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夜晚的潜水艇》,在最后一篇章<音乐家>中,写到:
可到头来他又做成了什么呢?如今他跌坐在岁月的尽头,沮丧地认识到,这一生非但不是幸福的,甚至也不配称为不幸。因为整个的一生非但都用在了战战兢兢地回避着不幸,没有一天不是在提防,在忧虑,在克制,在沉默中庆幸,屈从于恐惧,隐藏着厌恶,躲进毫无意义的劳累中,期盼着不可言说的一切会过去,然后在忍受中习惯.....
这让我想起之前看的《山月记》(作者:中岛敦)中写到的:
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而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于是我渐渐地脱离凡尘,疏远世人,结果便是一任愤懑与羞恨日益助长内心那怯弱的自尊心。其实,任何人都是驯兽师,而那野兽,无非就是各人的性情而已。
写出了多少旅人的心声。我们背井离乡,忙忙碌碌,一头扎进人海中,而后又在这偌大的城市中不断犹犹豫豫,怀疑自己的选择,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