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带着扣除各项罚款余下的那点微薄工资回到了小屋,对着窗外的天空仰天长叹。一周以后,晚安也跟着她辞职回了家。
两人都没有了工作,失去了经济来源。很快,她们手上的那点余额就见了底。眼看就要揭不开锅,到了流落街头的时刻。正当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传来老头从米国返回来的消息。
就在她们即将被房东赶出家门的时候,老头通过咖啡厅的另一个合伙人打听到了她们的下落。当即通过他向两人发出了通告,告知她们明天务必到车站等候。两人接到通知后欣喜若狂,当即跪下来面对着车站的方向磕了个响头。
第二天早上,天刚破晓。早安和晚安就迫不及待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赶在第一辆大巴车进站之际,她们提前来到了车站。
两人站在汽车站门口翘首以待,遥望着远方开往车站的车辆。直到下午二点,才看到老头们乘坐的大巴车缓缓开进了汽车站。一年不见,如同干柴遇上了烈火。老头一下车,就攥紧早安的双手,喘着气说:
“乖宝啊,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大洋彼岸也阻挡不了我对你的思念,这一年以来没有哪一天不牵挂着你,脑子里全是你的身影。明知道再回来找你就是死路一条,但仍放不下你啊。就算死,也必须死在你手里。”
“真是老顽童,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我怎么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呢?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活呢?你可是我的大救星啊!这不,我房租都交不上了,上天马上就派你拯救我来了。”早安捏着老头蔫巴的耳朵笑嘻嘻地说。
当天,早安和晚安就正式告别了廉价的出租屋,各自牵着自己的老头住进了酒店。
当晚,四人在酒店干得热火朝天,尖叫声此起彼伏。搞得左邻右舍的住客怨声连连,直到住在隔壁的老两口向酒店前台投诉,四人才收敛了一下,把音量调低了一档。
办事期间,老头看到了早安身上的伤痕。感到很惊讶,一边不遗余力地做着体能运动,一边问:
“你身上怎么搞得青一块紫一块?”
“老巫婆揍的呗,你可真是没有良心。我为你挨打受骂,你却躲在一边连一句话都没有。我真是够贱,跟你这么久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被痛打了一顿。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又主动睡到了你的床上。你说,我怎么就贱到这个地步?”
面对早安的指控,老头两腿之间的干葫芦顿时耷拉下来倒向了一边。老头顺势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发愣,早安趁机伏在老头的胸前假装哭了起来。
事实上,那些伤痕全是早安家炕上那根不锈钢鸡毛掸子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当时正值盛夏,早安身上衣服单薄,老母几鞭子甩过就成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乖宝啊,都是我不好。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思考,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不敢贸然行事啊!毕竟,惹怒了她,我们都一起完蛋。为了大局着想,该装孙子时,必须得装孙子!要不是当时我机智装了孙子,我们哪能还有未来?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将你失去的一切都按双倍奉还。”
老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早安做出承诺,早安心里瞬间豁然开朗。但又想借机给老头洗洗脑,希望他以后能把挣到的钱都交到她手上。
“光说不行动,有什么用?你要是真有那份心,以后的经济大权就交给我。挣的钱让我来打理,你也不用再操这份心。”
“不用担心,钱的事不会亏待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任我!你是不是担心我卷钱跑路?”
“我要是不信任你,我怎么会回来找你?我的乖宝,这个世界上我谁都可以不信,但就不会不信你。”
老头为了打消早安穷追猛打的念头,又想方设法地哄了她一会,早安这才破涕为笑。那晚之后,她又重新回到了和老头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没过多久,老头就在繁华地段开了一家西餐厅。并把餐厅交给了早安管理,他自己除了和官场上的人物拉关系搞歪门邪道之外,就在家里专心研究长生不老药。只有在早安放假的时候,偶尔会到餐厅里监督一下工作,查一下财务状况。
早安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感到很得意,餐厅里除了财务管账,其他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餐厅进入正轨之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习惯。每个月底从餐厅里支出一笔钱定时存到父母的账号上,据她说是给父母做棺材本。
很快,老头查账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找来管账的老大姐,严厉斥责了她一顿。老大姐感到很冤屈,只能如实向他交代了早安的行为,老头得知了真相之后,勃然大怒。在心里大骂:“妈的,老子的父母都还没花过我一分钱。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私自挪用公款给老头老太太养老!别以为我放手让你来管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老头听完老大姐的汇报,直接派老大姐去把早安叫进了财务室。早安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去,老头黑着脸把财务报表甩到早安眼前。
“你自己看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早安不用看也知道老头所指的是什么事,她瞟了一眼财务报表。战战兢兢地说:
“我父母养我这么大,在我们经济允许的情况下寄点钱给他们做棺材本,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时候成了我们?那是你的父母,跟我无关!我的父母都七老八十了,截至目前为止都还没花过我的钱。你凭什么用公款给你父母养老?难道我没有给你发工资吗?你要是想尽孝心,可以用你自己的工资。”
这下玩完了,早安以为老头把管理权交给自己,她就可以任意挪用餐厅的营收。没想到老头根本没把她当自己人,只把她当自己每月按时发工资的服务员。
“你给我发的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买花,我哪里还有余钱寄回家。”早安心里憋着一股气。
“没有就别装大款。这个月起,你挪用的公款从你工资里扣除。”
“为什么要扣我工资?你以前不是也给过我钱寄回家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自愿给你和你私自挪用是两码事,未经我的批准擅自挪用公款是犯罪行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小妾的份上,我可以直接让驴所长来办你。”
早安没想到老头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望着他因生气而变得扭曲的面孔,让她不寒而栗。心里直呼上当,后悔当初没有听取老母的劝告。但事已至此,没有选择的余地。并且自己又上了他的床,再想回头已经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