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读《明朝那些事儿》的时候记住了扉页上黑格尔的一句哲言:“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经验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学到任何经验”。当时并没有多懂,只是觉得大哲学家说的应该挺有道理。渐渐的,随着年岁的增长,读了一些书,有了一些工作生活的经历之后,从某个角度,慢慢觉得有点理解黑格尔的这句话。历史在发展演进的过程中,不管是大到时代的更迭,国家的兴衰,还是小到城镇的演化,个体的发展,似乎都是能从过往的历史中找到样例,如果说历史是一部大部头的生活轶事收录集,里面指定没有新鲜事。
对于过去不久的三年特殊时期,有些叙事似乎已经被刻意的模糊和淡化,不再会被人们提起,但是有些记忆的余温尚且残留,还会不时在每一个亲历者的回忆里隐隐作痛。静默,隔离,封控等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来说的特殊经历,至今还能在某个瞬间被唤醒。其实,回过头看那段时期,当时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事”的经历,其实早在历史上已经预演了一遍。1720-1722年期间,法国城市马赛遭逢鼠疫侵袭,因为疫情,港口关闭,工厂停工,城市筑起高墙,封城长达27个月,数以万计的市民因疫情失去生命。
最近两年,内卷文化,躺平青年,不婚主义等网络热议的流行词语,似乎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网上也似乎多了很多的独身的男女青年,不恋爱、不结婚、不生育似乎成了一种代表当代青年的标签。日本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经济泡沫破裂,到接下来的三十多年间,经济增速放缓,人口老龄化加剧,国民生育率下降,各地房价下跌,年轻人躺平啃老成了日本“失去的三十年”间最真实的历史写照。
作为一个喜欢读史的历史的爱好者,对于宏大历史的理解和表达,既不专业也不透彻。我们每个人只是历史洪流中的一粒粒尘埃,只能在历史的洪流向前奔涌的过程中随波逐流,所谓的历史的演进、时代的更迭等宏大叙事,只是百年之后的史学家们在撰书立作的时候才会关心的谈资。就普通个体的角度出发,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任何变化,对于我们每个人的个人历史所产生的影响才是我们所应当关注并且在乎的。
人们在面对所处社会发展阶段或当下环境感到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时,会经常提到一句话:“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到每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普通人对于落在身上的每座大山也只能负重前行,只恨自己没有愚公般的搬山造路之才和赑屃的负重千斤之力。虽然普通人确实无力与时代抗争,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就字面意思来说多少有点悲观主义的色彩,既然已经这么沉重了,与其悲观的接受,何不换个角度笑着应对。既然是这个时代所散落的尘埃,那么对于每个普通人而言想必都会是雨露均沾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被分配到那么几颗尘埃,人人都是负重前行的赑屃,也没有谁风景这边独美,岁月光剩静好了。
可能我们普通人面对时代的变化和未来的不确定时所能做的就是尝试着去从历史中去找寻找答案,试着从历史中“学到经验”。以史为鉴,学搬山造路之技,以史为器,练负重千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