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的科学技术侦察手段真了不起，没多久冯处长就颇有点得意地带着侦察人员回到更衣休息室来了，但跟在他后面那个年青的叫罗晖的侦察员却皱着眉象被什么难题难住了。冯处长往杨老旁边的一张沙发重重地坐了下去，而且点起了一支烟，然后对陆分局长说：
“你再去核对一下花园中那个姓丁的身上，是否有可能造成爆炸的那种物质信息，假如有就拘留他！”说着从手中的一叠信息记录卡片抽了几张给陆分局长。然后慢悠悠地转头对杨老说：
“情况基本弄清楚了。实验大楼十二层被炸穿了，地下也深入七十八公尺。很幸运，只有不多实验设备损坏，也没有人受伤，很幸运啊！但这次爆炸的能级很高，高到不可想象,这不是般的爆炸。从现场倍息分析结果，是有一种能瞬间释放极大能量的物质存在，爆炸是以两束高能射线的形式发生的，往上与垂直线成4°往下是1°30′。这点很容易证明，只要把各层被击穿的洞口中心联成直线就行了。”冯处长说到这里用手上下比划了下，接着又说：
“爆炸时，您杨老在计算机旁不远，林教授在电子计算机前，就是你们两人在场。另外根据侦察分析，爆炸前室内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年轻姑娘，爆炸时就不在了，我想是杨春春同志吧，您应该告诉我们爆炸时她到哪里去了？因为侦察的信息分析还表明爆炸前她身上还带有高能物质！而且还确定出这种物质是六小时前才带进实验室的。可以推论杨春春带了高能物质进实验室，你们一起开始什么科研吧，后来就发生了爆炸。是科研事故还是破坏性爆炸还不能马上确定，但高能物质与爆炸的直接关系是明确的。这两点之间可以划直线。现在杨春春不见了，侦察仪器是这么判断，你也这么说。肯定她不是爆炸的受害者，因为没有任何血迹伤痕留下。现在希望您协助我们把当时现场的细节讲一讲，告诉我们杨春春到哪里去了？”
“冯处长，信息跟踪仪判断……”罗晖迟疑地插话说。
“仪器也可能出误差，怎么可能是杨春春进了中间那个金属柜呢？不是我们都看到里面空空如也！难道一个大姑娘会蒸发掉了？笑话。”冯处长不满地打断了罗晖的话，但想了一下说：
“那墙角还有个金属柜，你去打开看看，尽管仪器没反应，你也打开看看吧。”接着又对杨老说：
“假如杨春春对爆炸负有责任也不应该躲开嘛，因为侦察器材对爆炸时及爆炸后的判断不太准确，所以我才问你。”
“你胡说！春春哪里也没去！她没有了！”杨老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用激动的声音对冯处长不客气地吼道，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冯处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想说什么时，罗晖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用紧张得有些变调的声音说道：
“杨春春在柜子里，没有气了！”
接着从实验室里传来玲妹尖利的高音：
“来人，快来人!”
我们象听到号令一样向里屋蜂拥而去。
刊登于1981年《科幻海洋》第一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