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粗又推了推我,看我不动,于是转身走到桌前,定睛一看,一张绿油油的纸币对折着放在桌面的纸巾盒上。武大粗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一声:“不好。”抓起纸币直接冲出门外,一路朝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喊:
“老兄,你回来!”
没过多久,武大粗把黑影押了回来,往桌前一推,说道:“老兄,做人不能违背诚信,交易前明明谈好了价钱,事后你却留下这张小币提着裤子走人,太不道德了!”唰的一声,武大粗把手上的纸币一抖,一张五十元的纸币在黑影眼前晃动。
黑影倒是没有半点难堪的神情,望了一眼油油油的纸币,不紧不慢地说:“兄弟,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你家婆娘服务质量没达标,就她那态度在我心里只值这个价。”
“这可不行,人都被你玩了个半死,你想不认账?必须按谈好的价格付账,否则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武大粗眉眼一挑,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黑影身体不由得抖动了一下,向侧面的墙角退却。武大粗紧跟其后,一面指着床上的我,一面说道:
“她都被你玩成这样了,还说服务质量不过关?即便没有质量,也有数量。说说看,你在她那地方捣鼓了多少次?”
黑影被武大粗逼到墙角,背靠着墙壁,瞪着眼睛茫然失措,既不出声也不掏钱。武大粗看他没有付钱的意思,大吼一声:
“要我亲自动手吗?”
“大哥……我没钱,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你们将就着卖一次,往后小……弟发财了再把欠下的余款给你们送回来。”黑影结结巴巴半天才勉强把话说完。
“没钱?”武大粗脑子转了一下,想起他和黑影谈价时的情景。“你不是说自己是养殖场的老板吗?怎么会没钱?”
“大哥,那都是蒙你的。我哪是什么老板,我就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业游民。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要是老板的话,怎么可能嫖这种档次的野鸡?”黑影鄙夷地往床上的我瞄了一眼,撇撇嘴道。
“咋了?看不起这种野鸡?没有这种野鸡,你怎么解决生理问题?别他妈的提上裤子就说风凉话!”
“大哥,不是我说风凉话,这种野鸡也只有你把她当宝。当然了,没钱的时候暂时用来解决一下生理需要还是可行的。毕竟,便宜嘛,暂时用用也不错。”
黑影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坑坑洼洼的黄牙,接着又打趣道:“大哥,你玩了不少时日了吧?你可真有生意头脑,打着一面拥有免费开发她的旗帜,不但可以免费玩,玩腻了之后又可以利用她为你挣钱,小弟真是对你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
黑影把武大粗说得一愣一愣的,站在那里许久搭不上话,良久才回过神来。
“别给我废话!我就问你,到底给不给钱?”武大握着拳头,在黑影眼前一亮。黑影垂下眼睑,盯着拳头皱了皱眉:“大哥,不是我想赖账,我是真没钱!”
武大粗不信,把拳头凑到黑影的眼皮底下:“别逼我动手!”
黑影耸耸肩,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随你的便!”
“你?”武大粗气得吹胡子瞪眼,盯着黑影的眼睛把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别以为我不敢!别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无所谓,你请便。”黑影把头歪向一边。
武大粗握着拳头的手微微颤抖,犹豫了片刻,一拳打到墙壁上。
黑影见状,嘿嘿一笑:“大哥,你咋不下手?不敢?”说完,又很快收起笑脸,说道:“既然这样,那小弟可要走了。”
黑影说着,侧过身子从武大粗眼皮下溜出墙角,一径往门外走去。
“慢着!”
武大粗大喝一声,黑影立时把刚跨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转头问道:“大哥还有啥子事?”
武大粗奔向黑影,一把将他拉回来,不由分说就对其进行了一次大搜身。一边把手伸进他口袋,一边说道:
“虽然我家娘们是只人人可以玩的野鸡,但不可被你白玩。你把她玩得爬不起床,五十块钱就想打发?没门!”
武大粗气呼呼地在黑影身上搜了个遍,从右边的裤袋里摸出两张同等面值的纸币,往桌面上重重一拍。
“这是什么?看你还怎么抵赖?”
黑影眼见暴露了谎言,心里一急,忙把手伸了过去,试图把钱夺回手中。武大粗眼快,“啪”的一声,手掌扑了上去,把钱压在手下。
“就算这点钱全都垫上,都还不够咱们事前谈好的价格,你竟还想着拿回去?”
“大哥,这是我的救命钱呐,你不可占为己有。小弟家有老母,就靠这点钱养活。你要是把我仅剩的这点钱都夺走,我们母子俩怎么活?”黑影眼里流露出一副难言的忧伤。
武大粗把手拿开,将钱攥紧在手心里,忽而又松开看了看,“你家的事我管不着,你干了我家婆娘就得按谈好的价钱付费。”
黑影一看没希望,只能蔫巴着离去。武大粗攥着钱返回床前,笑嘻嘻地爬到床上,坐到到我身边,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我的后背。
“黑猩猩,你快看,我把损失追回来了,咱们明天的生活有希望啦。”武大粗弹了一下手上的纸币,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武大粗看我没反应,揽过我的肩把我放平在床,骑到到我身上,抓着我的胳膊摇晃:“黑猩猩,快醒醒,咱们有钱了。”
“嗯。”我浑身没劲,勉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回应。
“死样,这么不经干。照你这副模样,明天还怎么赚钱?”武大粗嘟囔了两句,把钱揣进兜里,挨着我和衣躺下。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身下流了一摊浓浓的黑血,登时恐慌不已,大叫一声:“救命啊!”
武大粗蓦地惊醒过来,一屁股坐起,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玩意?”
我胆战心惊地指着身下那摊黑色血液,哆嗦着说:“我要死了!”
武大粗顺着我手指的地方,往我两腿之间望去,一道浓黑色的血水正顺着我的右腿根部往下流淌。
武大粗一震,猛然把脑袋凑到我身下,双手掰开我的双腿,查看血水的来源。
“怎么会流血呢?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这是啥意思?”武大粗摸不着头脑,扶着脑门思忖了一会,突然一拍床板:“我知道了,一定是那龟儿子玩得太狠,把它捅出血来了。”武大粗说完,托着腮又沉思了一下,自语道:“这龟儿哪来这么大劲?”
武大粗满脸疑惑,把目光转移到我脸上。
“你给我说说,他都用什么招式和你玩?”
“没用……什么招式,就是……你平常和我玩……的那些招式。”我支支吾吾。
“休想蒙我,没用特殊的招式怎么玩成这样?难不成他那玩意儿是铁打的?”
我见隐瞒不成,只能一五一十地向他供述了黑影的变态行为。武大粗听完,摇摇头。
“不对,这个招式也不至于把你弄成这样。”武大粗再次陷入了沉思,托着下巴,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