的样子。

27馁:没有力量。

28 非义袭而取之:不是突然做一件符合义的事便取得。

29慊:满足。

30闵:忧。

31揠:拔。

32芒芒然:疲倦的样子。

33病:疲倦。

34 耘:除草。

35诐:偏颇。

36淫:过分。

37遁:躲闪。

38穷:困屈。

39宰我、子贡、冉牛、闵子、颜渊:孔子学生。

40 恶:叹词,表示惊讶不安。

41窃:表自谦,表敬副词,无义。

42子夏、子游、子张:孔子学生。

43具体而微:各部分大体具备而规模较小。

44姑舍是:暂时不谈这个。

45伯夷、伊尹:伯夷,与其弟叔齐为孤竹君二子,互相让位,终于逃去。周武王伐纣,两人叩马而谏。周统一后,不食周粟,饿死于首阳山。伊尹,商汤之相。

46班:等同,并列。

47污:夸大。

48垤:小土堆。

49行潦:道上无源之水。


在本章,围绕公孙丑所问,人物颇多,但主角是孔子、孟子,其余者皆相衬相映。有些事、有些理只有在映衬中才会更加清晰。这一章涉及很多关键命题,如“不动心”“浩然之气”“知时”“出类拔萃”等,可谓精深微妙,论理处明快有力,此为孟子特色。

第一问,公孙丑相信孟子有能力助齐国称霸,若是这个机会真的来了,不知孟子动心否?孟子言“四十不动心”,孔子言“四十不惑”。看来,“不动心”与“不惑”离得比较近,“不动心”则“不惑”,“动心”则易带来“惑”。

第一配角“孟贲”出场,但他闪登闪退。公孙丑认为孟子比孟贲强,孟子自己则带出第二配角“告子”,暂时未谈这些角色的情况,直奔如何可以“不动心”。这是公孙丑的第二问。

接着第三配角北宫黝、第四配角孟施舍出场,这两位可不简单。

北宫黝的肌肤被刺,他毫不颤动,眼睛被戳,眨都不眨一下。他不能受一点侮辱,无论是卑贱之人,还是各国的君主,他都毫不畏惧,挨了骂一定回击。孟施舍对待敌军,无论对方人多人少,皆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对于北宫黝、孟施舍由勇而来的无所畏惧,孟子作了对比,他认为孟施舍的勇像曾子,北宫黝的勇像子夏。但是至于北宫黝、孟施舍二人勇气的高低上下,孟子未作比较,但是从培养“不动心”的方法上看,他倾向于孟施舍。

接着,孟子借曾子的口引出孔子的话,即关于大勇的理论,这是重点所在。贵在反躬自问,反身循理。若是正义不在我,即使对方是卑贱之人,也不能去吓唬人家。若是正义在我,即使对方有千军万马,我也勇往直前。所以,孟施舍的“不动心”在强,而曾子的“不动心”在义,义比强更重要。

第三问,公孙丑重新提起告子,不知孟子的“不动心”与告子的“不动心”分别是什么呢?

先讲告子的理论:若是说话不靠谱,就不必在心中求理了。若是心中无理,就不必求于意气。在孟子看来,心为主,“心中无理,就不必求于意气”,这没有问题。但是“若说话不靠谱,就不必在心中求理了”,孟子不赞同。为什么呢?下面这段孟子的话应该多读几遍:

“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

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

此言志、气交用之道。志为气之帅,气充盈形体,牵制人之喜怒。若论其本末,志为本,气为末,气随着志相应而生。

公孙丑又接着问,何为“持其志,无暴其气”?此为第四问。

暴,滥用。既然志是主导,为什么还要再顾及气,尤其不能滥用它?这个问题太重要了!还是言志、气相应之理。它们之间不仅有本有末,还相互影响。孟子曰:

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

志向专一,意气相随。意气飘动,心志也与之相应。比如颠踬走动时,心亦随之动。


第五问,孟子有何所长?孟子“知言”“善养吾浩然之气”。


第六问,何谓浩然之气?

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它初无限量,不可屈挠,须于心得其正时识取,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它与“义”“道”相配相应,反之,则气馁无力。与“义”相配贵在“集义所生”。集,聚也。今日所行合义,明日所行合义,真积力久,聚会众义,浩然之气由此生。不要止息,不能忘了它,也不能求速成。

孟子不仅知言,还善言,很会比喻,我们熟悉的“揠苗助长”的故事即源于此。种地不除草,等于忘了自己的本分。拔苗助长,是妄有所作。不除草,大不了少些收成,但拔苗助长,非徒无益,反而有害。

第七问,何谓知言?

闻天下之言,偏颇的言语知其不能通明之处,过分的言辞知其失足的地方,邪辞知其离于正,躲闪的言辞知其为何理穷。“诐”“淫”“邪”“遁”是病症,“蔽”“陷”“离”“穷”是病源,“所蔽”“所陷”“所离”“所穷”是病源之所在。孟子知言之病,知心之失。心之失必有害于政,进而有害于事。所以,邪说不得不辟,孟子好辩也是不得已。

接下来,一串配角出场。宰我、子贡、冉牛、闵子、颜渊,他们都是孔子的学生,各有所长。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而有之。

第八问,公孙丑问孟子,您是不是个圣人?因为孔子尚且说自己不善于辞令,孟子自言自己擅长,岂不是比孔子强?

听到这里,孟子认为公孙丑这讲的是什么话,简直不像话!孔子“学不厌而教不倦”,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孔子圣矣!

公孙丑再问,第九问,子夏、子游、子张,有圣人一体,即一方面。冉牛、闵子、颜渊具体而微,即大体具备,而规模较小。现问诸贤所安?这里的所安,不是指地理位置上所居何处,是指对待生命的境况如何处置,所居何处?

这个问题,孟子说先放一放。

第十问,问及孔子之前的贤者,伯夷、伊尹的情况如何?

二人的情况不一样:伯夷重视是否同道和外部的治乱;在伊尹看来,其所事所使不是符合自己心念的君民亦无妨。在众先贤之中孟子愿学孔子,他说:

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

这里孟子所言,实际上已经回答了第九问。

第十一问,伯夷、伊尹可与孔子地位齐等吗?

孟子认为不然,“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在他心中,孔子最厉害。

第十二问,诸圣之间是否有相同之处?

有。他们都能做到得百里之地而称王天下,足见其德之盛。他们不会行一不义、杀一无辜而得天下,足见其心之正。

第十三问,诸圣之间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孟子引用宰我、子贡、有若的话来回答这个问题。孟子认为这三人的智慧足以了解圣人,即使所言有所夸大,也不至于阿谀吹捧他们所敬爱的人。宰我曰:

以予观于夫子,贤于尧、舜远矣。

程子认为,夫子“贤于尧、舜”论的是事功。孔子推崇尧舜之道,他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垂教万世。尧、舜之道,非得孔子,则后世何所据?

子贡曰:

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后,等百世之王,莫之能违也。自生民以来,未有夫子也。

孔子见帝王之礼,知其道之高下;闻帝王之乐,知其德之兴衰。纵然百世之后,也未能有远离孔子之道的王者。

有若的话更是经典:

岂惟民哉?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此段宜反复诵读,咏叹。


问题索引:

1,何为不动心?不动心有一定的方法吗?

不动心,指的是在遇到外界诱惑或干扰时,能够保持内心的平静和坚定,不受外界影响。它也是阳明心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

不动心并非意味着完全没有情感或情绪波动,而是指在情感波动时,能够保持良知的主导地位,不被私欲所牵引,从而做出符合道德的行为。换句话说,不动心是一种内心的平静和坚定,是良知在内心的自然流露。


修行不动心的方法

省察克治:经常反省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去除私欲,保持良知的纯净。

事上磨炼:在日常生活中实践道德原则,不断磨练自己的道德意志。

存天理,去人欲:存养天理,去除不符合天理的人欲,使心回归良知本体。

为善去恶:通过具体的善行和恶行的辨别,实践良知的指导。

静坐:通过静坐的方式,让内心安静下来,专注于良知,从而达到不动心的境界。

具体实践

日常生活中的实践:在日常言行中,时刻以良知为指导,不做违背良知的事情。

面对诱惑时:当遇到诱惑时,要想起良知的教诲,坚定信念,不被诱惑所动。

遇到困难时:在遇到困难时,要相信良知的力量,勇敢面对,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2,何为浩然之气?如何善养浩然之气?

浩然之气,是孟子提出的一个概念,指的是人的道德修养达到一定程度时,内心所展现出的正直、宽广、充满生机的精神力量。这种气是一种正气,能够抵御外界的诱惑和干扰,保持内心的平和与坚定。

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它初无限量,不可屈挠,须于心得其正时识取,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它与“义”“道”相配相应,反之,则气馁无力。与“义”相配贵在“集义所生”。集,聚也。今日所行合义,明日所行合义,真积力久,聚会众义,浩然之气由此生。不要止息,不能忘了它,也不能求速成。


3,古之圣贤众多,孟子愿意向谁学习?为什么?

在众先贤之中孟子愿学孔子,他说:

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

“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孔子也”。在他心中,孔子最厉害。


3.3 孟子曰:“以力假①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②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③也;以德服人者,中心④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⑤之服孔子也。

《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注释

①假:凭借,利用。

②待:依靠。

③赡:足。

④中心:心中。

⑤七十子:孔子的七十多名优秀学生。


本章的主题论及王、霸之别。朱熹读这一章认为,从古以来,论王霸者多矣,未有若此章之深切著明也。王、霸之别不在大小强弱,只在一颗心是诚是伪。诚心之人,修养德行做好自己,无意于使人服气,而人心悦诚服。以力服人者,往往虚心假意,致力于使人服气,人不敢不服。

本章与上章紧密相连,上章见宰我、子贡、冉牛、闵子、颜渊、子夏、子游、子张众弟子谈说孔子之德,本章言以德服人,是心悦诚服,一以贯之。

3.4 孟子曰:“仁则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恶湿而居下也。如恶之,莫如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诗》云:“迨①天之未阴雨,彻②彼桑土③,绸缪④牖户。今此下民③,或敢侮予?'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⑥怠敖⑦,是自求祸也。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太甲》⑧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注释

①迨:及,趁着。

②彻:取。

③桑土:桑树根上的皮。

④绸缪:缠绕,捆扎。

⑤下民:在下之人。

⑥ 般乐:享乐。

⑦怠敖:懈怠傲慢。

⑧《太甲》:《尚书》中的篇目。


本章的主题是“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好荣恶辱,人之常情。行仁政,则国泰民安得荣乐;行不仁,则国破民亡蒙耻辱。但是,很怕南辕北辙。喜荣乐但不行仁政,恶耻辱却不离不仁,如恶湿而居下。

真正的行仁政,当是“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贵德,言治身;尊士,说敬人。贤,有德者,在位足以正君而善俗。能,有才者,在位足以修政而立事。有了这样的基础,贵在“及是时”,在安泰和平之时,未雨绸缪,防患于未乱,在国家使人敬畏,在下民亦免受欺侮。此是自求福,反之是自求祸。

姚永概自言读至两“及是时”,有同声之哭矣。往事已矣,后来无穷,所愿与读《孟子》者,将此章念兹在兹,永存心目,苟当大任,努力为“及是时”焉可也。


3.5 孟子曰:“尊贤使能①,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②矣。市③,廛④而不征③,法而不廛⑥,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关⑦,讥⑧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耕者助而不税⑨,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矣。廛,无夫、里之布⑩,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⑪矣。信能行此五者,则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母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自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⑫。如此,则无敌于天下。无敌于天下者,天吏⑬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注释

①尊贤使能:尊重使用贤人、能人。

②朝:朝廷。

③市:市场。

④廛:市宅,这里指存储货物的库房。

⑤征:收税。

⑥法而不廛:有货物久滞于库房而不售者,依法收购。

⑦关:关卡。

⑧讥:同“稽”,稽查,检查。

⑨助而不税:井田制。每井九百亩,八家耕种,每家百亩,为私田。其余一百亩为公田,八家共耕,收获归公家,是为“助”。

⑩夫、里之布:夫布、里布是两种税收。夫布,人丁税,不能为公家服役者,收此税。里布,住宅税,宅内的土地要种桑麻,如果闲置或有他用,收此税。

⑪氓:从民从亡,从别的国家投奔来的人。

⑫自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自有生民以来,这种事没有能成功的。

⑬天吏:奉天命以行政。


本章要旨是“无敌于天下”,言明王道有效。更在延续上章,言明如何做方可如此有效。将王天下的举措细化,具体表现在五个方面。围绕“士、商、旅、农、天下之民”,陈修古道,使“士、商、旅、农、天下之民”皆悦,而愿“立于其朝”“藏于其市”“出于其路”“耕于其野”“为之氓”。

这一章,“皆悦”两字,极妙!有什么比一颗安于其位“悦”之心更重要?民有此心,自然安居乐业,移风易俗,天下皆平。如此这般,我子民待我如父母,邻国之人闻之,亦归之如父母。那么,即便是邻国之君有无礼之举动,欲率其民以攻我,但是其民之心已如吾子,岂有子弟肯攻父母者?这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唯有如此,方是奉天命以行政,民之所归,天之所与。



3.6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①见孺子②将入于井,皆有怵惕③恻隐④之心。非所以内交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⑥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⑦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⑧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⑨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⑩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⑪,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注释

①乍:突然。

②孺子:小孩。

③怵惕:惊惧。

④恻隐,同情,哀痛。

⑤内交:结交。

⑥要:求得。

⑦端:发端。

⑧四体:四肢。

⑨自贼:自暴自弃。

⑩我:自己。

⑪然:同“燃”。


经典有它内在的思维脉络,在大小内外间不停地交参互赞。前章言仁政的具体举措、现实成效;本章再次将思维内聚,回到起点,仁政源于王、君子有一颗不忍人之心。“不忍人之心”是仁政的发端与核心,是本章的关键词。

先王有不忍人之心,于是有不忍人之政;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一以贯之。发端扩充过程如下:

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情)-羞恶、辞让、是非(情)-仁、义、礼、智(性)-扩而充之-保四海。


不忍人之心源于天性自然,随感而应,随见而发,首先表现为恻隐之心,如见小孩要落井,第一反应就是救他。这是自己带有的真心,非思而得,非勉而中,天理自然。若是源于“内交”“要誉”“恶其声”而应之,皆人欲之私。由恻隐之心,举一反三,同见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皆情也,由情观性,见仁、义、礼、智,也只是身体的自带系统,因情而发,性之本然,可得可见。自谓不能者,皆自暴自弃也。

本章还有一关键词“扩而充之”,宜反复涵咏,于情性之本然,默识而扩充。四端在我,随处发现,扩而充之,四海虽远,无难保者。

不能充之,虽事之近,如“事父母”“保妻儿”,亦不能。

孟子之言性善,为救民而设,并非空谈玄妙也。


3.7 孟子曰:“矢人①岂不仁于函人②哉?矢人唯恐不伤人,函人唯恐伤人。巫③、匠④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孔子曰:'里仁⑤为美。择不处仁,焉得智?'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⑥而不仁,是不智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⑦也。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如耻之,莫如为仁。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

注释

①矢人:造箭的工匠。

②函人:造铠甲的工匠。

③巫:向鬼神祈祝治病者。利人之生。

④匠:木工。制作棺椁,利人之死。

⑤里仁:居于仁,止于仁。

⑥御:阻止。

⑦人役:被他人奴役。


上章正面说教,见“不忍人之心”之庄严气象。本章引喻而起,见“性相近,习相远”。其性本同,习有天壤之别;术有善恶,祸福亦随之而来。看来,治术当慎修其善。

慎修其善的主旨清晰,即“里仁为美”,孟子对孔子言语又作阐发,“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居于此,智、礼、义随之而生,违于此,不智、无礼、无义亦如影随形。仁者如射,贵在端身正己,反求诸己。


3.8 孟子曰:“子路①,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禹②闻善言,则拜。大舜③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自耕稼④、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于人者。取诸人以为善,是与人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

注释

①子路:孔子学生。姓仲,名由,字子路。

②禹:古代传说中夏朝的第一位天子,盛传“大禹治水”。

③大舜:对舜的美称。

④耕稼、陶、渔:根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曾在历山耕种,在雷泽打鱼,在河滨制作陶器。耕稼,种庄稼。陶,制作陶器。渔,打鱼。


上章言端身正己,反求诸己,本章将此内容进一步细化。

孟子谈到三个人物,子路勇于自修,喜闻人告之有过,由此而改过,程子称子路此举可称为百世师。最怕自己有过,又不喜他人规劝,分明有病还不愿意就医,则宁灭其身而不悟,当戒之。禹贵在学人之善,闻善言则拜。舜更有乐善之诚,善与人同,合天下之善,供天下之用,天下之善既广且远。此舜之所以为大也。



3.9 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①。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②去之,若将浼③焉。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已。柳下惠④,不羞污君⑤,不卑小官⑥;进不隐贤⑦,必以其道。遗佚⑧而不怨,阨⑨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⑩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由由然⑪与之偕⑫而不自失⑬焉,援而止之而止⑭。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孟子曰:“伯夷隘⑮柳下惠不恭⑯。隘与不恭,君子不由⑰也。”

注释

①涂炭:污泥和炭灰,比喻肮脏的地方。

②望望然:去而不顾的样子。

③浼:污染。

④柳下惠:鲁国大夫展禽。

⑤不羞污君:不以事奉污浊的君主为耻。

⑥不卑小官:不以自己官职小为卑下。

⑦进不隐贤:入朝做官,不隐藏自己的才能。

⑧遗佚:不被起用。

⑨阨:困穷。

⑩袒裼裸裎:露臂露身。袒裼,露臂。裸裎,露身。

⑪由由然:自得的样子。

⑫偕:并处。

⑬不自失:不失其正。

⑭援而止之而止:欲去而可留。

⑮隘:狭窄。

⑯不恭:简慢。

⑰由:遵从。


本章由摹写切入,伯夷、柳下惠皆为古之大贤,形象鲜明,对比强烈,然各有所缺。

伯夷,凡事皆以“避之”为主。无论事君事友,在庙堂之上还是与乡人立,他望望然,去而不顾,以洁吾行,恐其污己也。柳下惠,凡事皆以“融入”为主。无论是面对污君、小官,还是进退之间,皆不怨不忧。更甚之,在露臂露身之大不敬人之侧,他言“尔为尔,我为我”,不失其正。在欲去而可留之间,他选择了留下来。

朱熹认为,伯夷、柳下惠之行“固皆造乎至极之地。然既有所偏,则不能无弊,故不可由也”,凡事皆以中和为贵。


问题索引:

4,何为“不忍人之心”“不忍人之政”?

“不忍人之心”是指一种深厚的同情心,即对他人的痛苦和不幸能够产生共鸣的能力。孟子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这句话意味着恻隐之心是仁爱的开端,是我们内心原本就拥有的善良品质。当我们看到别人受苦时,这种不忍人之心会自然流露出来,驱使我们去帮助别人。

不忍人之心源于天性自然,随感而应,随见而发,首先表现为恻隐之心,如见小孩要落井,第一反应就是救他。这是自己带有的真心,非思而得,非勉而中,天理自然。若是源于“内交”“要誉”“恶其声”而应之,皆人欲之私。由恻隐之心,举一反三,同见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皆情也,由情观性,见仁、义、礼、智,也只是身体的自带系统,因情而发,性之本然,可得可见。自谓不能者,皆自暴自弃也。

“不忍人之政”则是基于这种不忍人之心的一种仁政。儒家认为,一个好的政府应该以民为本,关心民众的福祉,采取有利于民众的政策。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句话意味着,一个以德为政的政府,就像北辰星一样,能够吸引众人归附。这样的政府会关心民众的温饱、教育、医疗等各个方面,使得人民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的生活。

仁政源于王、君子有一颗不忍人之心。“不忍人之心”是仁政的发端与核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于是有不忍人之政;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一以贯之。发端扩充过程如下:

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情)-羞恶、辞让、是非(情)-仁、义、礼、智(性)-扩而充之-保四海。


5,大舜大哉,大在何处?

舜有乐善之诚,善与人同,合天下之善,供天下之用,天下之善既广且远。此舜之所以为大也。

大舜之所以被称为“大”,在于他的多方面美德和卓越品质。以下是一些关键点:

1. 孝行感天

舜的家庭环境并不和谐,他的父亲、继母和弟弟象都对他不好,甚至多次试图害他。然而,舜始终对父母孝顺,对弟弟慈爱。他的孝行感动了天地,被孔子誉为“大孝”。


2. 智慧与才能

舜具有非凡的智慧,能够明辨是非,治理国家。他善于倾听他人的意见,从谏如流,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3. 仁爱与宽容

舜对待他人总是以仁爱之心,即使是对待曾经想要害他的弟弟象,也能以宽容之心感化他,最终使得象也成为了一个有德之人。善于用人。能识别和任用贤能之士,共同治理天下,使得各方人才得以发挥所长,为国家贡献力量。


4. 政治才能

心怀天下。他不局限于个人的得失与恩怨,而是将目光投向广大的民众,致力于为他们创造安定美好的生活。舜在治理国家时,能够以德治国,施行仁政。他关心百姓的福祉,采取有利于民众的政策,使得国家政治清明,人民和睦。


5. 个人修养

舜在个人修养方面也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舜不断反省自身,提升自我,以身作则,成为众人敬仰的楷模。他的内心充满了良知和善良,能够自觉地去恶从善。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和恶意,舜始终坚守善良、正直与宽容,他的德行纯粹而坚定。


6. 典范意义

舜的形象成为了儒家思想中的一个重要典范,他的孝、悌、忠、信等品质被后世推崇,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核心精神之一。

总之,大舜之所以被称为“大”,是因为他在孝、智、仁、爱等方面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他的品质和事迹成为了后人学习和效仿的榜样。

内容摘选自孟子研究院-浩然正气(孟子)讲读        

       净心斋笔录            

       二0二五年五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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