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儿与月牙儿——香儿习武(补充)

香儿每日三更由父亲背上山去,还要带上一日两人饭食。到了山上先沿小院跑五圈,十圈,十五圈,最后加至五十圈。跑完圈再扎马步一个时辰,后来加至两个时辰。每日扎完马步休息两刻钟就吃早饭,吃过后休息三刻钟要泡药浴。浴罢听师傅讲学,配合师傅教的吐纳功法,慢慢的轻松起来。

最初三日背对小院面向大堂蹲马步,只听得父亲与师傅窃窃私语,又不敢扭头去看,心里实在好奇。想方设法在师傅那打探,师傅不言,就去父亲那痴缠,父亲不应,又去找母亲借问,仍未有所获。香儿想我先练着,倒看师傅卖的是什么药?

三日后,师傅让香儿面向院子扎马步。香儿看到院子一侧挖了一个长条形的坑,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又过了几日,香儿每日蹲马步时,就看到父亲和师傅在挖坑,挖完长条形的坑,又在院子对面挖另一个坑。后来父亲去砍树,师傅在挖坑。坑挖好要用大木锤把泥土砸实,空置了好些天。树砍下晾几天,裁成一节一节的,有些砍成柴火,有些放到长条形的坑里,再往里加石灰,加一些草药和桐油,要盖过木头,最上方放上木板,炮制了许久。香儿不解,这些木头是用来干什么的。过了半月,院子里会闻到从这个坑里传出香味。可没人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她只能很辛苦的每日学习,等着师傅告知答案。

一月后,师傅每日在香儿扎马步时用手往下按,试探香儿腿力,香儿与师傅说:“祖父,你总是单手压香儿肩膀,香儿都感觉双肩不平了。”师傅细想也是如此,便叫香儿父亲每日去河中淘沙,晒干了放入另一个坑中。父亲足足淘了十日沙才填满那个小坑,香儿很心疼,再不敢想放弃不练武了。此后每日蹲完马步,师傅就让香儿把力气注于腿上跳到坑里,以沙子深浅看力量大小。后来又让香儿母亲缝几个大小一样的布袋,针眼要小到细沙都跑不出来。从此香儿就开始了腿上绑沙袋跑圈扎马步的生活,沙袋不断叠加,香儿也越来越娴熟。每日到了山上先装沙袋,绑在腿上,跑完圈扎完马步就把沙袋里的沙倒回沙坑,把沙袋洗干净。然后吃早饭,吃完与师傅学习习武之道。就是了解一些江湖门派,各自有什么擅长武器,一些江湖禁忌,一些江湖之人的特殊手势。还有本门的一些传承,一些功法,都是要学的。多是口述,香儿要很认真的听才能记住,有时忘记还要向师傅求教。

日子眨眼又过了三月,香儿的根基已练的不错,这日父亲送香儿到后并未离开,在香儿扎马步时,将浸泡过的树桩取出来,由师傅亲手打下梅花桩,香儿看着师傅徒手将梅花桩打到小院里,真是震撼了,原来师傅这么厉害呀!更加坚定了习武的决心。一共打下两组梅花桩,一组矮一些,用的树尖,一组高一些,用的树身。此后每日日常练习后,师傅教香儿走梅花桩,师傅在高桩上教学,香儿在矮桩上练习。香儿整日练习,每每摔于地上,有时回家鼻青脸肿,母亲心疼便说不学了,可父亲和香儿坚持。当香儿能熟练的走梅花桩了,师傅就拿着棍子在旁边不时偷袭打香儿脚。从最初的被打哭,为避让跳下梅花桩到后来渐渐适应,到最后可绑着沙袋在梅花桩上跑出残影。在这一日日的练习中,香儿的轻身步法已小成。后又增加了在手腕悬沙袋,为学飞刀做准备。

飞刀是师傅家传,当初有三家都善使飞刀,如今江湖中人多只知两家,因陈家已绝嗣,断了传承。师傅说不要让人知道自己的路数,才能保家人平安,不过如今他是死人,并不用担心。练飞刀不仅要练腕力还要练眼力,常用长筷子夹苍蝇,后又在腕上绑沙袋再夹苍蝇,慢慢才练出来的。

香儿曾与师傅一起将泡过梅花桩的液体收集起来,先将整个液体搅拌起来,静置一月后将上面的浮沫撇去,因浮沫有毒只能深埋。然后将中间的油收起来,这是有大用的偏方。不仅可以治火伤,还可用于寿材,可保千年不腐,可说一滴油一滴金,在急难之时可有大用。将油细细收好,也只有一小坛。下面的黑色浊油收了一大坛可用来制墨制漆,也收存起来。最下面的加些黏土烧成陶罐,用来装那两种油,若存千年可成一味仙药。

师傅常教香儿观江湖人。说江湖人有三类:一类一脸戾气,如你父一般,只是有些蛮力技巧,不足为惧。二类虽面相和气,却自有一种势,让人不敢小觑。三类远看于常人无异,只行走之间或手动之刻与常人有一丝不同,那便是真正的高人。

香儿在一日日间成长,立志成为一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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