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童梦奇缘
当旋转灯把锈斑投影成魔法阵,老陈就是结界里的咒术师。他给哭闹的男孩戴上报纸折的骑士盔,推剪"咔嗒"声化作屠龙剑出鞘:"恶龙正在你头顶下蛋!"碎发簌簌坠落成战利品,最后用海绵掸子轻扫脖颈:"恭喜阁下,斩获本月最佳发型奖杯!"孩子挂着泪珠昂首出门,仿佛真顶着隐形的桂冠。
第二乐章:银发颂
剃刀在老人耳后犁出时光垄沟时,老陈的嘴比推剪还忙:"您这后脑勺能跑马,我叔那代早秃成盐碱地了。"裂纹镜里浮起1985年的春夜——那时他刚接手理发店,给这位客人理过新婚头。现在他们用染发膏掩盖彼此的白发,像共谋着对抗时间的贼。染膏灼烧头皮的气味里,飘着两个老男孩心照不宣的谎言。
第三乐章:赛博朋克进行曲
穿破洞裤的姑娘递来ins网红发型图,老陈扶正老花镜细看:"这渐变挑染像被流星砸中的银河系!"转身却摸出1983年上海理发教材。当离子烫夹板与卷发棒在时空裂缝中对峙,他忽然哼起邓丽君,把数码时代的发色调成复古胶片色。姑娘临走时拍了三十张自拍,滤镜调成昭和怀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