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是邻居,住的是有小院子的自建房,墙外还有一小片空地可以种点花草和蔬菜。爸爸和妈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是勤俭持家的人,所以就把空地收拾了一番,种上了一些应季的蔬菜。为了防止有小孩和小动物踩踏,在空地周围种上了月季花作为篱笆。这样,我们全家不仅可以吃上自家种的一些新鲜无害的蔬菜,还可以观赏色彩艳丽的月季花了。
这一段时间种的莴笋长成了,妈妈让我拔了做菜吃,可是我老是忘记。今天的天气很冷,有些不想出门买菜,突然想起莴笋来。我只要去“小菜地”采摘蔬菜,必须先问下妈妈,一是要妈妈知道是我摘的,不是别人摘的;二是我怕摘了还没长好的菜。
本来我说了一声就想去自己摘,可是妈妈还是担心我摘不好,她非要给我摘好。唉,在她心中,不论我多大,一直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女儿。
妈妈在大门边找了条破床单,铺到石台上,然后慢慢坐上去翻到菜地,挑选长好的莴笋。拔好莴笋后,又把底部长得不好的老叶烂叶摘下来扔到石台上。我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作为女儿感受到温暖母爱的甜蜜,也有不能回报母亲什么的羞愧,更有无法改善母亲身体状况的无奈,混合在一起便不知什么滋味了。
我把妈妈扔的菜叶子又挑出好的来,说准备做挂面汤吃。妈妈竟然疑惑起来:“这叶子都不好了,你挑叶子干嘛?莴笋上还有好叶子可以吃的。”我笑着说:“你扔的叶子里面还是有一些好叶子能吃的,看,我比你还节省吧。”旁边坐着一位老太太听了我们的对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还和我们闲聊了几句。
拔完莴笋,母亲坚持让我挑几棵好的,剩下的她要。我随便拿了两棵,妈妈又挑了一棵长得好莴笋给我。我把不好的叶子扔进了垃圾桶,又去买菜。因为我知道节省的妈妈肯定最近是主要在吃长成的莴笋,我去买些其他蔬菜给她。
我买了几个胡萝卜,硬是给妈妈放下两根大的,说是一直吃一样菜不好,你下面条汤可以配些吃。说完不再听她说不要的话,转身离开了。
今天的天气很阴沉,我的心情也很压抑。前些年有打算带父母去次北京的,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几年,父母的身体越来越差,新冠疫情也是反复紧张,哪儿也不能去。唉,什么时间才能带父母去天安门和故宫去看看呢?
晚上,我把莴笋洗得很干净,明天早上给我的女儿做挂面汤吃。自己家种的菜,不仅新鲜好吃,还有家人的爱,自然味道更好。
写于2022年3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