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归航迷情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细雨,打湿了肖有才的风衣。他站在邮轮甲板上,望着渐渐清晰的海岸线,七年海外求学的艰辛与期待,此刻都化作了对未来的忐忑。行李箱里,芝加哥大学医学院的结业证书和中日友好医院的聘书,是他多年努力的见证。
“肖医生?”甜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护士长石可可踩着细高跟走来,红色连衣裙在风中翻飞,“我在学术期刊上读过你的论文,真是受益匪浅。”她递来一杯香槟,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
此后的航程里,两人频繁“偶遇”,从医学前沿聊到人生理想,红酒与海浪声交织,让肖有才渐渐迷失。直到邮轮靠岸,石可可只留下一句“有缘再见”,便消失在人群中,只给肖有才留下无尽的怅然若失。
第二章:职场迷局
出租车驶入中日友好医院的大门时,肖有才深吸一口气。人事科王主任亲自迎接,热情地介绍:“肖医生,我们科里太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了!李主任早就盼着你。”穿上白大褂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找回了熟悉的安全感。
第一次主刀肺癌切除术,肖有才凭借精湛的技术赢得满堂彩。然而,成功也带来了嫉妒与猜疑。茶水间里,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不时传入耳中:“听说他和人事科的刘一诺走得很近?”“那个规培生董丝丝,天天往他办公室跑……”更有人压低声音:“当年石护士长突然离职,听说就是因为给肖医生堕了两次胎,现在这茬又重演了。”
董丝丝的出现,像是平淡生活里的一颗石子。那天深夜,她抱着病例本敲开肖有才办公室的门:“肖老师,这个病例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清秀的脸庞带着疲惫,眼神中却满是求知欲。从那以后,加班的夜晚多了陪伴,学术讨论渐渐掺杂了私人情感。当肖有才带董丝丝回家见父母时,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被他选择性地忽略了。
与此同时,医院人事处的刘一诺也对肖有才另眼相看。她出身优越,外表优雅,常以工作之名,为肖有才争取进修机会和学术资源,两人频繁的接触,成了医院里众人八卦的焦点。肖有才在这些复杂的情感纠葛中越陷越深,却浑然不觉正走向危险的边缘。
第三章:围城初陷
学术会议上,谷宽荣的出现如同一缕清风。她是基层医院来进修的全科医生,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朴素的白大褂。在讨论罕见病案例时,她的见解独到而深刻:“治疗方案固然重要,但患者的经济承受能力也不容忽视。”这句话,让肖有才对她刮目相看。
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半年后便步入了婚姻殿堂。婚礼上,谷宽荣幸福的笑容让肖有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然而,婚后的生活却逐渐被忙碌的工作填满。肖有才沉迷于手术室的无影灯,常常深夜才归家。谷宽荣总是默默准备好热饭热菜,毫无怨言。直到女儿出生,这个看似美满的家庭,开始出现裂痕。
第四章:暗潮汹涌
产房外,肖有才的母亲看着护士抱出的女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当得知谷宽荣因身体原因无法再孕时,婆婆的不满彻底爆发:“连个男孩都生不出,娶你有什么用!”谷宽荣听着这些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默默承受。
肖有才的态度也逐渐转变。家族长辈们的旁敲侧击,传统观念的压力,让他开始对谷宽荣冷嘲热讽。“你看看别人家,儿女双全多热闹,咱们家就一个丫头,以后老了怎么办?”这样的话,成了他的口头禅。为了要二胎儿子,他甚至带着谷宽荣四处求医,尝试各种偏方,完全不顾及她虚弱的身体。
谷宽荣一次次拒绝,她据理力争:“女儿难道就不是我们的血脉?医学已经明确告知,我再怀孕就是拿命冒险!”可这些话在肖有才听来,只是借口。他的态度愈发强硬,最终提出离婚,要求获得房子和女儿的抚养权,甚至扬言要通过法律手段强制执行。
第五章:暗流涌动
值班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肖有才盯着手术记录上的时间,23:47——距离凌晨交接班还有十三分钟。磨砂玻璃外的走廊寂静无声,唯有护士站的夜灯在远处投下昏黄的光晕。
“肖老师,这个数据……”董丝丝推门而入,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淡紫色的丝绸睡衣,发梢还沾着沐浴后的水汽。她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CT影像,却在靠近时有意无意地让肩带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链——那是上周他送的生日礼物。
肖有才喉头滚动,强迫自己聚焦在屏幕上:“这里的纵隔淋巴结转移征象……”话音未落,董丝丝忽然贴近他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老师,我害怕值夜班。”她的手指顺着他脊柱缓缓下滑,停在白大褂腰带处轻轻一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
消毒水与玫瑰香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肖有才感到一阵眩晕。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邮轮上,石可可也曾用这样的语气说“害怕暴风雨”,那时他第一次为她打破原则,后来甚至在她的坚持下,有过两次无奈的堕胎经历。医院里早有传闻,说他靠色相换取资源,护士长石可可的腹部疤痕和长期服用的避孕药,成了众人不言而明的秘密。
“就一次……”他沙哑着转身,触到董丝丝早已准备好的吻。她顺势攀住他的脖颈,平板电脑“啪”地掉在地上,CT影像里的肺部病灶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肖有才被推坐在值班床上,白大褂纽扣崩落两颗,露出常年手术留下的淡褐色烫疤——那是三年前抢救火灾伤员时留下的勋章,此刻却在董丝丝的指甲下变得灼热。
值班室的窗帘没有拉严,月光从百叶窗缝隙里漏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董丝丝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又熄灭,是谷宽荣发来的消息:【女儿说爸爸的白大褂上有星星(消毒灯),她画了幅画】。但肖有才此刻听不见这些,他只听见董丝丝急促的呼吸,和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像极了手术室里监护仪濒临报警的频率。
直到董丝丝的发丝缠上他胸前的听诊器,肖有才才猛然惊醒——听诊器的金属圆盘正硌着他的肋骨,像个无声的审判者。他一把推开董丝丝,慌忙整理衣襟,却看见她嘴角勾起的微笑,带着某种志在必得的狡黠。
“老师,”董丝丝捡起地上的平板电脑,指尖划过屏幕,“刚才的CT影像,其实是我故意调错的。”她转身时,白大褂下的睡衣肩带彻底滑落,在她背部留下一道淡红的勒痕,“不过,刚才的监控录像……”她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不知道会不会也被‘调错’呢?”
肖有才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值班室的空调突然变得刺骨。他看着董丝丝重新系好肩带,哼着轻快的调子推门离开,这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几缕栗色长发——和石可可的发色惊人地相似。
窗外飘起了细雨,肖有才盯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忽然想起石可可离开医院前塞给他的U盘,里面存着她偷偷录制的手术室监控片段。那时她眼尾泛红,说“我不能再错下去”,里面不仅有他与董丝丝的越界画面,还有刘一诺篡改规培生资料的操作记录。他曾以为那是威胁,此刻却明白,那是这个曾为他堕过两次胎的女人,最后一丝良心的救赎。
第六章:线索浮现
面对肖有才的步步紧逼,谷宽荣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深知,想要在这场婚姻保卫战中占据主动,就必须掌握足够的筹码。于是,谷宽荣瞒着肖有才,悄悄联系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私家侦探,希望能调查清楚董丝丝的背景以及她与肖有才之间的关系。
私家侦探经过多方打听,很快就有了初步的发现。董丝丝出身于一个显赫的高知家庭,父亲是某国企的高管,年薪百万,在行业内颇具影响力;母亲则是北京一所211高校的副院长,在学术领域也有一定的地位。这样的家庭背景,让董丝丝从小就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和优质的教育资源。高中时,董丝丝便前往美国留学,之后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巴纳德学院攻读经济学专业。然而,让人费解的是,一个经济学专业的学生,竟然通过北京协和医学院的“4+4”临床医学长学制试点班,拿到了医学博士文凭,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谷宽荣没有被这些表面的信息所迷惑,她继续深挖,意外从医院旧职工那里听说,石可可离职前曾向纪检委匿名邮寄过一份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肖有才与董丝丝的不正当关系,甚至附上了两次堕胎的诊断证明和手术室监控截图。那些被肖有才视为威胁的证据,此刻却成了谷宽荣手中的关键筹码。
不仅如此,董丝丝在攻读博士期间,也存在诸多违规行为。她的博士论文研究方向横跨多个学科,正文仅24页,参考文献却占了一半,内容空洞且缺乏深度。更离谱的是,论文的导师是骨科院士,而论文却挂名董丝丝父母为通讯作者,这种学术不端行为,严重违反了学术规范。
谷宽荣颤抖着打开石可可遗留的U盘,手术室内的监控画面里,肖有才与董丝丝的亲密举动被清晰记录,背景音里甚至传来刘一诺的声音:“小董的规培手续我都办妥了,你安心带她。”这些曾被医院上下“哑巴吃黄连”般隐忍的丑闻,此刻在屏幕上逐一曝光,成了压垮肖有才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七章:雨幕重逢
深秋的雨丝斜斜地扑在医院的玻璃幕墙上,肖有才攥着母亲的CT报告单,指节泛白。停职后的第47天,他终于收到肿瘤内科的复诊通知,却在走廊拐角处,与抱着病历夹的谷宽荣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他慌忙弯腰捡拾散落的资料,指尖触到女儿的作文本——那是她一年级的课堂作业,题目是《我的爸爸》,字迹歪歪扭扭却格外用力。谷宽荣的白大褂袖口还别着女儿手工课做的纸蝴蝶,是上周家长会时,女儿特意送给她的“礼物”。
两人僵立在消毒水气弥漫的走廊,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谷宽荣的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却比他想象中平静:“妈……最近总念叨你熬的雪梨汤。”她顿了顿,视线掠过他胸前空荡荡的工作牌,“孩子在一楼大厅等,说要画‘爸爸打败病毒’送给奶奶。”
肖有才喉头滚动,忽然想起女儿刚上一年级的那个清晨,谷宽荣在厨房煎蛋时被油溅到,他手忙脚乱地找烫伤膏。而现在,她颈间还戴着他送的银链,坠子是女儿七岁生日时的照片。
“那天在手术室……”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说患者需要家属签字,我却在给董丝丝挑生日礼物。”谷宽荣的睫毛颤了颤,没有打断。“停职后整理办公室,才发现你悄悄放的胃药——我以为你早就不管我死活了。”
远处传来女儿清亮的呼唤:“妈妈!爸爸!”扎着整齐马尾的小女孩抱着素描本跑来,裙摆上沾着美术课的颜料。画纸上两个牵着手的小人中间,工工整整写着“一家人”,旁边还画了座带红十字的房子。谷宽荣蹲下身接住女儿,肖有才看见她快速抹了把眼角,却在女儿转身扑向他时,主动牵住了他空着的手。
三人在长椅上坐下,女儿喋喋不休地说着学校趣事,指尖划过肖有才手背上浅淡的印记——那是她婴儿时期无意识抓挠留下的,如今只剩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痕。“爸爸你看,这是我给奶奶画的康复树!”她翻开素描本,上面歪扭的树冠里藏着许多小太阳,“每个太阳都是爸爸做过的手术,老师说救人的医生会发光。”
谷宽荣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保温盒:“昨晚熬的小米粥,你最爱配的小酱菜在夹层。”肖有才掀开盒盖,热气混着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保温盒内侧贴着张字条,是女儿用拼音写的“ba ba jia you”,旁边画着戴听诊器的小人。
“调查组找过我。”谷宽荣忽然低声说,“关于董丝丝的‘4+4’项目违规,还有刘一诺的操作。”肖有才浑身紧绷,却见她轻轻摇头,“我没提你动用关系让她留在胸外科——在你停职前,其实我就撤回了部分证据。”她顿了顿,目光掠过他震惊的眼睛,“有些证据不是我搜集的,是真正良心未泯的人。”
他猛地抬头,撞上她泛红的眼眶:“我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不是想毁了你。”女儿不知何时趴在他膝头画着新的图案,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周末……回家吃饭吧。”谷宽荣站起身,指尖掠过他凌乱的发梢,这个曾经无比自然的动作,此刻带着破茧般的小心翼翼,“女儿说,她攒了七张满分试卷,想换全家去动物园。”
肖有才望着她走向护士站的背影,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时,她在学术会议上转身的模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医院纪检办发来的消息:【经核查,你涉及的违规行为存在主动纠错情节,处理意见将综合考量】。
他低头看着女儿最新的画作:这次是三人手牵手站在医院前,她特意给爸爸的白大褂画了许多小红心。走廊尽头,谷宽荣正和护士说着什么,忽然回头望来,目光交汇的瞬间,她嘴角轻轻扬起——那是他以为再也看不到的,属于他们的温柔。
第八章:尘埃落定
医院公告栏的玻璃上,新贴的处分决定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肖有才盯着“开除党籍、解除聘用合同”的黑体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执业医师资格证——那是他行医的唯一凭证,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
纪检办主任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肖医生,您在董丝丝规培资格违规、学术造假事件中存在重大失察,且长期与规培生保持不正当关系,经党委会决议……结合石可可女士提供的监控记录与医疗违规证据,现作出如下处理……”后面的话被走廊传来的婴儿啼哭扯碎,肖有才忽然想起女儿一年级开学那天,他因为手术错过家长会,谷宽荣独自在教室后排做笔记的模样。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谷宽荣发来的定位,显示在小学门口。他摸了摸口袋里女儿塞的幸运星——那是她昨晚熬夜叠的,说“爸爸看到星星就不会害怕”。此刻彩色纸条在口袋里窸窣作响,像极了他此刻凌乱的人生。
小学门口,女儿远远看见他,挣脱谷宽荣的手飞奔而来。“爸爸!爸爸!”她举着刚发的数学试卷,98分的红笔印格外醒目,却在扑进他怀里时突然顿住,大眼睛不安地望向他胸前——那里再没有印着“肖医生”的工作牌。
谷宽荣走上前,递过一个帆布包,里面是他的换洗衣物和常用胃药:“妈说家里的枇杷熟了,让你周末回去摘。”她的语气平静,却在触到他手腕时,指尖轻轻颤抖——那是他们结婚时,她为他戴上婚戒的地方。
三人在街心公园的长椅坐下,女儿趴在他膝头画着学校组织的“医生职业日”海报。谷宽荣忽然从包里拿出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行业内私立医院名单,有几家儿科诊所正在招主治医生。”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女儿正在描绘的白大褂小人上,“其实上周,协和的老教授给我打过电话,说你的肺移植手术视频还在他们的教学库里。”
肖有才猛地抬头,撞上谷宽荣眼中未说出口的鼓励。记忆突然闪回至七年前,他在芝加哥深夜苦读,视频里的谷宽荣抱着刚满百天的女儿,身后是租来的小公寓剥落的墙纸:“别担心,我们等你回来。”如今女儿已能熟练背诵乘法口诀,而他却失去了最珍贵的白大褂。
“爸爸快看!”女儿举起画纸,上面工工整整写着“爸爸是医生”,旁边配着穿白大褂的卡通小人,胸前的红心旁还标注着“救过100个病人”。肖有才喉咙发紧,忽然想起女儿在作文里写:“我的爸爸会让病人的咳嗽停止,像魔法一样。”
暮色漫过城市时,谷宽荣的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值班提醒。她起身整理白大褂,袖口的纸蝴蝶在晚风中轻轻晃动:“今晚我值急诊,你……要不要去接孩子下围棋课?”她说得随意,却在转身时,悄悄将他的手与女儿的小手叠在一起。
肖有才望着她匆匆走向地铁站的背影,帆布包上女儿贴的贴纸在路灯下反光——那是她在“职业日”活动中得到的医生贴纸。女儿忽然指着远处的书店:“爸爸,你说过要给我买《人体百科》!”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食指,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里,肖有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胡子茬冒了青尖,白大褂洗得泛白,却比停职时多了丝人气。女儿舔着刚买的草莓棒棒糖,忽然将沾着糖渣的脸贴在他手背上:“爸爸的手,和妈妈的一样暖。”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条陌生短信:【仁心儿科诊所诚聘胸腔科医师,无需职称,看重临床经验】。肖有才盯着短信,忽然想起女儿画本里夹着的便签,上面用拼音写着“wo ai ba ba ma ma”——那是她歪扭的字迹,却比任何聘书都更有重量。
夜风掀起便利店的门帘,远处医院的灯光依旧璀璨。肖有才牵着女儿走向回家的路,帆布包里的胃药硌着他的腰,却让他莫名安心。婚姻的围城里,他曾以为失去的一切,此刻正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就像女儿掌心的温度,就像谷宽荣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就像石可可用痛苦换来的救赎。
至于未来,肖有才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穿上白大褂,不知道围城外的世界是否宽容。但至少此刻,他握着女儿的小手,看着街角bakery新出的全家福蛋糕,忽然觉得,有些门关上了,总会有扇窗为他留着光——或许,那才是真正值得守护的围城。
(声明: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