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这样评价鲁迅,“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鲁迅他是时代的先驱者,为青年们的生长奔走助力,为民族的前行笔耕不辍。他虽没有上战场杀敌,但他始终心怀民族前途,在讽刺的外表下隐藏着那一颗赤诚的爱国之心,并始终于绝望中生出希望,绝不就此沉沦。
近日,拜读了鲁迅的部分作品,而其中尤以《死火》《淡淡的血痕中》《头发的故事》最令我印象深刻。《死火》与《淡淡的血痕中》是散文,《淡淡的血痕中》描述了梦中的我一个荒诞色彩很浓的经历,明写"造物主”的懦弱行为, 暗指段祺瑞军阀政府的丑恶形象,揭露了军阀凶恶本质,《死火》讲述了“我”与死火蓄力冲出山谷以及都是拥有同样品质的人,同类的志士,虽被打压,被摒弃,但是依然不灭胸腔热血,愿意以己之身成就国之坦途。《头发的故事》则是短篇小说,通过N先生的无辫之灾,抒发了作者对国民对统治者以及对自身的多重悲哀。
这三个作品,或许在文体与描写的内容有所不同, 但是我觉得共通的点是于看似无边的绝望中蕴含着星星点点的希望。这是当时的社会大背景所决定所造成的。 《死火》中“死”绝对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与“生”的另一种方式永存,以己生换国生。《血痕》中的造物主优柔怯懦,不敢奋力让天地换颜,他只敢在桎梏中轻微试探,让“叛逆”的猛士们无法拯斯人于水深火热。于是猛士们心有狠戾,要让天地在他们手中变色。《头发的故事》中的N先生作为一个多重矛盾的同一体,辫子的去留只是区区载体,本质上是对革命不彻底的悲哀。N先生也许是鲁迅性格里的一个面的反映。他心中有国有家,一个理智也洞悉本质的知识分子,却无力改变现状。他痛惜于国民的伤亡惨重,几十年来,连辫子竟也不能自己作主。也哀叹于国民的愚昧无知,对革命的本质一无所知。对革命者有所尊敬,却也更企盼他们做出实质。
彼时,军阀混战,日寇虎视眈眈,人民苦不堪言。许许多多青年怀着远志,却又踪迹全无,连尸首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中华大地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民众们大多愚钝且驽,随波逐流,对国家的命运与前途,似乎处于漠然与茫然当中,惟愿保全眼前的蝇头小利。仅有少部分的革命者、先驱者们目如炬火,时刻关心着中华儿女该何去何从。但鲁迅却不属于这两者,抑或是说超出了这两者之外,他放肆地表达绝望,毫无保留地给予讽刺,但是他对中华儿女、中华民族就此断定无救了吗?不,不是的,他只是不贩卖廉价的希望。正如“死火”这个意象一样 它是地下的火焰,是寒冰中冻结的熊熊烈火,它可以代表诗人心中冻结的希望,对冲出山谷的渴求,对冲破当时社会无边黑暗的渴求。
揆诸当下,我们现在早已不复当时的冥昭普暗,当今已是太平盛世,山河无恙。那难道鲁迅的作品放诸当下,竟毫无借鉴意义了吗?答案固然是否定的。刚刚结束的两会中的政治协商会议内容中有提到,2020年是新中国历史上极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疫情呼啸而来,脱贫攻坚战来到最后关头。这一年,有最美“逆行者”奋不顾身,奔走在一线,甚至以身殉国。他们如“死火”,即使面对汹涌而来的疫情,也愿意“燃烧”自己,换万家灯火长明。亦有脱贫攻坚中的大学生村官,他们有知识有力量,但毅然决然地来到农村,有些地方可谓深山野墺。他们一步一个脚印,带领乡亲们科学致富。于是乎我想起黄文秀,那个美丽的女孩子,那个笑容明朗的女孩子,在扶贫的路途中不幸失去了生命。她就是《淡淡的血痕中》里的猛士,付诸全力,要让乡村,要让乡亲们的面庞换个“颜色”。
对于当下的我们,我想我们可以如“死火”一般,即使遇见无边深渊,也要奋力燃烧自己,不能就此心怀悲戚与叹息。如《头发的故事》,我们可以时时观照来路,于欣慰中见悲哀,于轻松中见沉重,于调侃中见痛苦,于冷嘲中见热烈,于愤激中见赤诚,不始终抱定希望,要冷静审视,以辨证客观的态度走好人生路,走好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如 《淡淡的血痕中》,“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有黑暗”不是走的每一步路都将是光明坦途,对黑暗需勇于反抗,以利刃划破黯淡长夜,不要在长夜中无助地向隅而泣,要让长夜不再难明。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愿当下的我们可以挺身而出,也做炬火,也做先驱者,为民族前行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