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1:“自身携带另一个世界”的爱默生
第一个例子是梭罗对爱默生的评价。
梭罗是《瓦尔登湖》的作者,他见到爱默生之后说,“爱默生是一个你随便问他一个平常的问题,他都能给你耳目一新答案的人。他好像跟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他自身又携带了一个我们根本看不见的世界”。
有一次,爱默生和梭罗在树林里一边散步,一边谈论印第安人之前在这一带的生活,梭罗提到了印第安人使用的武器很落后,他们射的箭的箭头是很原始的。这时候,爱默生低了一下头,指了指地上说,“是不是这个?”梭罗一下惊呆了:地上是一个生了锈的箭头。
这是一个很偶然的体验,梭罗之所以提到这个事实,是为了表达他对爱默生的整体感受:他就是这么一个触手可及又能够进行连接的人,他的那种连接是瞬间和随时发生的。
案例2:“头脑随时待命”的马克思
另一个例子是卡尔·马克思的女婿拉法格回忆马克思的时候说,“你可以在任何时候跟他提出问题,他总能给你超乎满意的答案,并且包含着纲领性、带有哲学概括式的见解。你在其他人那里是找不到这样的答案的。马克思的头脑像一艘在军港待发的军舰,随时准备接到命令驶向任何思想的海洋”。
爱默生和马克思的共同特点是什么?快速连接的能力。他们的认知带宽很高,你提的问题可能很平常(输入端没有什么特别),但输出端是很强大的——他们中间的这套流程,包括存储和提取能力是极其强大的,能够把特别常见的普通事情进行连接,把很遥远的东西跟很近的东西进行连接,并且让这种连接毫不做作,随时发生。
如果把我们普通人的认知能力和这两个人的认知能力相比,那就是一座落后城市和一个高度发达的现代化城市之间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