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儿与月牙儿——后文

香儿在长子十岁次子八岁时,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巡视产业。在一次巡视产业时,张家遭遇金兵洗劫,家人无一幸免。香儿为了孩子不敢露面,只能请除籍的忠仆帮忙收敛。香儿四处打探当日仇人都有些什么人,除了六名士兵还有三偏将一小将。

那段时间香儿与张家族人理论,要回来张家产业和祖宅。用钱请人把那六个士兵以意外的形式送离人间。而后蛰伏下来,把长子过继给一位有些学识的远房叔祖做孙儿,次子与叔祖学文。用三年教会长子经济人情往来,把所有与张家无关的财产留给孩子。自己带着张家财产,改头换面变装成男子,化名“张香”回到与师傅学艺的小屋,在坟前告知师傅,香儿要用师傅存下的东西报仇。重拾师傅所教武艺,苦练两年,将飞刀改为金针,并且双手都可掷针,更苦练左手。香儿用师傅留下的秘籍广交好友,也为一些秘方找到合适的传承人。把师傅存下的那两罐宝物换成金银,回到张家祖宅。

香儿不顾族人反对,开放祖宅,大肆更改,改成一条街,里面做各种生意。既招待达官显贵,也招待贩夫走卒,既有高雅之所,也有平庸之处。以七成红利买通官府作保,一时间声名鹊起。不仅赚得钱财,也买卖消息,三教九流之人多喜欢来此。引得那些偏将小将也来寻欢作乐,香儿请江湖高手以重金相酬对那些偏将各个击破,让他们在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上失手,最后绝望中被杀。三偏将一人好赌,一人好色,一人贪财。他们各有兵器,各有所长,香儿让他们在自己擅长的兵器上受挫,再用他们最喜欢的杀了他们。好赌之人死于骰子,好色之徒死于美女拒绝之后,贪财之人死于收获大量钱财之后。实施计划的人不是香儿,香儿只是制定计划,安排动手之人的后路,给足够的钱。三偏将死后,香儿不再动手,将张家产业托给忠仆打理,将所有契书交给长子,并叮嘱儿子不再联系。香儿带了大部分钱银一路收留身强力壮的无家之人去到一座山占山为王,当了土匪。

山寨只抢富户不动贫家,只抢钱粮不伤人命,若有伤人定当赔偿,若杀人则杀人者偿命。虽是土匪却无人真正恨“他”,手下之人见“他”武艺高强,又平易近人,愿与“他”共进退。终于山寨的财富和时常扰乱金兵作战,抢夺金兵粮草辎重,引起了金兵大将的注意,四处留意山寨的动向。几次三番后,时机成熟,香儿将后事托付给长子,将山寨财物分发,遣散了山寨部众,自己于山下等候金军,金军见“他”只一人,很是轻蔑。香儿提出与一小将比武,那小将善使飞刀,香儿右手拿飞刀左手拿金针,与那小将一起投掷,先出右手,后出左手,待小将躲避右手飞刀之时,左手迅速掷针,金针没入小将脖颈一命呜呼,张家大仇总算得报。自己硬接小将飞刀躲过死穴,插入胸口,按穴止血后拼尽全力奔回山寨。等金军到了,山寨已空,香儿坐在寨主位置,脸带笑容,身前有一封信,嘴角有黑血。金军验明正身之时,发现香儿是女子,死于服毒,也看过书信得知只是报私仇,金军大将为她留了全尸,准许收敛。叹:“世间竟有这般女子,若我得之定以礼相待。可惜可惜!”

后来香儿长子将香儿尸身偷出,换一套衣物下葬,依母亲遗命葬于山巅,既不入张家祖坟,也不入娘家祖坟,只愿来世自由自在。三年后,金军大将想起香儿,要起她尸身葬于自己身侧,乞来世一段姻缘。发现只有一套衣物,也带走了。清照得知香儿死讯,痛哭一场,为香儿在安顿芷汐、莹莹的小寺立了牌位,点了长明灯。想着百年之后姊妹们或许重聚于此。

后来金军大将为香儿从皇帝那讨得一字“贞”,在她的衣冠冢上建了一座小庙,世人称“贞娘子庙”或“香娘子庙”。刚开始少有香火,只有儿子和山寨后人常侍奉香火。后来有人求问姻缘,所出之签皆有应验,香火日见鼎盛。常有富家子与贫家女或富家女和穷书生姻缘不遂,求问“贞娘子”,若二人是真心,无有算计,多有好签相赠。若一人心不诚,欺人骗神,便教训于他。“贞娘子庙”流传了一段时日,后来因程朱理学盛行被强拆,信徒被打击,慢慢就销声匿迹了。

四姊妹只剩清照一人,清照常想要替姊妹们好好活着,哪怕自己过得也不如意还是坚强的活着。看那些欺她们之人有何下场,也看尽世间沧桑。于是专精文学,不愿与人来往,直熬到寿终正寝。香儿长子因母亲托梦去为清照收敛,并从清照侄子手中买下部分手稿,好生保管为日后流传于世。大部分手稿已遗失,或被侄子换成钱财,或被他人收藏。香儿长子也去那小寺为清照立了牌位,点了长明灯,四姊妹终于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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