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傍晚时分,一座形似五指的奇异山峰映入师徒二人的眼中 。
五座山峰壁立千仞,高耸入云,半山腰云雾虚掩看不到峰顶。山峰间有仙鹤盘旋,仿佛人间仙境。
李长庚停下遁光,注视了此山许久后,悠悠开口道,“有二十年没回来了,不知师尊他老人家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不肖徒儿”。
李长庚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刘阳,眼前的山峰就是为师曾经所在的山门,此山乃是一位上古大能为了镇压一尊绝世大妖所化,名为五行山,也做五指山,不过五百年后因机缘巧合,这尊绝世大妖脱困而出,最终修炼有成,早已飞升上界”。
李长庚顿了顿又道,“数万年前,我宗开派祖师缥缈散人见此山甚是雄伟,便于此开山立派,成立了五行门”。
刘阳听得如痴如醉,心中盘算那位上古大能移山填海是何等伟力,又觉得那位绝世大妖更是不凡,早已心向往之。
“走吧,为师带你入门”,李长庚说罢就降下飞剑,带着刘阳向山门走去。不过茶盏时间,师徒二人便来到了山门前,只见山门右侧的山峰上刻着“第一峰”,左侧山峰上刻着“第五峰”。
一条长达数千米的碗口粗锁链横跨左右两峰,锁链中间位置挂着一个巨大青铜匾额,同样刻着三个字:“五行门”。
铁锁之上便有云雾弥漫,锁链若隐若现,铁锁下方不少亭台楼阁建立在两山脚下,楼宇间偶尔有姹紫嫣红点缀其中,钟灵毓秀。
连接两侧楼宇建筑的便是一个数千米长的巨大平台,平台由青色巨石平铺而成,平台中央浮雕一巨型八卦阵图案,而平台边缘雕栏玉彻,庄严以及。
平台之下数百拱形桥洞暗合其中,潺潺流水从桥洞中缓缓流出,在山外汇聚成一条宽约数十丈的小河,草木夹岸而生郁郁葱葱。
就在刘阳看的心神恍惚之际,身前黄光一闪,一个身着土黄色道袍的小老儿在他们面前一丈远处的地面冒了出来对他们师徒喝道:“来人止步,此乃我五行门宗门所在,两位无事请速速离去。”
“土遁术!”,刘阳心中低呼一声,这个法术师傅曾经提及过,但并未传授。没想到眼前的小老儿将此术练的如此出神入化。
李长庚并未察觉刘阳的惊骇,袖袍一翻,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出现在手中,只见这令牌正面刻着李长庚三个字,背面有一座古朴的五指小山,小山下面刻着五行门三个小字。
眼前土黄色道袍小老儿认得此物,正是五行门弟子令牌,随即开口说道,“即是本门弟子归来,自不必盘查,不知道友身边这位是?”,
“身边小子乃是我于世俗界为本门物色的弟子”,李长庚看了一眼刘阳而后对着身着土黄色道袍的小老儿说道。
土黄色小老儿也看了一眼刘阳,撇了撇嘴说道,“只有练气三重的小家伙,罢了罢了,道友请自便”,说完便在师徒二人眼中从地下遁去。
经过山门前的盘查,师徒二人终于踏足在五行门的内部,李长庚是故地重游,一切景物早已耳熟能详。但刘阳不同,行走间左顾右盼,惊叹连连。
只见山门内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第三峰的半山腰位置都悬挂着一条匹练般的瀑布,飞流之下如银河从九天之上垂落,隐隐间有流水的撞击声从山峰底部传来。在五座山峰环绕的中心位置处汇聚成一个巨大胡泊。胡泊中波光粼粼,倒映着青翠的山峰,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胡泊的周围树木丛生,星星点点的茅屋点缀其中,有炊烟袅袅升起,偶尔有修士在林间穿行,宛若世外桃源。
来不及刘阳仔细欣赏,李长庚便带着他来到了第四峰下的一座石屋前。石屋通体青石打造,石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杂役殿”。
李长庚没有推开石门,而是走在石门右侧的窗口伸手扣了扣木质窗户。从窗户望去,一个肥胖老者正躺在摇椅上假寐,听到动静才慢悠悠的睁开细缝一般的眼睛。
看到来人同是筑基修士的李长庚,也没敢怠慢,连忙问道,“道友前来所谓何事”。
李长庚答非所问道:“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另有好处送上”。
肥胖老者一听好处二字,微迷的双眼中精光一闪道,“阁下稍等”。
不一会儿,只听得石门推开的声音,随后一名小童从石门探出头来说道,“这位师伯,师尊有请二位进屋商议”。
刘阳紧随师傅身后踏入了石屋,石门也随之关闭。
“不知道友所谓何事”,肥胖老者笑呵呵的问道。
“在下前来,是恳请师兄为小徒刻制师门令牌,不知师兄可否帮忙”,李长庚抱拳说道。
“刻制师门令牌须有上面手谕,私自刻制恐怕不妥,何不让令徒参加师门考核,从而获得令牌”,肥胖老者不解道。
李长庚苦笑一声,“师兄有所不知,小徒资质欠佳,师门考核的苛刻程度你我心中有数,小徒怕是万难通过”。
“原来如此,如今我门已有青黄不接之势,门里你我这般的老骨头要比新晋弟子多上许多,怕是再有几百年,宗门还能否继续存在都是问题。只是门规还是需要遵守,要是上面责问,也不好交代”,说道此处,肥胖老者略显沉吟,意有所指道。
李长庚一看有戏,连忙拍出一柄飞剑,正是李长庚带着刘阳一路驾驭而来的那柄青铜飞剑。肥胖老者一看此剑,赞叹一声,“好剑!”。
“此剑是我前些年历练偶然所得,乃上品法器,此剑斩过同阶修士端的锋利无匹”,李长庚轻轻抚摸着剑身,爱不释手的说道。
瞧得肥胖老者眼中火热,李长庚趁热打铁道,“若是师兄能为在下办妥此事,此剑就归师兄所有”。
“此话当真?”,肥胖老者连忙问道。
“自然做不得假”,李长庚正色说道。
“此事包在我身上,不知令徒姓甚名谁”,肥胖老者看着李长庚急切问道,直接忽略了坐在一旁的刘阳。
“小徒名叫刘阳,阳光的阳”,李长庚如是说道。
肥胖老者不在搭话,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去了内屋,不肖片刻,手中便拿着一块令牌出来。
“宗门令牌已刻制完毕,另徒只需滴血认主便可”,肥胖老者把令牌递给李长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