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一篇文章,不知怎样写,正好这时候看见简友杜以宏记述他做的一个梦的文章,觉得他文笔不错,很活泼,于是我也想写一篇记梦的文章。不过,杜以宏写的是考试遇到了困难的一场梦,虽然不是噩梦,但也不是什么好梦;而我做的这个梦,却是黄粱美梦,梦虽然很美,但只能在梦里,现实中是难以实现的。
这梦要是搁你做,你如果跟我一样是堂堂须眉,你也会觉得高兴万分,非常愉快,高兴和愉快到什么程度,这个不是一梦人,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说了你也不懂,主要是你没有身临其境,那种不亚于当了一回皇上的欢乐劲儿,你是根本无法体味的。
不错,我在梦中遇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尽管在现实中,她早已跟我分道扬镳了,而且她还嫁给了别人且生产了一儿一女,但在梦中,她却跟我进了洞房。
看吧,在烛影摇曳烛光辉煌的洞房里啊,当我把她的红盖头掀开来后,她那晕红漫上脸的俊俏的脸蛋儿,在我看来就是如花似玉一样的美丽啊。她妩媚多姿,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跟她脉脉含情地互相对看着,我们就想时间不再向前流逝,整个宇宙为我们停止了运动,就这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似的。啊,那是一个怎样春风沉醉的晚上啊。
她笑着瞪我一眼,她努了努嘴,示意我跟她亲热温存。我知道我终于可以跟她光明正大地缠绵缱绻了,根本不要像以前跟她藏着掖着地拥抱而眠了。我兴奋极了,像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一样,我抢手夺脚地上前给她宽衣解带。但就在这个时候,恼人的事情发生了。
我越是想把她衣裳的钮扣解开,却越是解不开来。这是多么令人扫兴的事情,真是要了我的命呢,咋会解不开呢?好时间都在榻板上给白白浪费掉了,像这样磨磨蹭蹭的,人家跟我一同娶新的,他们早就生了儿子,儿子生的儿子又娶新又生了儿子,子子孙孙是无穷尽的,而我偏偏在这时候连一个钮扣都解不开,还指望去奋力拼搏开垦处女地呢,就是那熟田沃土也不要想播种长出庄稼,那广阔的田野上还有什么希望呢?越想越急,我的头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把床上的枕巾都快要漂浮起来了。
我的初恋情人确凿是一个温柔多情的人,她看我急得满头大汗,先是噗嗤一声笑起来,然后轻声说:“看把你急的,好像我以前没让你亲过似的,我又不是一枝花,有这么稀罕吗?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没出息!”她边说边拿过一条毛巾来替我擦着汗,她的眼神里蕴藏着无限的爱怜和不舍的情愫,这让我对她更加怜爱不已。
我正想再继续解她钮扣时,她却柔声说:“宝贝,时候不早了,今天既然亲热不了,就改由明天亲热吧。我今天坐花船到你家,累了大半天,好困,睡吧!”她边说边和衣躺在床上,眼睛却瞅着我,抿着嘴儿地笑。我心中一急,心想,怎么能这样洞房花烛夜呢?我扑到她身上,伸手到她胳肢窝里去挠她痒,她忍痒不住,格格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边笑边翻身抱住我的腰,我们就这样在床上笑着滚过来滚过去,白白地把一个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消磨掉了,也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就在这时,我的头咚地一下触到床头柜了,头好像很疼。也就在这时候,我的头疼得我醒过来了,睁眼借小区院子里透射来的灯光一看,我确凿滚到床边,头撞了一下床前书桌的桌边。哦,梦中的头被撞了一下,原来现实中确有其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使我想起了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你还甭说,梦境跟现实也是惊人地相似,但其内涵却是大相径庭,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毫不为过。
想起梦中的她,虽然跟我早已分道扬镳,但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我跟她曾经有过的花前月下,想起跟她的你侬我侬,怎是一个疼字可以说得清?我的初恋的情人,如果当初我跟你自始至终都是在梦里,我就是从那以后长眠不醒也会毫无怨言。而今,她到了哪里,又在何方,我的初恋的情人,她的娉婷袅娜的倩影,她的靓丽妩媚的花容月貌,她的如凝脂一般让人怜爱不已的青春胴体,无一不让人神往心驰。可是这一切都已一去不复返了,剩下这繁花落尽梦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