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说得对。ZG文化博大精深,国人从来就不缺美妙绝伦的名字,但人各有特色,不能一概而论。况且,我家婆娘的名字大有来头,这不仅仅是一个代号这么简单。从小的方面来讲,这名字和她出生的经历有关,往大的方面来说可以追溯到她老祖宗那一代。”
武大粗不想我在白面女面前难堪,把我的祖宗十八代和我出生前发生的奇怪现象添油加醋地向她说了一遍。
白面女听完武大粗的介绍,斜着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遍,很快便收回视线。武大粗看她没什么表示,又把我过往的经历向她道了一番,末了问道:“老板娘,你觉得我婆娘怎么样?”
“不就是你说的样吗?”
武大粗见她不明白自己的用意,接着说:“我问你她的形象如何?能不能当个花瓶做个摆设?”
白面女盯着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手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说道:“你还别说,她这面孔还真有特色,和那什么……”白面女稍停片刻,一拍手掌:“对,黑猩猩,真是人如其名啊!”
武大粗听她这么说,心一下就凉了下来:“我知道她长得像黑猩猩,你看能不能把她留在你店里招财?”
白面女很惊讶:“招什么财?我这里不需要门神!”
武大粗想笑,但一看她表情严肃又把笑意压了下去,说道:“你看我家婆娘长得这么有特色,要是往你家店门口一站,说不定财源就会滚滚而来。”
白面女听得稀里糊涂:“什么意思?”
武大粗指着空荡荡的店面:“我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想把我家婆娘送你做招财猫。刚好现在她闲着没事干,虽然我无法保证她能为你创造可观的财富,但帮你拉拉客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她在这方面具有常人无法比拟的天赋,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白面女恍然大悟:“说了这么多,原来你们是上我这里来搞推销的?”
武大粗笑道:“严格来说,我们是来找伯乐的。我家婆娘天生就是这方面的人才,一直以来都没能派上好用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埋没了这份天赋。这么多年以来,我四处奔波为她找伯乐,奈何一直没找到一个赏识她的人。今天咱有缘碰上真是天意,刚巧你也缺少一个队员为你助阵,我看这就是一个共赢的好机会,既然对双方都有利,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白面女惊道:“加入我的团队?你们这不是让我难堪吗?我这小地方哪容得下你们这种高G子弟呢?”
武大粗吃了一惊:“谁说我们是高G子弟?”
白面女反问:“刚才你不是说黑猩猩的老祖宗是明朝时期的大人物吗?老祖宗这么厉害,难道子孙不应该跟着沾点光吗?”
武大粗叹道:“唉,她家祖宗的G位早在明朝时期就被皇帝废了,繁衍到她这一代连大门都进不去,哪还算什么高G子弟?要真是那么回事,她还用出来卖吗?”
白面女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走到门边探头一看,回头对我们说道:“不好,保护伞了。你们先躲躲,这事我还得和他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说罢走了出去。
我躲进小隔间帘子后面,悄悄探出脑袋,看到白面女趴在保护伞的车窗外面和他耳语了几句,接着又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没一会,从车窗的缝隙里传来一阵喘息声,随即车身也跟着不停地晃动。
“不好,出事了。”我扯了一下武大粗的衣角。
“怎么了?让我看看!”武大粗把我的脑袋按进他胯下,探出头往外望了望很快又缩回来,一把将我从裤裆下拽出来:“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会呢?”我又探出头往外看了一下,发现那车子震得更加猛烈,于是赶紧把身子缩回来慌慌张张地说:“恐怕出人命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武大粗拍了一下我脑袋:“放屁,你从哪里看到出人命了?”
我慌得语无伦次:“那车……震得太……厉害了!可能在……里面……干起来了!”
武大粗捂着嘴笑得不能自已,随后用手指在我脑门上一弹:“你这死脑袋想什么呢?别人在里面干男女之事,你偏偏要往人命上联想,我都不知道你这里面装的是土还是屎!?”
我一下醒悟过来:“你是说他们在玩车震?”
武大粗惊疑地问:“你干这行时间不短了,不会没玩过那玩意吧?”
我无言地垂下头。
武大粗睁着大眼问:“真没玩过?那头白猪没让你上过他的座驾?你跟他那么长时间,难道他就没带你出去兜过风?”
武大粗说的白猪,指的是那个我用肉体贿赂的白胖子,早年我利用他的黑背景干掉了不少人命,最让我得意的就是干掉了那个让我嫉妒得怒火中烧的小美。
小美是我的克星,每一个我暗恋过的帅哥都把心掏给了她。最让我火冒三丈的是,那个我苦苦暗恋的小帅哥,每次我主动向他抛媚眼,他总是对我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后来,经我暗中观察,发现那厮喜欢的是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小美……再后来……她被我干掉之后就没有后来了。
干掉小美之后,我欣喜若狂。那晚,为了感谢白猪在背后出力替我干掉了眼中钉,我约他到外面开炮以表谢意。可没想到,车还没到达地点,他老婆就打来电话急催回家。
白猪不敢怠慢,慌忙把车拐进一个老胡同,把车灯熄灭,将我压在身下:“没时间了,将就着在车里干一次吧!”
没料,那天晚上我吃错了药,缠着白猪干了个半死,直到他精疲力尽也没放他离开。
“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咱留点精力下次再干!”
“不行!你老婆把你管得那么紧,这次好不容易溜出来偷偷摸摸干一回,这才出来多久又把你喊回去?而且……”
“嘭嘭……”我话还没说完,车窗就被砸了个七零八碎:“王八蛋,你竟敢欺骗老娘在外找野鸡!?你好大的胆!我今晚不把你那玩意剪下来喂狗,老娘就是狗娘养的!”
“不好!我老婆来了!”白猪一翻身便从我身下爬了起来,裤子还没穿上,脸上就挨了老婆一个耳刮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脑袋便开了花,当晚就住进了医院。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车震,并在脑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没……有,我每次和他出去都是开11路,上哪儿车震?”我撒谎。
武大粗满脸疑问:“不对啊,那头猪势力这么大,不可能没有四个轮子的交通工具!怎么可能每次开11路上酒店开炮呢?”
“那车是他老婆……”没等我把话说完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嘘……保护伞来了!”武大粗把耳朵贴到布帘。
没过一会,白面女走了进来,对着布帘子喊道:“保护伞走了,快出来吧。”
我和武大粗从帘子里钻出来,一看白面女满头凌乱,心里立刻猜到她在车上刚交了一笔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