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不俗人》:之457 垂垂近迟暮,老牛亦奋蹄;惶惶不知情,英雄在眼前

昨天说到,谢莹老人从历史、从现实、从个人的角度,深度分析了曾明被埋没近20年的原因后,胡姣和“二芳”才明白究竟。

说曾明的遭遇只是十分“可惜”,那确实是很委婉的提法,其实对于了解曾明的,小圈里的朋友来说,无一不认为他这20年在单位上的日子,是活得相当“憋屈”。

这也正如谢莹老人所说,但凡曾明稍有懈怠、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话,都不可能有今天众人,所认为的“厚积薄发”了,更别谈自己在默默无闻之时,凭个人能力,带领大家做了那么多大事情了。

谢莹老人追昔抚今,心中亦有千千心结,一方面,为曾明的出色表现而欣慰,另一方面,心中也暗暗为自己,现在已是老牛奋蹄而有些伤感。

只有对自己有了清晰地、透彻地了解,才有可能对自己有个深刻地总结。

听到谢莹老人轻吟“山前山后人家,窗里窗外风景”时,胡姣也禁不住有些泪目,生怕谢莹老人过度感怀,伤了身体,连忙扶着老人,轻声说:姨外婆,时间到了,你该休息了……

谢莹对“二芳”苦笑了一下说:二位老师,不好意思,人老了,到了中午就有些倦了……

“二芳”难为情地连忙说:谢老师,是我们打搅你了,你早点休息!!!

胡姣三人辞别老人后,出了小区,驾车就离开了。

在回来凤村的一路上,胡姣、张晓芳和肖小芳仨人却出奇地宁静,或许都在体会着谢莹老人的一番话。

也是周末的这一天,省教育厅副厅长邓娴率督导组,在安宁县教育系统同样忙绿了半个月后,也暂时返回了蓉城市。

在安宁县党政一把手的大力支持下,在以谢莹为首的一班,有志于教育教学改革的老师们的鼎力协助之下,《新十一条》的各项改革措施得以顺利实施,这让邓娴心情大好。

美美地睡上一觉后,就兴致盎然地来到蓉城市老干宿舍,母亲易玲的家中。

邓娴兴致勃勃地跟母亲易玲,大哥邓涛讲述了在安宁县教育系统所经历的事情,特别是提到谢莹老师时更是绘声绘色。

说了老半天后,邓娴忽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和大哥,光笑、光点头之外,连一句话都没有问自己,于是就很好奇地问:母亲、哥,我说了大半天,这么大的事,你俩怎么一点都不兴奋?

这跟我到安宁县去之前,你们对事情的关注度,对我的担心程度,完全是两回事吗?

邓家老太易玲淡淡地说:娴儿,你们的进展每天不都是在官网上公布了吗?

在安宁县教育系统推行的《新十一条》,影起的轰动和好评,令人目不暇接,这还要我再表扬你吗?

邓娴有点落寞地说:哥,你看咱母亲,对我们儿女的要求就是太严、太高,连一句表扬的话,有时候都吝啬得很。

邓涛笑呵呵的,正想说点什么时,邓娴又很好奇地问道:母亲,你说我们改革的进程,都在官网上公布了,你也提前了解了,这事就不新鲜了,我承认。

但我描述的,安宁县教育界的传奇人物谢莹老师的情况时,你怎么也不好奇?

易玲老太太还是笑盈盈地没有说话,但邓涛同样是笑呵呵地接过话题说:老妹呀!你呀!过了天命之年,怎么还是有点急躁哦!

邓涛语气略有认真地说:老妹,你还能记起,母亲带我俩从南粤省三祥市,回到蓉城市后,我俩老缠着母亲,讲她们曾经在这座城市,从事革命地下工作时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吗?

嗯,这个我记得呀!好像是上小学那会儿吧!邓娴回忆说。

准确地说,你当时正好上三年级,我正好上五年级。

老妹,你是否还记得母亲说过一个,她的好姐妹,曾来往于长江两岸,乃至在整个蓉城市地下组织之间传递情报的传奇呢?

对对对,我记得,好像还是个在读大学的文化人,传递情报从不带纸质类的,完全凭记忆的好姐妹、好战友,对吗?邓娴有些骄傲地回想起来了。

邓涛点了点头说:老妹,告诉你吧!咱母亲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战友找到了。

是吗?母亲,这么多年了,你再也没提起过了呀?邓娴十分惊讶地问。

邓娴说完,突然看见自己的母亲,双眼噙满了泪水,连忙轻柔地问:母亲,是真的吗?

易玲老太太点了点头。

那你这个老姐妹现在在哪儿?邓娴有点急切地问。

你刚刚不是告诉了我和母亲了吗?邓涛提示说。

邓娴愣了一会儿,满眼的难以置信:难道是谢莹老师?

易玲和邓涛同时点了点,邓娴还是有些怀疑地说:母亲,这个是不是太巧了?

从你和哥的话里,我明显觉得,事先你们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我真相,对吗?邓娴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易玲老人此时开口说:娴儿呀,小时候,说起英雄的故事,也只是告诉你们一个梗概。

而你又是一个女孩,比起你哥的英雄情节来说,你的兴趣大多沉浸在花花草草之上。

你哥随着年龄的成长,越发对母亲过去的革命历程感兴趣了,很多细节我也告诉了他。

我回到蓉城市也苦苦寻找了好多年,而无音信,直到那天看到《蓉城日报》生活副刊登了谢莹的那篇,用小楷撰写的文章后,我就大吃了一惊。

因为那个字体太熟悉了,可毕竟隔了太久、太久,我也不敢确认,告诉你哥之后,你哥也是不敢相信。

直到你那天来家里诉苦,顺便谈及到了,你们教育厅厅长张长安,通过关系了解到的,谢莹老人的履历时,我才笃定谢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战友和好姐妹。

小楷、惊人的记忆力、名麓大学毕业,早年参加护校革命活动,为蓉城市的解放,做出过一定贡献等等。

后期谢莹又投身于教育事之中,而教育育人,可是我跟谢莹私下交谈时,谈及新中国成立后,她最想做的事,也是她的理想。

所以,种种巧合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就是必然,是肯定的了。

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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