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是海拉人的皇家海军重巡洋舰!它发现我们了!” —————— 威胁马尾藻洋的红印海盗团覆灭前最后的影像。
“这些海上城市和群岛的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每到暴风雨降临的夜晚绿色的海水下总会发出奇怪的光芒,当地人似乎对此讳莫如深。”———法兰尼亚船团舰长 让.吕讷 爵士 于航海日志中写道
“我保证看见了!那些海怪就在我们脚下!它们窥视着我们,甚至就是我们所赖以为生的岛屿!” ————— 无名疯人被亚特兰尼斯大都会警察逮捕前的涂鸦
“敬奉死亡与尸骸的神皇,赐予我们无上的奇迹与伟业。我们今日将向祂献上我们最伟大的猎物作为祭品;打开水闸,启动剥皮机,用海魔的鲜血染红阿瓦隆的大洋。”—————— 国教黑袍大主教举行一年一度的海牲献祭
构成神圣帝国三位一体无上威严的最后一块拼图:海拉世界,或者也可以叫做阿瓦隆。这里是神圣帝国所属的幽暗深渊,也是众多海洋巨兽兴风作浪之地。在有史可考的记载中,这里的原住民是深渊族;他们同时掌握着阴暗的天空和绿色的深海,最早的海下城池便是由他们所建造,用来崇敬强大的黑日与海啸之星。
早在陆地生物到达这个世界之前,海拉的大洋深渊之中就开始孕育无数的可能性。古老的次神以上涌的热流和矿物为基础创造了海底极为丰富的生态,祂们折下世界树的树枝雕刻出最初的深渊一族,并用暴风骤雨和永恒的雨季为这个世界带来湿润充沛的大气和雨水。当这些神灵离开后,深渊一族开始在海洋之中自由遨游并繁衍生息,他们雄伟的身姿与绝伦的力量逐渐出现在海拉的每一个角落;紧接着,文明的灯火也出现了,先是工具在腕足动物和刺胞动物之间不断涌现和改进,接着在一系列机缘巧合之下深渊一族在偶然间挖掘出了海拉世界厚厚岩床之中蕴含的幽光石,这种闪烁着精纯绿光的水晶对于居住在寒冷大洋中的深渊族而言不亚于火焰之于陆地生物。在这些散发着光,热以及这个世界原初相性之力的晶体帮助下,深渊族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出了极为辉煌的文明,他们建造的海底金字塔足有大陆般庞大,以精工基岩为材料的宫殿与房屋如同苔藓一般爬满从浅海到海沟的一切海域,那如同珊瑚般奇异精巧的高塔和大厦甚至高高冲出水面,如同坚固的巨人堤一样围出一片片迷宫。庞大的深渊生物遵循严格的等级标准,那些相对小型的物种放牧着鱼虾并以种植海藻为生,而更庞大凶猛的种类则以更低的种族和他们的海洋牲畜为食。在如今被称为亚特兰尼斯城的基座下,便是供奉海神和创世主神的祭坛,无数的生物遗骨见证了这里曾经声势浩大的祭祀活动。即便是诸神黄昏的长夜黑暗也未能遮盖海洋之底的文明之光,就像汹涌的波涛从未能动摇海之帝王的宫殿一样。至今仍然有无数的石碑和岩画记载着往昔的强盛,富裕与安宁。
然而正是对幽光石的过度依赖和滥用引来了他们的毁灭:当深渊族的巨兽们发现这些巨石的提炼物拥有着惊人的杀伤力和污染时,他们便开始偷偷将其用作武器。这些石块的作用不再仅仅是火焰和烛火的替代品,而是一枚枚埋藏在各处的炸弹。当巨兽帝王们对彼此宣战时,这些恶魔般的武器便会被引爆,其威力如同迷你超新星爆发一般巨大,而一场战争中数以十万计的炸弹会被投射到海底文明的各个领海之中,杀死数以兆计的深渊族和其他海洋生物并蒸发他们的尸体,而这些蒸发后的物质又会沉积到海底久久不会散去;那些巨型生物的残骸会和建筑的碎片一起浮到水面之上任由其腐烂,在长达一万年断断续续的内战之中,深渊族的族人逐渐减少,他们的种族快速凋亡,而大洋也不再适合他们生存。无数由尸体和残骸堆叠而成的浮岛不断黏连,然后飘向那些真正的小型大陆和岛屿,组成其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深渊族的古代文明也在不断的毁灭战争中逐步崩坏,他们的城市再次归于尘土,他们的后人不断退化甚至于变异;成千上万曾经灯火辉煌的国度凋零鲸落,知识被海水腐蚀,被世人遗忘,到最后,只有另一片海底废土。
深渊族最后的族人中,有许多人尝试进化出两栖能力走上大地,有些则迁居于浅海地带;他们抛下了退化成海兽的同胞,寻找救赎和新生的可能。在无数次失败和尝试后,他们成功在岛屿上建立了自己的聚居点;虽然这些城镇相比曾经的帝国只是如同沙砾般渺小,但这也是深渊族的希望。在岸边他们忍受着暴风雨和大浪,远眺着大洋上偶尔驶过的帆船,那也是许多逃离悲惨命运的难民,他们在魔族的战争中流离失所,最终也难逃被漩涡吞噬的命运。这种孤独且恐怖的日子里,深渊族时刻恐惧着外来的威胁,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自卫的手段;而不幸的是,精灵族的殖民者乘坐着方舟来了。
这些高大威武的精灵自鲁迪维格世界而来,他们是精灵帝国的殖民开拓者,为躲避罗曼人,魔族及其仆从组成的大军前来避难,他们的方舟有着长枪一般的外形和密布的战损,令躲藏在岩石废墟之后的深渊族人无不感到恐惧和惊奇。精灵族用方舟搭建了他们自己的城市并用鲁迪维格的森林魔法开始改造群岛和大陆,将绿色涂抹在漆黑的土地和岩块上。当精灵们开始继续向大陆进发时,深渊族的遗民只能靠迁徙和躲藏掩盖自己的踪迹,但当精灵们成功找到世界之树时,他们最终还是发现了深渊族的躲藏地。一场场小规模的接触和战斗在各地打响,占据世界树的精灵用魔法弓箭和标枪一个接一个射杀深渊族的残民,逼迫他们投降;在绝望之中深渊族试图重启远古的幽光石炸弹,他们在北海的苦水之下将其点燃并准备与入侵者同归于尽,然而精灵的始祖大德鲁伊之一以自身生命为代价用腐化绿潮和侵蚀菌落销毁了那枚爆弹,并暴露了深渊族最后的据点,至此深渊族不得不投降并接受精灵族的统治;而精灵族则将这个世界重新命名为阿瓦隆,以世界树为基础开始他们早期的殖民和发展。
最开始木制的大型城镇和以巨木为基础的城堡成为阿瓦隆的风尚,那些居于群岛和大陆的内陆地区而建立起的王城与农庄不必为海啸所困扰。高耸群山上的瞭望塔要塞会为整个殖民地预警即将到来的海啸和暴雨。最初的灯塔和守夜人在王权的授予下成立,并成为守卫诸殖民地的哨兵;他们将经过仔细打磨的幽光石放入昂贵的棱镜反射器中,将灯塔不断折射聚焦而出的强光打到海面和礁石之上,指引源源不断前来避难的精灵们前往摇摇欲坠的港口甚至直接冲滩。以灯塔组成的网络维系着精灵之国的统治,政令通过灯塔的灯语传递至守夜人之眼,再快马加鞭送入都城之中;这是唯一稳定且有效的官方通讯方式,而臣民们要想交流或交易,要么依靠在风暴之中如同树叶的方舟,要么与身处社会边缘的深渊族合作。随着王国的发展,深渊族的地位逐渐有所回转,他们鱼形或腕足形的半身虽然令传统的精灵贵族不齿,但愈发重要的岛屿和大陆贸易不能没有他们的帮助。他们既是领航员,又是救生员,同样也是神秘的古密教信徒和考古研究者,自从他们再次由海边渔村和悬崖溶洞中出现后便一直活跃在精灵种姓社会的下层;卑微地为千年武士和远古德鲁伊服务的同时不断寻找先祖过往的只言片语,无论是以物易物,还是金钱交易甚至偷窃和抢劫他们都会做,这也让他们被蒙上了一层罪恶的阴影。
深渊族的遗民相信许多岛屿和大陆是他们沉睡的同类,而海洋中绚烂壮美的海神依旧静静等待着大洋自我净化。对他们而言自己的使命唯有唤醒他们并光复伟大的帝国,为此他们不惜举行献祭,用昂贵的法器,禁咒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呼唤始祖的觉醒。他们的声音通过万物之间的感应传到了大德鲁伊耳中,而后者则回应以担忧和敌意。在德鲁伊的命令下,精灵军队强迫深渊族迁徙到内陆的腹地之中,在武士和总督的监视下生活;但依然有不少深渊族试图重新偷渡回海滨与滩涂,这些人的下场是被以异教罪名处死,首级高挂城墙而身体焚为灰烬,因为深渊族最恐惧烈焰,所以用火处理他们最具威慑力。在之后三千年间深渊族的密教一度偃旗息鼓,但他们依然偷偷在各地的平原草地上建造了巨石阵,并每日以凄美的歌声吸引猎物,这让他们成为精灵口中的塞壬海妖,并一度彼此隔绝了社区的交流。
当伟大的国王特兰提斯决意将自己的领土献予鲁迪维格和达努里亚的光明皇时,他钦点了全国的贵族和军队与他一同前往首都崔丝塔娜朝圣,仅留下民兵和督官镇守国土。他们一去再未归来,深渊族认为他们遭遇了万年难遇的海难,他们最清楚阿瓦隆的水文。而精灵们自己则笃定国王遭到了朝臣的背叛,因为武士之间早有对国王决策不满者。但无论如何,王国上层的完全缺位直接导致了阿瓦隆的割据化,深渊族趁此机会努力生育并动员族人集结自保。而精灵族之间亦以巨木为核心形成大大小小的新贵族。他们彼此之间剑拔弩张但远未达到交战的矛盾,一种旗鼓相当的势力平衡和心照不宣的默契促成了平稳的和平与交流的延续。不同地区的人民与民族为各自的领主和家族服务,从德拉肯帝国和尼伯龙根传入的盾徽家族文化和封建制度深刻改变了这个世界,精灵精湛的木工技术,商人带来的冶炼之法和深渊族的幽石魔法一度让这个世界在风雨中如同其他帝国般别无二致,他们逐渐开始富裕起来,尼伯龙根的利未教也传入阿瓦隆并着手吸收并蓄当地的神话与传说,一个短暂的盛世乍现于此间长达一百年。
然而来自罗斯彼得沙皇国和德拉肯帝国的劫掠者们乘坐着巨舰远道而来,探索这个世界的财富和遗迹。诺斯金战士和佣兵卫队不计伤亡地抢滩登陆,然后长驱直入,用火焰焚烧城镇和草地,用冰霜冻结河流与滨海;屠杀精灵和深渊族人的同时将一切工艺品,卷轴和古迹石板收入囊中;紧随他们而来的还有巨龙,这些恐怖的生物一经现身便用龙炎炙烤山峰和大海,用毁灭性的灾难魔法惊醒那些沉睡已久的巨型海怪,它们从海中崛起,拖起小岛一样的脊背和大陆般的背板,用骇人听闻的带刺腕足,如同冰川的捕食颚和坚硬如同基岩的节肢抵抗龙族的捕食,他们的搏斗地动山摇天崩地裂,连大海都为之颤抖;两种远古的捕食者之王以决死的姿态搅动天空和大海,无数的低级和中阶巨龙不仅大啖海兽,甚至令狂怒的海啸之星都黯淡无光;当真龙之皇的转调敕令下达时,深渊族那些庞大的先祖和族人已损失大半。而诺斯金人,则趁机征服了无数的岛屿和陆地,用冰霜和酷刑迫使当地的民众屈服。
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无论是精灵还是深海族纷纷迁居高地和山林之中的城镇和要塞里,他们被称为高地人,在寒风和大雪中等待反攻的时机。不过在他们发誓卧薪尝胆时,魔族的一支部族悄悄占据了许多陆地板块和环岛,并设置了采掘机进收割这个世界的力量。诺斯金人和高地人都没有意识到魔族及其盟友的存在,后者也没有察觉严寒山区和冰雪原野上的聚居点;直到魔族的海魔部队目击到高地部落的法师操纵法术淹没了一整块由诺斯金人居住的大陆为止。此时魔族立即决定利用二者的矛盾,他们的无面者间谍潜入了两个部族的民间社会并持续散布精心策划的谣言,制造极为残忍的凶案和令人震惊的政治阴谋中,将双方之间的仇恨推波助澜至无法被理智控制的程度。不消多时,双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资源全部赌注于一场场决战之中,掏空自己的一切,征召所有的人民殊死战斗。魔族们则一面坐山观虎斗,一面筹备军队和生产,密切关注着魔法力量的涌动,摩拳擦掌准备给予高地人和诺斯金人最后一击。
不过他们小心谨慎的活动也在偶然间被外围地区警戒的村民部族发觉;他们的牧马人在紧急前来灭口的魔族军队抵达前便带着消息逃往诺斯金王庭所在之处。虽然这样的消息并未能成功传递到诺斯金军队或是山地人手中,但也迫使魔族提前开始他们的行动。他们呼唤了自己的主子,一整支罗曼军团和数以十万计的强兽人战旅很快便开拔进入阿瓦隆。未知世界的怪物以惊人的速度蚕食石化的巨兽遗骸和尚未苏醒的海洋霸主;它们获得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并以极快的速度在深海之下巡航,搜索任何不幸的猎物并将他们从水面或陆地拖入海下巨口之中。在三千年间无人知晓无数次沿海袭击的凶手,更没人知道这些闪击猎手们的真面目。深渊族察觉到了恐怖的降临,他们迁入了山间内海,巨型温泉和大型湖泊中以求躲避已然陌生的海洋。精灵们死死守护着他们赖以为生的内陆森林和世界之树;至于诺斯金人则用冰封魔法树起了一道巨墙保护自己的公国。他们消极且疲于奔命的反应很显然让魔族再次加快进军,这些相互憎恨又筋疲力竭的生物无疑是最好的奴隶和祭品。
在接下来的七年中,魔族可怕的地狱机器,扭曲技术大队和无数大小军阀与黑暗祭司的粗陋大军发动了漆黑无情的远征,用海魔和魔铸妖舰湮灭任何近海的堡垒和舰队,乘坐着由无数枯骨和残骸拼接的腐烂驳船屠杀并殖民他们所踏足的每一片村落,每一座城镇;罗曼军团的战船与士兵随心所欲地猎杀着土著海怪作为娱乐和挑战。强兽人森严的巨石舰团封锁了每一个海湾,每一道海峡;他们可怕的军队会以无情的纪律杀害每一个试图通过的人。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阿瓦隆的大半界域就已沦丧;唯有内陆地区仍然负隅顽抗。现在魔族和他们的盟友可以放心地占据这个世界,汲取其力量并拉入安东罗尼之中。
魔族侵吞这个世界唯一的阻碍便只有世界之树的存在,这颗古树不仅寄居着海洋元素之灵的本体,同时还在不断修复这个世界。海洋深渊之中那些强大的海神,海龙和巨型生灵正不断向这座魔法灯塔靠近,在海魔和魔族猎潜舰永远无法抵达的海沟中蠕行。散发着夜蓝光芒的世界之树和头顶沉寂的星空是这个世界幸存者们的最后堡垒,他们要在此与魔族拉锯千年,直到另一股势力的降临。为了保卫世界之树,无数的人埋骨于此,成为其养料。在魔法森林的滋养下即便是死者的遗骨也具备了魔法的潜能,有关于骨灰弹药,残骸灵药甚至是尸体食物化的研究出现了雏形。诺斯金人的传统祭祀,深渊族的神秘学典籍,精灵族的药物工艺为成为口粮和药物的亡者提供了再次服务的机会。随着各类遗骸的增多,世界树近郊的城镇与公国甚至出现了短暂但畸形的繁荣;战争,杀戮和用死人喂养亲族和世界树成为了无上荣耀。令魔族大为不安的死亡原初力量席卷而来,如同影子一般附着在生机勃勃的世界树之下。
这场战争虽然魔族推进迅速且战果颇丰,但他们始终未能彻底消灭威胁他们的势力,纵使罗曼军团和强兽人的大方阵战无不胜,纵使地狱机械和扭曲枪炮火力凶猛,但每朝着世界树的本体推进一米,就有上万战士倒下,一座山和一座古代陵墓被反复争夺直至被堆成骸骨乱葬岗。如此眼中钉肉中刺令其寝食难安,最终魔族决定拖走他们所占有的地方回到安东罗尼,不过一场持续许久的积洪期打断了他们的企图,洪水海啸让他们把精力都用于修筑大堤或是撤离殖民上,渐渐地他们开始将重心转向带走资源而非带走大地本身。但正当他们急匆匆地整队并收集一切所能带走之物,等待积洪期结束时,来自赫尔海姆的一支军队介入了他们的战争,并以闪电般的速度登陆,用一气呵成的进攻打到世界树堡垒的郊区。
这支军队由汉诺威皇帝指挥,他们原本是被赫尔海姆军队追赶的败军,在走投无路之间进入了这里,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赫尔海姆早期探险家留下的信标和地图。遂决定征服这里并进行统治。不过很明显,这些残兵败将无法与风头正盛的魔族军队相抗衡,因此在建立了最初的基地之后,汉诺威皇帝决定暂时与诺斯金公国和高地人谈判结盟,以共同渡过难关。皇帝的主教和司祭们引导狂暴的死亡力量导入大洋和陆地之上,唤醒亡者并制造无数笨拙无脑的行尸大军狩猎小股装备简陋的魔军氏族,拖走他们的尸体制造更高等的尸族,或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让更多生者加入死亡的行列。尼伯龙根来者的强大技术让诸多尚未沦陷的地区快速成为黑烟浓密的战争工厂,生育,死亡和生产组成源源不断的钢铁洪流不仅淹没了魔族的军队,同样也让无数活人累死在生产线上;不过汉诺威皇帝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投入太多精力,他只需要一支足够反攻赫尔海姆的军队即可,对于阿瓦隆的战争只是暂且应付。当积洪期结束之时,汉诺威皇帝的军队也同时通过了海上的界门离开阿瓦隆,留下原住民们继续应对大规模撤离的魔族。
由于缺少技术上的援助,汉诺威皇帝原本建立的都市很快被废弃,其中许多沉入了海底,剩下的则被植物盘踞,在千年后化作丘墟。技术上的倒退让诺斯金人和高地人不得不重新使用弓箭和斧头作为武器,与执意留下来的魔族余孽继续战斗;而魔族中数量庞大的海魔和不少混杂了罗曼人和兽人的海盗则持续祸害着阿瓦隆的生态,掠夺并摧毁他们所见到的一切城镇,遗迹和岛屿。这群生物的后代不断繁衍生息并持续吞并大量的岛链,甚至一度捕获并扭曲了海洋巨物,让其成为自己的恶魔战兽和种畜培育更凶残的怪物。而诺斯金人也如同疥癣一般顽固,很快便撕毁了与高地人的和平条约,发动全面的扩张,他们全民皆兵的策略和对寒冬力量的滥用令杀戮和冰封永驻于他们所踏足的每一片土地。而精灵和深渊族组成的高地人最终只能在世界之树和许多偏远地区活跃,成为封闭的部落民;整个世界等待着下一次的征服。
在千年之后赫尔海姆的大公爵威廉五世率领军队重新踏足于阿瓦隆,他们带来了重型战舰和骑兵,以及汉诺威.斯图尔特王朝的继承者约瑟夫.斯图尔特皇太子;他的祖先自从踏上阿瓦隆的那一刻就宣称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权,现在便是将其兑现的圣战。由皇太子率领的尼伯龙根重骑兵和披甲步兵轻而易举就消灭了陆地上的一切抵抗者,无论是精灵,深渊族还是诺斯金人都不得不向其投降,因为尼伯龙根帝国的军队不仅源源不断赶来,而且携带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瘟疫。在帝国的野心之下阿瓦隆的绝大多数区域都逐步屈服,反而只有海盗和海中怪物依然在负隅顽抗;斯图尔特王朝在最大的一块陆地上建立了王城威斯敏里亚,将世界改名为海拉,同时强制推行残暴的统治和统一化的教义,排挤奴役原住民并征收海兽尸体,甚至为了增加尸族人口的数量和比例而有意对活人制造饥荒和疾病。在数个世纪内斯图尔特王朝的贵族和尸族平民就占据了整个世界的一半;诺斯金人被驱逐出境,而精灵和深渊族则被分而治之,精灵居于山区贫瘠之地,而深渊族则需要镇守海滨地区。
随着斯图尔特王朝的扩张,他们在各地建立了大量的殖民地并用航路进行联系。殖民开发公司和海军部队与海魔为主的巨型怪物开始有了大量接触,陆军则需要面对频繁的殖民地叛乱和海盗威胁。日益凶险的海盗和怪物不仅仅是殖民地民众的灾难,同样也影响殖民总督们的生意。在海拉世界上下的呼吁下,斯图尔特王朝开始了大规模的军队改革和造舰计划。为了支撑庞大的开支和极为激进的工程,海拉世界开始寻求朝其他世界进行殖民开发的渠道,他们开始与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本土进行更深层次的接触和博弈,在臭名昭著的制衡战略下两头获利并挑动法兰人和尼伯龙根人的冲突,通过吸收资本和产业并倒卖武器极速完成人口和工业上的扩张,支持自身军备上的发展和对海魔的长期战争。
当海拉的前无畏舰和殖民地巡洋舰搭载着海军陆战队出海时,他们与海魔与海盗的决战打响了。但同时,宇内诸公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各大贵族之间,王室和议会之间也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甚至不同民众之间也开始了小规模战斗。尤其是当斯图尔特家族不再担任尼伯龙根帝国的皇帝时,海拉贵族,海军,议会,民众和帝胄之间的冲突迅速燃烧起来;先是贵族和城市领地之间的冲突,紧接着民族间的矛盾迅速引爆,然后是议会和王室关于税收和自治的争战,最后连海军和陆军也开始站队。旧王室的失势和新皇帝宣布的政令也海拉世界与尼伯龙根本土的割裂加剧;当尼伯龙根方面的通讯随着积洪期的再度到来而中断时,海拉终于爆发了大范围的内乱。这场内乱之中海军率先行动,他们不仅仅占据沿海大型城市作为领地,同时大规模抓捕奴隶和普通人作为奴工来建造他们的战舰,甚至同时也授权各支舰队的提督进行私掠和海盗行径为海军提供资源。他们需要同时面对海魔,海盗和其他势力的攻击,所以营建可怕巨舰作为战略威慑的同时,他们也积极建立海上的基地,进行实验和探测寻找隐藏的海底巨兽,而他们日后的实验激活了启示录级的灾变。在大地之上,议会军和王党军在诸多城堡组成的防御网络间不断拉扯,平民们被迫生活在硝烟阴影和临近的枪炮声中。大地糜烂,被反乌托邦式的贵族掌握;慑人的步兵坦克和巡洋坦克开过与坟墓无异的战壕,带着无数无精打采的人类,尸族,精灵和其他种族面对自己的族人。深渊族潜逃回一些荒无人烟的水域,重新打开尘封已久的地下密窖和残片图书馆,以避世隐居为名研究古代深渊的力量和古神的启示,并持续进行献祭呼唤神的降临。
在海拉世界重新完成统一并归附于尼伯龙根帝国的半个世界间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其一便是皇家海军新式无畏舰的下水,和殖民地舰队群的成功组建。无畏舰队和殖民地巡洋舰队的存在将海盗们逼入绝境,后者孤注一掷地发动了海上的决战,结果被数量众多,装备精良且产能充足的海军击溃,就此被迫转入地下;而殖民地巡洋舰队的护航行动和无畏舰的主动搜索打击不仅碾碎了仅剩的海盗和他们的基地,同时重新打通了海拉世界各殖民地和海域之间的联系,通讯和通商在风暴洋上重新繁盛。他们得以去往海拉世界的任何一块岛屿,任何一座城市,甚至是赫尔海姆的港口于尼伯龙根的自由沿海城市。而他们的足迹同样踏上了那些无人索取也没有帝国存在的世界,海军陆战队建立一块块殖民地,与后来者进行贸易,通婚和竞争,开拓直到将海军的大旗插上山峰之上。
但留在深海之地的海军则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们虽然寻找了诸多巨兽沉睡或活动的具体坐标,却使用了错误的方式唤醒和吸引他们:他们打捞了海底的幽光石炸弹,将其重铸为地震兵器并如铁桩一般打入海底,引发强烈地震的同时将深埋绿海之下的矿脉一齐引爆,其带来的连锁反应几乎将整个世界的陆地切碎,致命的极大范围地质活动不仅改变了海洋,同时也令板块之间不断碰撞挤压,或裂开分离,以字面意义上的天灾方式重塑了世界的一切。海域,陆地,岛屿,山峰,深渊以惊人的速度重组,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地质;气候和天空剧变,火山不断喷发,狂暴的雨季降临,而群星和日月则以更快的速度旋转,气温骤降且空气开始变得有毒。无数幸存的深渊族巨兽惊恐地苏醒并狂乱地摧毁他们所见到的一切,繁荣的大陆被从魔龟背板上推下去,整座城市与其寄居的巨蟹一样沉入海底。本影克拉肯,深渊龙鲸,独眼巨人鮟鱇鱼从它们赖以为生的深海中上浮,躲避同样苏醒的盖亚重齿鲨,无光帝海龙,湿婆渊蟒,厄尔枯斯狱沙蚕,波塞冬鳄等曾经的霸主。而随着巨物们涌现并横行于世,将深渊中的一切诡异恐怖之物吐露于大地之上,将高堡山峦粉碎在自己不经意的动作之间时,海神一族也紧接着出现于世。
庞大到需要用天文单位来衡量的海神天草和艾露米娅用祂们那华丽绚烂的荧光半透明躯体优雅地上浮,携带着众多魁冥河,狮王鬃和精血水母族人漂浮到海平面之上。审视着如今污秽又混乱的海拉;随着祂们一同到来的远古巨物亲选者用早已失落的语言宣读着祂们的召令,那些幸存的深渊族带着自己的族人与祭品虔诚且谦卑地跪在泥沙之中,等待海神的审判。然而皇家海军舰队的出现吸引了海神一族的注意。他们强大的钢铁战舰与由烈焰和奥利哈钢锻造的火炮无坚不摧,是为深渊巨神们严重的威胁;海神旋即下令与皇家海军交战,无数的巨型战舰与同样大小的怪兽搏斗,与远古甲壳一样坚硬的撞角撞击在巨兽的身上,掀起数百米的巨浪。而除了好似无穷无尽的皇家海军以外,尼伯龙根和赫尔海姆的舰队也从远处驶来。来自深渊大洋的魔法力量与死亡神力碰撞,天草和艾露米娅意识到了这个帝国背后的神灵,而尼伯龙根帝国也亲眼见识到了海洋的力量。祂们选择各退一步,暂时缔结和平条约,并将精力用于料理残破的世界和随处可见的海魔之上。
这场天灾来的如此之快也如此之迅猛,以至于仍然逗留于陆地的人都死了;除了深渊族和住在高山与高原之上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随大陆一同沉没,有些人凭借着船只和幸运勉强死里逃生;而那些居于海外殖民地的人则完全置之事外,斯图尔特王朝的第十二子阿列克斯总督继承大统,继续与转移到诺德福德的议会军与在殖民地的贵族旁支们展开激战。一半的陆军加入了议会军,成为具有脱离帝国独立倾向的护国公的红衣军团。而同样阿列克斯也拥有自己的近卫团和掷弹兵。他甚至得到了尼伯龙根贵族联军和赫尔海姆民兵远征队的支持。贵族们则调集了大量外籍士兵和本土农奴为武装,三方就宏伟的八角星超大陆兰德斯特次大陆,诺切斯特次大陆,崔斯特次大陆和圣亚瑟尼亚山展开了血腥的角逐;而精灵族们也伺机突袭了圣安德鲁森,圣乔治森和圣帕克里森三块古大陆,并建立了三大守护领。而世界之树本体在毁灭性的灾难中受损严重已难以维持生活,处于行将枯死的状态,无数的工程设备,法师团队和巨兽正围绕其进行生命和养料输送。最终,护国公惜败于阿列克斯,自裁于圣亚瑟尼亚的山巅,而阿列克斯也以自己残酷的手段让精灵和贵族再次屈服于自己脚下。他利用自己对国教神术的研究和利未主教之职位,将濒临枯死的世界之树转化成一座圣墓,这项浩大且需要整个世界通力配合的工程实施了上百年并成功恢复了国内的秩序和生产;也奠定了自己的威望和统治的合法性,也正是他容许深渊族的古老秘传能够融入利未教经书之中,先斩后奏提交给哀莲教皇。而尼伯龙根帝国也不得不念其功绩,允许其建立一个不大不小的王国,这便是威斯敏王国。
在威斯敏王国不懈的殖民扩张和韬光养晦后,以殖民总督制度为主的地方统治机制不断扩展完善,越来越多的各族基层人口和边陲土著都被归化为国民,将威斯敏帝国的枷锁吊在每一个人的头上;殖民总督们的对于人口增长和土地开拓的热情让他们甚至建立了相当数量的人口贸易和冒险公会,急促深化他们对领地的无限野心。在此期间不同的文化和技术以及魔法被包容并蓄,使用不同语言和文字的种族需要通过威斯敏帝国标准尸族语作为官方语言进行沟通。而威斯敏皇室更是下放特权,允许各总督和海军部队组建殖民地军和私掠舰队,将威斯敏帝国的国旗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威斯敏帝国的殖民地从其广袤和富饶上完全匹敌一个标准的陆地世界时,他们为自己的领土取名为阿卡迪亚,威斯敏标准语意为:与诸龙和妖鬼众王的羁縻藩属遥遥相望的国土;从此以后,威斯敏帝国移民为上等人,土著和移民以及其后代为中等人,魔族为奴隶的社会快速形成。同时由于阿卡迪亚世界无比便捷的界门网络,人们开始更频繁地接触龙之诸国和库施王朝,一个又一个以保护商人和贵族在殖民地利益而结成的公司在皇帝的允许下成立,他们不仅全权代理威斯敏的外交和贸易事务,同样也参与统治甚至招募土著士兵为威斯敏帝国在海拉世界和尼伯龙根与赫尔海姆的冲突服役。威斯敏帝国庞大的人口和丰富的矿业以及十分安宁的殖民地环境吸引了大量人才,他们完善并最大幅度发掘了其在机械,生物甚至魔法上的运用并大幅度提高了威斯敏帝国的底气,使其有叫板神圣帝国并鼎力三皇的底气。他们瞄准了正在交战的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于是借着勤王的名义派遣军队镇压了法兰帝国的崛起,成功获得了尼伯龙根帝国的信任并以商贸和交流的名义攫取了巨量的特权。他们的野心开始让他们建立海上城会,将殖民地的残酷统治提高数个档次,以及制衡牵制尼伯龙根与赫尔海姆的军政关系从中牟利。在经过数千年的经营后,威斯敏已经成为了整个神圣帝国中技术最完备成熟的世界,同时还拥有着强大的军队和全新的魔法力量,足以应对他们所认为的任何威胁。于是他们打起了神圣帝国大皇帝之头衔的算盘,在奥古斯丁神皇继位之前他们成功刺杀了多位皇帝,利用计谋挑起了数十次贵族和三皇间的战争,甚至直接对赫尔海姆宣战强迫其分出兵力应付自己,让在尼伯龙根帝国的战争中僵持不下。而他们最大逆不道的行为,莫过于凌辱被他们俘获的奥古斯丁神皇并将其作为自身权力的祭品处刑,最终适得其反。
在神皇奥古斯丁归来登基之后,威斯敏的海拉世界和阿卡迪亚殖民地进入了全面警戒状态,他们的贵族和军队誓死反抗这位神灵,但是在压倒性的神力和军队面前毫无抵抗力。奥古斯丁一指便操纵风与海的力量,以奇迹般的分海怒啸和天启尸雨尽杀负隅顽抗者,猩红的毒雾,爬行的尸怪和潜意识呢喃将恐惧和服从慢慢打进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终于在完成七天的伟大征服后,威斯敏的一切武装力量向祂投诚,海拉和阿卡迪亚的人民向祂屈膝,而斯图尔特王朝的贵胄则俯首戴罪;此次尼伯龙根神圣帝国光复圣战,耗时七天,死亡十分之一人口,完成归于一统之大计。
而当奥古斯丁神皇继位后,他宣布逮捕了巨量的威斯敏人,无论他们是贵族,平民还是奴隶,他们被指控犯下不同的罪证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了那些在前朝永远无法公开或搜寻到的铁证,最终被判有罪的全国百万分之一人口都成为刑罚奴工,整个海拉和阿卡迪亚的犯罪率直接归零。至于威斯敏帝国本体,它被降格成为尼伯龙根神圣帝国即将吞并的一个下属帝国,所有的武装力量都被收为神圣帝国统一指挥,但皇室双子的头衔和权力犹在,仍然可以用自己或奥古斯丁神皇的名义统御两个世界并享受其供奉。所有臣民都被解除了缘于种族和血统的阶层歧视关系,但无论其种族都必须对神圣帝国誓死效忠,拥护来自大都会警察的实时监控和思想控制,以确保神圣帝国的完璧统一在民间的神圣性和正当性。
神圣帝国海拉世界领
大威斯敏国务峰会
斯图尔特王朝曾经确实在海拉世界实施了他们的统治,虽然动荡但仍然为整个世界及其海外殖民地留下了极为深厚的王室专政与议会争权的传统。在灾变后第五十七年开始,贵族,议会企业主和军官陆陆续续带着他们的仆从和家眷从沉没的大陆远道殖民地,继续他们作威作福的享乐。殖民总督和军管专员是这些旧日豪门的族人,而这些高雅傲慢的官吏们手下的奴工,仆人和奴隶,也大多流淌着旧世界诸多大型平民家族的血液。他们在地广人稀的殖民地上重新布置自己的产业,继续纵情声色,也同样继续他们的政治过家家游戏。在护国公被消灭之后,海拉的权力中心再次回到以斯图尔特王朝为主的王室手中,数代皇帝尝试不同手段以满足诸多离散的人民和贵族的需要;他们曾经复刻了海拉本土的分封领地制度,将殖民地当做本土经营,又时刻准备重新回到海拉世界继承辽阔的大洋;这些举措大多虎头蛇尾无疾而终,但却为日后的统治模式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直到数千年后他们才得偿所愿,重新踏上故土并将已经发展成熟的总督体系扩展到海拉世界每一个有人烟之地,甚至是沿海和海底完全处于教团城镇状态下的深渊族中;军事和经济上的枷锁很快就让除了海神本尊以外的海拉智慧生物臣服,成为威斯敏联合帝国政治的可以被替代的齿轮不断为王室,企业主和贵族创造价值,至死方休。直到神皇奥古斯丁的伟大圣战和大规模兼并行动到来之前,威斯敏国务体系已然完成了对海拉世界和殖民地之间的经济贸易体系和政治周旋制度,它臃肿低效但对于威斯敏帝国必不可少。即便日后尼伯龙根闪击军的侵略战和毁灭神迹粉碎了海拉的经济和军事,但神皇仍然不得不某种意义上继续沿用威斯敏的部分统治策略以加速帝国的整合。
斯图尔特王朝的法理继承人奥比恩.斯图尔特在威斯敏帝国最后的时光里继承了皇位,作为大威斯敏帝国的皇帝亲手签定了对奥古斯丁投降的协议书以换取神皇兄长对国民的赦免和宽恕。而奥古斯丁也保障了弟妹的性命和治理,发誓保证他们的要求并作为神皇实行对海拉的最终仲裁权力和支配权;不过不像在赫尔海姆的举措,奥古斯丁对斯图尔特王朝的治理方式很感兴趣并亲自改良了其统治方式,用远比赫尔海姆更集权的方式实施统治;这也是因为末弟奥比恩过于年幼且天真,无法像其兄长校弗朗索瓦,普鲁斯特和奥古斯丁一样在官宦群臣之间长袖善舞。海拉世界虽然名义上由威斯敏皇帝奥比恩统御,并由作为皇后的姐姐玛格丽塔辅佐;但海拉世界和殖民地的实际统治是由大护国公威廉九世与首相莉莉.玛丽安.弗兰肯斯坦专断。众多贵族虽然强烈反对奥古斯丁恢复护国公制度并用外族人架空斯图尔特王室,但没人敢真正违抗从护国公官邸发出的指令;同样,弗兰肯斯坦家族作为科技和死亡魔法起家的尼伯龙根-海拉混血贵族,常常受到来自海拉本地士绅的刁难,但要是首相大人金口一开,老牌豪强们照样乖乖奉上税金。简而言之,护国公威廉和首相莉莉就是奥古斯丁在海拉世界的全权代表,神皇通过扶持拉拢社会边缘的家族打压旧有势力乃是明牌。
大护国公威廉主掌军事,警务和司法的大权,是最强大的军事独裁者;从皇家海军到贵族军队莫不受其指挥。作为深渊族人好赫尔海姆留学生的他可以很好地协同深渊巨兽与帝国军队的作战。同时对于海拉民间各势力的封禁和搜捕也非常有效地压制了魔族渗透团伙和民间反政府势力的破坏;部署在各地的海拉都会警察署便是他最好的工具,护国公不仅仅授权都会警察直接从学校和社会中大量征募最冷酷,最虔信国教的各族青少年进行准军事化训练,培养成各项能力可以媲美赫尔海姆宪兵的判官;他们配备了转轮手枪和警棍,以及短刀,手铐和电击器,在各城市中直接执行帝国严酷的律法和都会设置的规定,作为帝国的最终仲裁人处置地方上的犯罪问题;有时他们会乘坐蒸汽防爆厢车巡查大街,或是站在高压蒸汽水车和核心摩托旁镇压暴乱。在一些都会之中这些警察是总督们镇压帮派分子和通缉犯的助手,而在另一些地方他们也会承担起清剿都市腐败的工作;对于都会警察而言,帮派分子和腐败官吏同等该死,而子弹和未经审判的处决就是解决这些问题最快捷的方案。都会警察以他们惊人的效率肃清一切不利于帝国统治的势力,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不择任何手段,无论是隐匿行踪的连环杀手还是发动暴乱的邪教组织,都无法逃脱都会警察穷追不舍的追捕和越来越多的密探和电幕。
护国公的军事拨款不能只体现在各都会城市的高塔要塞的宏伟外观之上,同样也需要在美学和功能上集成一个堪比赫尔海姆宪兵要塞的超级壁垒;尼伯龙根包豪斯风格为主的灰白塔楼突出其与周遭维多利亚风格建筑的艺术区别,特别强调都会警察署的心理威慑作用与对尼伯龙根帝国伟业的赞颂;这些地方又同时包含都会警察驻屯要塞,桥梁机构,大型监狱,精神病院和法院的功能,各个部门和建筑如同迷宫般相连,并通过大型电梯和各类防爆闸门进出,唯有最猛烈的定向爆破才有将其破开的可能;而许多暗门也存在于各围墙和殿堂的角落,直接通向下水道码头和陆海军堡垒,专门用于转移重要人员和资产,同时也是都会警察部队发动反击和突然检查的通道。而绝大多数犯人被带进高塔要塞后就再也不会出来,他们会在这些塔楼下的水下牢房中度过余生,除了忍受只有几平方米大小的禁闭舱室和自动化防御机器的恐吓外,他们还要定期接受精神矫正实验疗法;在犯人被评估为完全无害之前都将成为他们刑罚的一部分,而直至目前还未有过活着且评定合格的犯人出现。任何妄图逃跑的行为都会让他们被警卫放开隔间水闸直接淹死在发光海水里;更致命的强碱腐蚀消毒液和专门用于将监狱部分拖入海底的钢缆吊钩甚至能在监狱发生暴动时迅速杀死所有人。除此之外,这些塔楼的堡垒部分同样也是都会警察专属的军械库和宿舍,也是连接水上都会各区域的塔桥控制站所在,交通警察通过控制吊桥的起降掌握一整个区域的人员流动与交通运输,一旦发生危机能够迅速协调疏散,也同时能够通过封锁和围困扼杀反叛的苗头。
而护国公到新模范军,则是纯粹用于镇压的战警精英,他们每人都配备有一名颇具心灵能力的警员和一名警用机器人作为助理和候补。在平时骑乘拉风的单轮核心摩托在街道商极速行驶,一面用轮刃和摩托炮清扫邪教分子和黑帮残渣,一面通过心灵魔法感知他们的老巢据点和核心人物;并逐一血洗。新模范军通常两人一组行动,也有三至四人的大型编制,他们都穿着定制款黑金动力堑壕板甲,佩戴象征帝国权威的鎏金骷髅盔,手持残忍无比的颅骨权杖和双联大口径手枪屠杀反叛者,由于任务要求,他们一般并不会使用喷气推进装置,但他们会将高压蒸汽用作开门工具和切割刀刃使用,或是为自己的大型电击权杖充满能量。任何于新模范军这些孤僻战警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多半会当场处决犯人,或是将其拖在摩托之后进行折磨和游街,再将奄奄一息的犯人丢入水刑房虐待至死,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帝国的纯洁。
至于军事之外的职责,则由莉莉首相人员和资源管理,她和她的仆人们负责税收,政务和基础设施建设。所以她也是文职官吏和殖民总督们的最高首领,相比于有着逆戟鲸般凶残和水母般妖冶的威廉长官;莉莉首相更加沉着保守,作为爱好享乐的赫尔海姆人,她将浮华的宫廷礼仪和享受带到了贵族和官僚中,不断通过凡尔赛式奢靡笼络人心,通过更文雅的阴谋收拢社会名流作为爪牙。海拉众多地区的治理便是完全依靠莉莉和官吏大人们来完成,以相当幅度的集权和对威斯敏发展的说一不二促成各大商行和大贵族以及军政要员对她全盘下注;她利用土著和帝国人联手平等地发展海外殖民地,并派遣学者和探险家开拓古迹收集知识,促成民众见的和谐。而至于那些从未被贵族染指,以无数海上移动堡垒,退役战舰,巨型货运邮轮和密密麻麻的海面人造平台大陆以及部分天然岛屿拼接而成的海上大都会则是他们的核心基本盘,在那里才是他们永固的堡垒。其中最庞大的海上大都会亚特兰尼斯都会便是一半建在大洋平台之上,另一半建造在一座可疑的巨型岛屿之上的海拉南部首府,并作为模板成为其他海上都会模仿建造的对象。虽然在奥古斯丁的一再要求下,各个都会城市的生活环境已经有所改善,不会存在半沉没的贫民窟或是如同鬼船一般堆满垃圾和枯骨的货轮装卸区;也没有随时在水下潜伏捕获凡人来献祭的深渊族和动辄在海上都市下大肆破坏的海怪。但是浓密的海雾,高盐分和辐射物的降雨和令人作呕的咸腥味依然会弥漫在拥挤的大街小巷之中,迫使人们大量使用探照灯,消辐喷雾器和积水引导渠不分昼夜地进行清理照明工作;在此生活的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衣着装备便是雨衣雨伞和长裙大衣。
这些完全的人造奇观是殖民总督们的首府,也是海拉世界绝对的骄傲,一个有抱负的总督会优先维护这些由海底巨石顶起,钢铁组成海上平台并用沥青,目木头和砖块搭建的街区。城市消防局会派遣潜水员,迷你工业潜艇和水下遥控机器维修如同舰船的各个街区和支撑城市运转的海下设备,并通过适当的方式废弃凿沉旧街区进行回收或是扩建新的街区加以替代;居住在这些海上霸主之上的普通人往往需要在半个世纪内辗转多次社区居所才能得到暂且安顿。而且相比于在陆地之上新建社区,直接在海面上建造漂浮建筑和大型平台非常昂贵且十分困难,唯有利用前沿技术和高额税收才能维持一个大型都会的自我更新和扩大;因此每个住在都会中的居民和企业都要支付最为高昂的居住费和义务劳动,支持城市财政的正常运转并为都市添砖加瓦;因此总督的市政官吏们会按照都会内税收程度的多寡来分配各自的治理区划,并用大如运河的水渠与如同海上列车的链式船连接都会各地的内部港口,运送各个阶层的人员和各地需要的物资。有些配备了大型蒸汽工业设施的岛屿级区域往往会被分割成多个小型都市并委派多名官吏分别管理,同时配备最好的服务设施和警卫堡垒从而最大幅度提高这些重要单元的利用率和安全性。而一些大如半岛的底层住宅区可能只有一名官吏进行基本的监视;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拥挤灰暗的木制和砖石住房群几乎没多少油水可言,同样也因为这里的平民几乎没有任何犯罪的胆量和保护的优先性可言,他们作为帝国资产过于廉价以至于大多数总督都不屑一顾。甚至在威斯敏帝国尚存的时代里这些地方会被定期用饥饿和枪弹清除多余人口。
而最为安全和繁荣的经济区划往往只会安排在市中心的总督钟楼周遭,由光鲜亮丽的灯火娱乐区和富人住宅区包围;这里通常会是总督们的门面,汇集他们手上最优秀的各类资源打造而出的奢侈明珠,终日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与各类大型宫殿层出不穷,并且还通常划出数片区域专门作为耗资巨大的自然公园和动物园使用,总督的商人甚至会进口殖民地土壤饲料和本地野兽来供人参观。高楼大厦的莺歌燕舞和灯红酒绿构成了这里的常态,无论昼夜这里总是挤满了富豪贵族和他们的蒸汽车。谦卑的私人警卫,琳琅满目的异国商品展和永不打烊的玻璃商业会馆给予那些来访者一种歌舞升平的错觉。在威斯敏帝国时期,这些中心区域会消耗至少百分之二十的经费专用于维护和翻新,另有百分之五的税收会作为不断建设精美建筑,收集艺术藏品和貌美奴仆而被总督挥霍;而到神皇督政的现在,虽然无度消费和奢侈享乐带来的繁荣早已不再,整座城市的经费大多用于不断的工业再生产,基础消费循环和面向全民的各类福利保障;但大额税收中依旧有相当部分的盈余会当做装点这些豪华核心区域并保障富人与平民节假日集体享受的预备资金而使用。
都会的民用工业化生产方式大多是为了城市自身生产各类部件和外壳,并安装到各个需要的指定区域中连接到复杂的电力和蒸汽系统中;在脑分机技术的普及和超大型集体脑分机阵列的部署下,趋于完善的海拉工业系统已经可以完成相当程度的自动化生产。只需要从只有基本检修人员维护的潮汐电站和以可燃冰作为燃料的燃气动力发电机中调配足额的电力,那么这些几乎处于半无人状态的重型工厂立刻就能开始自动冶炼和生产各类零部件,从回收熔炼机永不停歇的废品回收皮带,到巨型物质矿井平台不断从海底打上来优质的矿材,幽光石和纯净冰,再到重型熔炉缓缓将一切金属和材料熔铸为城市所需的部件和外壳,最后通过城际地铁和链式船配送第一步都可以说完全不需要人力进行操控,工人们少数能做到事便是检查和调试仪表和控制装置,进行检修或是对成品精加工。除此之外的一切都由蒸汽机器自动完成,人们在工厂核心区能看到的只有巨型齿轮组和各类重型机械单元以震耳欲聋的态势高速运转,带动每一条机械臂,每一个吊机和每一条流水线完美地在黑暗中运行;然后吐出他们所想要的一切,从五金配件到家具家电再到船只龙骨和外壳一应俱全。
而对于农业和轻工业的问题一直是殖民总督和贵族们之间争论的重点。贵族强调了他们对土地和其上一切生物的所有权,固执地在他们自己的草原上进行畜牧业和土豆农业。而总督们则另辟蹊径,绕开地产问题,直接在海洋上花点心思。总督们会集体雇佣商业渔船队和海洋养殖户作为海上都会的主要粮食供应商,他们的大型渔船团会在风浪作祟的绿色海洋上启航,以庞大的蒸汽机昼夜不断地在海洋上撒网捕捞,捕获包括海狼沙丁鱼,列维坦鳞虾,刺鳕鱼,青面蟹,锯齿鲟,鹫飞鱼和七鳃鳗在内的常见鱼类水产提供给各大餐厅和烘焙店制成高热量的炸鱼薯条和仰望星空派以及鳗鱼冻供城市各阶层享用。以及像旗枪马林鱼,大鸿鳍金枪鱼,剑齿恐鲨,克拉肯大翅鱿这些大型生物在被吊机和电击网捕获后,也要进行冰鲜冷藏后分割以分别保存收集高药用和工业价值的汁液和器官,在吸吸切割售价高昂味道鲜美的肉片喂饱养殖业者和工人市民的胃口。许多下脚料也被这些大小赶得上一艘轻型巡洋舰的渔船内置的粉碎机打成饲料或鱼饵使用贩卖。有时一场远洋航行需要数月前往更远更危险之海域的话,总督便会允许渔民们解锁属于自己的海洋养殖生存区,任由其以一艘巨舰的姿态航行过波涛风浪,战胜传说中的克拉肯巨鱿鱼,蛇发女妖章鱼,独眼泰坦猎手蟹,沉船龙虾和食人白恐尸香鲸,冥府骷髅鮟鱇,恶魔海蝎和泰坦博比特虫;带回成吨的肉食,甲壳和内脏精油以及可移植器官。越是前往危险水域,收益也会越大;这也是为什么殖民总督府会为诸海划定危险区域并设置相应的奖金。如果捕鱼队不幸全军覆没,那么总督也不会给予任何补偿,他们会通过进口贵族们的高价粮食和本地养殖业生产的巨型海藻类产品和浮游生物,并将其加工成高蛋白高含糖量的“海洋”淀粉销售。
居住在各大型岛屿和大陆半岛的人某种意义上幸福的多,他们有着坚固的房屋和传统的生活方式,以及总督治下相对的和平与公正。他们一般圈养牛羊,种植土豆,调料植物并晒制海盐为生,朴素且温饱的生活让居住在灰暗陆地上诸多拥挤但又彼此分散的诸郡民众别无所求,他们被束缚在自己的土地和村镇中,依靠蒸汽机工业化农业种植和乡镇里的蒸汽动力加工厂为生,只有等到领主贵族庆贺节日时才能通过集市一瞥世外的奇妙。领主们则是宣誓向,帝国,王室和总督效忠,并领受统治自己辖区州郡的贵族,他们有些是世代经营于此的老牌贵胄,有些是不断在各地调任的帝国市长,还有些则是因对帝国有功而被赦免或擢升的年轻士绅。这些贵族被允许在海上都会的监督下颁布地方法并治理扩大自己的产业,同时有权训练当地民兵执法队,雇佣赏金猎人处理案件镇压叛乱;许多领主要么将自己打造成拥有数十座城堡组成的防御网络中不可动摇的骑士团长和指挥官,要么投资帝国机械和生物领域的企业并成为富可敌国的工厂主和企业家,要么则用包税得来的差额和额外的难民用于开展自己的研究,成为颇具野心的发明家和科学家。而精心编排的定期心理暗示广播和剧目,以及都会警察和陆军的驻扎,会确保没有任何暴徒敢从心理和生理上发动反抗,一些总督和他们的领主甚至会给居民定期服用特殊药物,让他们进入一种虚无的满足和幸福感中,从而成为顺从的仆从。
利未国教阿瓦隆尼亚分支
尽管当地人的世界曾被改名为海拉和阿卡迪亚,但那些更传统也更怀旧的人往往会用阿瓦隆尼亚来形容两个世界组成的纽带。而在帝国内部档案中,对于海拉和阿卡迪亚的事件也通通以阿瓦隆尼亚作为标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利未教阿瓦隆尼亚教会的努力;这些深渊族为主的黑袍大主教和面具牧首将他们对于过去的记忆和知识编入了集历史,文化,律法与神学于一体的利未教的经典中;成为了这个海洋世界及其殖民地唯一合法的至高意识形态团体。他们既尊奉伟大的亡神与创世者库帕拉以及永恒的奇迹与绝望神皇奥古斯丁,又会额外以次一级的规格供奉海神,世界树之灵以及利未教的诸多次神。他们为这个海洋世界承担了重要的遗骸回收与人口增长工作, 一如既往兢兢业业地收集亡者,开坛做法并将其葬于世界树血肉碑的底下。这座以支撑垂死世界树并将其做为底座和神坛,用一整个内洋作为腐海的国教圣墓甚未壮观,但也是整个唯一一个圣墓。在黑袍大主教的精心养护下,每天无数的尸体导入血海之中融为沉底烂泥,却丝毫不影响海水本身的嫣红纯澈。而世界树在吸收了亡者的骨肉之后,便结出尸族活尸们自己的子嗣。如同金字塔神庙和通天阶梯的构造体不断在蒸汽轮机的轰鸣中带动成千上万的人抵达世界之树的每一个枝叶上,寻求自己心爱的婴儿。有时小型蒸汽飞艇也会启航,为富豪们挑选巨树最顶上的那些孩子。按照惯例,贵族和王室们先选,随后便是平民百姓随机拿取。但好在黑袍大主教们在尸族神术和医学造诣上亦不落同僚下风,阿瓦隆尼亚的海月种尸族和只结在树顶的童话种尸族同样有着惊人的优雅,聪慧的头脑和对于水性的精通。
黑袍大主教们将海月水母,鬃水母和一些更加珍贵的深渊生物遗骸通过赫尔海姆法器和尼伯龙根工业机器炼成灵药洒入血海之内,同时那些行将就木的深渊族人也会在临终涂油礼,海神祝圣仪轨和不断的秘传颂诗声中送入血海慢慢分解,将深渊族自己和其他诸多种族的诸多良性特质和写入尸族的组成之中,赋予海拉尸族有别于尼伯龙根和赫尔海姆同胞的特性。盛大的永续歌剧,无数海拉子民共同参加的葬礼轮舞,深渊族侍僧和祭司们悲恸至极的骨乐演奏和信徒们献上的绝华仪轨会在黑袍大主教们的指挥下进行,以海拉特色的方式向被改造成圣墓的世界之树和血海致敬。而当他们大树回应以摇曳的枝丫时,便是收获子嗣之时;新生儿们自枝头诞下,落入血海并以此为游乐的泳池,他们以上浮的血水为食而非肮脏的肉泥,当他们成长为可以直立行走时隐藏于腹中的触须便会培养成熟,有时些许鳞片也会黏着在皮表作为硬皮抵挡疼痛;但当他们真正进入童年和少年时,他们的皮肤会变得晶莹剔透,如同水母般完美,半透明的苍白皮肤会微微展现他们那闪着微蓝荧光的神经和矫健的透明肌肉,以及完美的海蓝结晶化骨骼。当他们靠近海水时便能迅速吸收营养壮大自己,或是模仿抽芽种行尸进行光合作用;这是海神的赐福,给予诞生的尸族以深渊眷族的姿态行走在人间;他们会变得于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的兄弟姐妹一样亭亭玉立,以同样的优雅和智慧统治这个世界,并以与神灵更深的感应而拥有更强的法术天赋。
而在一个季度的收割完成之后,黑袍大主教们便会将他们的精力用于更加传统的宗教与魔法事务中;在他们看来,魔法和宗教同等重要,因而在海拉世界,国教牧师和国教巫师享有同等的地位。他们那恢宏的死灵与深渊殿宇建造在葬船之地中,无数被淹没的鬼船是他们搭建修道院的材料,庞大的远古遗迹和族人化石支撑起敬奉诸神的神庙和教导门徒的教室;远古的骷髅是他们磨制骨粉的原料,散落海底的宝物奇珍是他们雕琢工艺的原料。在这里,各个教派的神职人员和各系的魔法师们汇聚一堂,在漩涡之底的圣地举行晦涩的学术交流,黑袍大主教们遵循远古的法则,彼此都照顾着各自幼小的学生和族人,悉心抚养并倾囊相授,将垂死的深渊族文化重新拉回到学术和交流之中。无数的学生们在封闭的海底宫殿中学习深渊族和国教的历史文化,仪式秘传和语言历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深渊族人兼国教神学家,外族的儿童会通过仪式转化为一名深渊族,并与仪式主祭结成生死羁绊。一位黑袍大主教可能同时是数万神学生和孤儿们的生死契教父,也可能是某些政要的仁慈长辈;他们对海拉甚至帝国的贡献都可以用功勋卓著来形容,在和平时他们是深渊族历史文化掌灯人和富裕大方的慈善家施舍者,致力于恢复深渊族文化的荣光。而在战场上,他们曾立下圣战誓言,会在敌人主动入侵时扛起大旗集结反抗者,无论敌人是魔族,异族还是国内的暴君独裁者。他们也会舍身直入敌营,与敌将谈判或是发起决定数万人生命的决斗。他们有着尼伯龙根国教大主教的好勇孔武,又有赫尔海姆尸妖们的平易近人,又流淌着海神避世隐居的血脉。
而在剩下的时间里,黑袍大主教们的工作便是清点整理并收容从各地死火黑马车送来的尸体,为其进行分类,解剖和遗容整理;有些会被推入冷冻尸堆和清洗池中等待仪式,还有一些则被单独放置在手术台上,并挑选其中一部分取其精华器官肢体,混合秘方药草,化学药剂,海底晶石,未知次元物质和海神分泌物制成不同类型的药剂供应给不同的人群,几乎每个阶层的人都会争相抢购这些需要付出高额代价的烈性药物,甚至不惜雇佣一位主教作为私人药剂师专门调制仅为权贵体质私人定制的药品。他们的灵药厂建造在都会城市繁忙的工业区中,由机器来粉碎巨兽的腐肉和骨骼,由熟练的工人切割烧制死者的遗骸,然后再分配化学家按照比例调配反应原液。最后,这些人会下班并请出工厂,由黑袍大主教和他们的学徒彻夜调制不同的药水和药粉,上万种不同的灵药会根据客户的需要分别生产并精心保存在冰库中,等待客户上门取用。精炼的克拉肯眼珠会提炼出只有半盎司的油脂,烧制的精灵骸骨被粉碎碾成结晶细灰,与血族残血混合制成并举行四十天的祝圣仪式后成为仅供权贵享用的还童不死药。而人类,巨魔和食人魔高磷的骨粉会反复灼烧,念诵密咒浸过酸性魔导药剂并加入磷化物混入子弹火药中成为威力巨大能够烧穿混凝土和装甲钢的骨灰魔法燃烧弹。但在帝国道德上反复横跳的还得是被称为四色药的精神药剂:混入兽人脑浆和海魔胆汁的狂暴型注射战斗兴奋剂,让使用者进入几乎癫狂且兽欲难抑的嗜血状态,不断侵蚀虚弱使用者的肉体的同时极易引发严重的PTSD。包有魔族心晶体和吸血鬼毒牙残片粉末的吸食式强烈致幻迷幻药,让人迅速进入深度麻醉的死亡寡妇虫毒液与天使之泪调制静脉注射剂,这种梦幻奇妙的状态下神经系统会不断萎缩或是受到严重刺激,使用者经常在无意识状态下做出无比疯狂的行为。以及被称为“海神之赐”的高纯度深渊生物血液和海神触须溶液调配水,据称服用后可迅速进入不可思议的恍惚状态,连接海神与深渊族思维网络之中,并获得肉体上几乎无限的再生能力和增殖能力,但使用者无一例外全部在梦境中选择从肉体和意识上融入海神和祂的大群中,从人间彻底蒸发不留一丝存在过的痕迹。这些昂贵到足以让一个中产家庭倾家荡产的药剂是各大名流贵人,重病患者,军队官兵的必需品和战略物资,黑袍大主教们通过与官方的合作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利益并将其用于建造更多的圣殿和教会学校,复兴深渊族文化当中。而随着越来越多远古石板和遗物骸骨被挖出带给阿瓦隆尼亚教会,药剂的总量和种类只会更加丰富,而崇敬海神的仪式也会变的愈发完善且充满祭品会敬意。在海拉世界初代霸主奥瓦肯白鲸的鲸落被挖掘而出后,黑袍大主教们便将白鲸遗骸制成圣颂洗灵药剂献祭给海神,帮助其完成更进一步的登升,晋升为次神之长。而另一半药剂则赠送给哀莲教皇,让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修成主神之下第一人的正果。
至于学成的国教牧师和法师,他们受到了帝国一贯的标准化高等教育,穿着统一的黑色神官服和白色面具,掩盖他们与远古海洋生物高度相似的异变身体,成为可独当一面的神官。他们既可以在陆地上穿着如同巨人潜水桶和工业机械混合体的极重装受祝动力板甲一路奔袭,煽动起民众的热情,带领狂热的军队不畏艰难与令人憎恨的异端魔族捉对厮杀;吟唱国教圣咏引导死亡力量和生命力量灌注到由死人和活人组成的军队之中;引导创世之力只身对抗最骁勇恐怖的毁灭大能使用者。也可以将自己化身成传说中的海妖之形,在大洋中赞颂海神伟力,使用深渊与水的法术吞没敌人的巨兽和战舰,用极高压水刀打穿一整列敌人,或是唤醒自己沉睡的巨兽同胞,用庞大的身躯和无与伦比的智慧给予敌人沉痛的打击。他们同时也是专业的军医和药剂师,不仅仅精通于帝国药物学,解剖学和生物学,同时也对其祖师的炼药绝学略知一二,他们在接受完群众的告解后便会为其注射一针遗忘痛苦的安乐酊,或是在专门的手术台上照料病痛之人或是弥留将死者,用点滴瓶和手术刀治疗他们的病痛。他们的教堂和圣殿会建在在海上都会的最外围风浪最烈之处,而药房,医疗室。以一整条小型岛屿级船艏建造最为安全的风浪庇护所和大型灯塔,钢铁外壳之外将会是涌动而出不断生长的珊瑚,海藻组成的缆绳牢牢拉住遗迹船锚,孤独的巨兽会以海上都会作为自己的寄居之壳,撑起都会的同时也让民众为之震惊;以海岩和船钢搭建的小圣殿和神龛中幽光石长明,为不断举办敬奉仪式的牧师们提供寂静。他们以超自然力量引导风浪和灯光保护都会的民众;久而久之这些地方也成为了渔民的住所和整个都会居民朝拜之地。而当海神献祭和自我牺牲来临,黑袍大主教和他们的学生会重新聚集,在如同刑场的环形大坝中处决被海军捕捞的可憎海魔,他们对清除这种对深渊族亵渎的产物有着极端的热情和信心,甚至私下鼓动那些有名有姓的赏金猎人和渔民出海猎杀这些怪物;他们会将狩猎海魔作为献祭海神的仪式。而自我牺牲则是印证诸神对其修行的认可,他们会褪下衣物,展示自己海洋生物的部分并纵身跃入大洋之中,化形为强大且可怕的海怪,如今仍然固执地守卫着圣地与都会的海怪,大多就是曾经的神职人员。他们会变成巨型腕足动物或庞大有甲鱼类,又或是体型无与伦比的甲壳节肢动物以及更为奇特的螺类,贝类以及超巨型棘皮动物。他们的智慧和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减反增,同时在月圆之夜也会浮出水面重新化人,继续生活在陆地物种之间。
至于被供奉的海神及其子嗣,乃是远古遗留的超远古次神,也是罗曼人梦寐以求的终极猎物。这只体型庞大到可以作为大陆,上亿条透明纯澈剧毒触须克深入海沟上万千米,伞盖上的透明蓝色冥河花纹永远纯洁干净,散发着令人迷惑的光辉与未知的彩光;祂的触须既华丽如珠串也恐怖如梦魇,鮟鱇鱼般的光芒和章鱼腕足一般的倒刺尖牙和吸盘共处其间。祂神圣不可侵犯的躯体内不仅仅是精心雕琢如同蓝玉紫晶般的伞状体,同时还有等待祭品的刺胞口腕,以令人神魂颠倒的撞色彩光放出令人麻痹的幽幽死光。祂的生命可追溯至天地初开万物勃发的瞬间,而祂的阅历和寿命则在时间的洪流之中趋于无限;作为次神中最强大的个体,祂无法以除了冥神许可之外的任何手段杀死,也不会为自己那些堕落的同胞所困扰,祂的每一个翻滚都足以摧毁舰队,每一次搅动大海都足以制造破坏魔法与神术的震波。而祂的所有子嗣和创造都会受到其本体力量的庇护,拥有神秘的精神感应和肉体变异,以及对海洋环境的适应性,以及对从意识到肉体与海神融为一体的渴求;这些眷族不仅仅会在水中以社会性群居的方式围绕守卫自己的偶像,同样也会在陆地上举行仪式来呼唤并取悦祂,引导祂的力量流入献身者体内,让其成为海神之口代行者走遍世界。祂无需任何进食,因为祂作为神灵:不需要补充营养或享受口腹之欲。祂只是偶尔以好奇的姿态透过深邃的洋流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发展;大多数情况下这种观察是无害的,祂甚至会将预言和观察到的事件以梦和预告的方式抽象地表达出来供那些精神紧绷的都会警察解读。但同时祂参与国家事务,游离于权力场之外作为自由的巨兽和人民尊奉的偶像漫游大洋甚至虚无天空;但祂又给予那些有求之人一切其所想要之物,无论其意图为何或居心未知,海神总是慷慨且不求回报的,但祂会告诉所有向祂借走力量的人:及时还回力量,并自负其所作所为的一切果报。不过海神并不善于言辞交际,祂害羞且沉默寡言,只有神皇奥古斯丁等少数神灵才能让祂化为温顺的人形小心应对,谨慎地与这位主神谈论天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海神就是好惹的,除了强大的巨型眷属和地面教团以外,祂繁育的几乎无穷无尽水母是为一道绝对防线,它们的毒性非凡且诡异灵巧,其毒性足以蒸发钢铁或是融化活人,又或是创造出撕裂心灵的幻象和连同思想与异质诡异之界的桥梁,让无形梦魇撕碎敌人的精神。而海神本体也通晓自创世之初便建立的一切魔法和神术,还有在秩序与混乱中那些失散或禁止的狱海天孽灵力。祂的体格也庞大到足以撞烂所有国家的船只,让大陆板块偏移或是引发毁灭性的末日地震和天启海啸。祂甚至会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到频率作为释放精绝灭世伟力的暗语,专门用于驱逐不受欢迎的魔族与异界来客,将他们直接送入异界之中。
海拉海军陆战队
不同于尼伯龙根闪击军和赫尔海姆防卫军这两支擅长陆战的军队。海拉陆战队很明显更擅长随着海军的行动进行进攻,以海军炮火为掩护防御阵地并不断运用散兵战术摧毁敌人。他们不善于使用强大的人海战术和机械化闪击战斗群,而是在不断在沿海,高山等恶劣地区挖掘战壕,构筑防线并让敌人在阵地战种不断被海军的炮火和陆战队的重步兵消耗殆尽。同时,陆战队射手们的武器口径也不如尼伯龙根和赫尔海姆士兵有着动辄25到37毫米口径的步枪和机枪,巨口径阵地大炮和厚重全身防弹动力板甲那样既奢侈又性能优秀,他们喜欢使用口径更小的15毫米口径连发步枪,20毫米口径联装机枪和重型舰炮作为武力。
陆战队中最常见的士兵依旧是无处不在的近战步兵和武士。由于护国公威廉的政令,所有陆军皆被编入海军陆战队序列,作为海军附属军团作战;同时也由于其屡次发动对王室和尼伯龙根帝国的叛乱,跟随领主行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们的活动和军备都受到了非常严格的限制。作为一个贵族,必须报考军校参军入伍,在一线证明自己的军事才能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军队;而一名百夫长上尉,或是中士之类的军士,则必须通过屠杀敌人的数量来获得晋升资格和奖赏;一名士兵的薪饷直接与他们的杀敌和劫掠挂钩。威斯敏军队的步兵同样也没有尼伯龙根士兵们舒适的城堡要塞驻地,也没有赫尔海姆防卫军每天黄昏下班回家的惬意;他们更多类似于一种收集社会边缘人士和失业者兵集中管理训练的类型,住在拥挤的战舰下层船舱或是涛声嘈杂且潮湿寒冷的海滨城防区里,还要定期维护军用灯塔维持航行纪律;没有假期,没有申诉,只有在酒馆里一边吃牧羊人派一边喝的烂醉或是分赃战利品时能让他们感到高兴。
一名专职近战的威斯敏步兵通常会配备一套标正的阿瓦隆尼亚式动力板甲,这套板甲在舒适性上略逊于其他款式的步兵甲,但却有着一个两栖士兵所拥有的灵活性和性能优异的高压蒸汽动力包,不仅仅能够在抢滩登陆中发动冲锋,也能在阵地肉搏中占尽优势,甚至还能通过喷射蒸汽轰击敌人;再搭配上作为身份认证的蓝白或绿红撞色罩袍以及画着各类野兽的盾徽。他们的头盔技术源于尼伯龙根委员会,有完全相同的配置和功能,但经过了海军装备研究所的专门强化,甚至能抵消业锤的敲击。而盔甲锻造则由赫尔海姆科学院的支持,并且经过了全方位的重装化加固,让刺击和劈砍变得如同挠痒一般无力。这些米兰式板甲在高大且注射过强力战斗药剂的步兵身上同样显得威严且令人胆寒,与肉体连接的管线和伺服机器甚至可以在战斗时为使用者不断注射药物,或是如同绷带和夹板一样固定伤口,加速愈合。而士兵们在交战前还会配上由纯奥利哈钢打造的心型盾和一柄蒸汽助推长剑或是长柄圆锯,也有时他们会使用塔盾和短柄喷进斧结阵作战,同时还要额外戴上几只双动转轮手枪和涂有尸毒的弹簧刀作为跳帮战利器而使用,由此一名作为基础和主要战力的轻装武士便整装待发。这些步兵很少使用长杆武器,他们对于剑法和格挡的熟练运用让他们在贴身战斗和推盾攻击下有着极为显著的优势,再搭配上他们惯于以小队方式分割敌人,并在甲板等狭窄区域上作战如鱼得水,即便是罗曼重装军团也难以抵挡他们的攻击。
而轻装步兵的侧翼和后阵,则是非常严酷的重装武士军团。重装武士则是近战步兵里的翘楚,他们都是军事贵族幼子和各大家族私生子组成的主心骨部队,由于他们出身的原因,只有通过建立功勋才能获得家族的认可;而他们也不得不将精力用于拼命练习武艺,学习战术并实战捕猎怪兽。他们穿着重型动力板甲并增添额外的厚厚的装甲板,披上温热沉重的兽皮并头戴更坚固的头盔;同时身上也只有朴素的盾徽和经文装饰。这一套高大且厚重的铠甲犹如一头大灰熊站在战场之上,额外焊接或铆接的铁板让子弹和炮弹碎片对他们的伤害折损一半,而包在铁板件后的外接额外蒸汽动力源虽然格外危险但能提供地动山摇的动力甲步伐和极高的瞬时出力,以安装在背部或是四肢上的喷气口大幅度提高冲锋速度或是挥动武器的力道。他们通常手持心型盾和塔盾结阵作战,或是以极高的动能冲撞敌人的阵线,用带有喷气动力单元的加速链锯剑,蒸汽战斗剑,高热三叉戟或配备机械机关的爪刃铁拳套招呼敌人,在蒸汽喷射的嘶嘶声和切断钢铁的咔嚓声中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战斗,并在高压蒸汽的掩护下如同鬼影一般机动。
而曾专为保护威斯敏王室的宫殿武士则是作为将军卫队下放到各支军团之中,他们手握高压链锯长剑,宽刃喷进重剑和圆锯钩镰枪准备攻击;这些同样以高压蒸汽作为助推装置的动力武器专为进攻重型骑兵而生,而非被动防守。在战斗危急时刻他们便是发动蒸汽喷射跳跃背包进行机动,直直跳入敌阵奋力厮杀夺回阵地的强大战力,配备精工蒸汽动力板甲的他们有着整个帝国最厚实的步兵铠甲和最快的进军速度,覆盖到每个肢体部位的喷气口有利于让他们进行灵活的躲闪和强力的近战攻击,同时每名士兵都在药剂和改造的帮助下如同巨魔一般高大;他们随意一挥充斥灼热气体的武器便能造成极为恐怖的杀伤效果,将一片血雾混合着蒸汽挥洒到空中;而纯熟精湛的技巧和充分作用的魔法药物只会让他们跟禁军一样危险:敌人的每一次行动都如同慢动作一样,而宫殿武士的魔法兵器每一次猛击都能拉出一道残影。他们快到敌人完全无法做出反应,一个心跳的功夫便能从五十步开外移动到敌人正后,发动处决般的屠杀。每一名宫殿武士甚至还懂得如何将门板一样大小的武器作为盾牌使用,掩护战友和首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从未失手的原因。而据传闻,威斯敏曾经的奥比恩皇太子首席殿卫大队甚至被提拔为禁军去守护彼时尚未登基的奥古斯丁神皇,而他们的勇气和牺牲同样也换来了死而复生和受封亲王的嘉奖。
而骑兵部队则完美印证了精灵贵族家族尚武且好战的本质:他们花费巨大财力培养出一支强大无比的两栖怪兽骑兵,既用于堵住海军水手们的旱鸭子嘲笑,也同时证明了贵族们安全有能力支付的起骑兵义务的代价。在海军陆战队沿海巡防区和贵族兽厩之中,巨马鹫,大型独角兽,天狮,海马怪那克拉维以及仇天鹿都是贵族骑兵的优选。有新模范军珠玉在前,海拉的骑兵清一色都是龙骑兵和轻骑兵部队,非常擅长骑射和骚扰。在帝国的宣传之中,作为极善与自然和魔法生物亲近交流的精灵,在伟大护国公的号召下,骑乘自己的手足神兽叱咤沙场,为一方传奇。而在现实中,柔美潇洒的精灵骑兵会在天空和海洋之中奔驰,如同在旷野上那般追踪敌人并用狂野不羁的狂猎消灭成千上万侵犯神圣海域的外敌。穿着有着轻佻华丽装饰的龙骑兵盔,身着御寒御湿耐高压低压的全身紧包机械内衬,每条肢体都要额外安装生体感应器和温度测量仪并集成到龙骑兵盔的可视版上。然后拿起专门为龙骑兵们准备的轻量化骑兵动力板甲,装上弹袋和肩盾,将数把20毫米短管半自动霰弹枪,15毫米连发卡宾枪和一柄20毫米半自动马枪扛在身后,这些以高压蒸汽推动的武器能瞬间打穿一个大型保险箱,或是将一名士兵打的四分五裂,但致命的是它们几乎悄无声息。在骑上早已科学难耐的飞兽,一同从战舰上共赴战场后,具装独角兽和超重装马鹫龙骑兵们会一马当先飞向交战中的舰队,在战斗机和飞艇的掩护下一边用精灵的天赋狙击炮手和船员,一面引导轰炸和跳帮,当他们从天上俯冲而下时,任何步兵枪炮,甚至是战船的桅杆都会被一切两段。这些豪门贵族会掏出他们的卡宾枪和霰弹枪大开杀戒,在极为广阔的甲板上展开猫捉老鼠的游戏,或是以一堵墙的阵势将走投无路的敌人射程筛子。如同敌人依然负隅顽抗,那么这些精灵贵族也很乐意向他们展示轻骑兵和轻骑兵的武艺,当弯刀随着呼啸的西风划过时,敌人的五官会被一瞬间整齐剥离,头颅会如丝滑过般缓缓掉向地表。而当他们强险登陆时,骑乘魔蟹和海马乖的恐怖骑士们会从滩涂淤泥和刺骨海水中一跃而起,抄起他们的双管自动霰弹枪和小型迫击炮不断轰炸沿途阵地,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发动一场不可思议的破袭,在防御线上撕开一条巨口,令后续无数战友得以通过。
而皇家近卫骑兵们则高傲地多,他们设法与居于海洋中的海龙达成协议,将其纳为坐骑和伴侣,一人一龙之间定下生死契约;然后共同进行改造和装甲强化,将其变成纯粹的阿瓦隆传说英雄和六手六翼的伟大红龙,并作为威斯敏王室冲阵亲随,皇家近卫骑兵们身着华丽的佩里斯骑兵军服,头戴熊皮平顶宽帽,手持骑兵链锯刀和骑兵炮作战;他们不戴头盔,而是外披阿瓦隆尼亚皇家近卫动力铠甲,藏于背后装甲中的强效药瓶,额外附加装甲和附有魔法的索敌系统让敌人在他们眼下无处遁形。他们是最危险的骑兵,当然不是因为厚重附魔铠甲或是强大的秘技武器。而是因为他们骑乘者由药物和手术增强的巨龙怪物高悬天上,用两米长且口径足以塞下一整把步枪的骑兵蒸汽炮发射一连串穿甲弹丸贯通战争巨兽们最薄弱的部位。在复杂机械部件和蒸汽喷进核心的帮助下,骑兵炮能迅速打光沉重昂贵的碎铁弹药并以更快的速度重新充气,然后再次射击直至彻底静默敌人的主要目标。当他们带着庞大的身躯从天空呼啸而下时,最好祈祷你不是他们在意的目标,否则,刀刃一样的铁甲喷气龙翼和闪着耀眼光芒的弯刀也足以让一整个排的人身首异处。
对于强大的帝国而言,拥有一支数量庞大的两栖炮兵和步枪队是军事现代化的体现,而陆战队中也恰好有像样的部队:威斯敏掷弹兵们装备有帝国兵工厂设计的刺刀速射步枪,枪榴弹发射器和颜色鲜艳风格华丽的堑壕蒸汽装甲。他们的步枪经过精心改装升级,连接到铠甲的蒸汽核心之上,并能以惊人的爆发性自动火力无声地歼灭成片的敌人;虽然单发威力并不如赫尔海姆或尼伯龙根的自动武器威力强大,但胜在足够廉价和轻便到能为每一名士兵进行装备;当然,作为应对曾经假想敌的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射手部队同样配备了能能发射燃烧弹的发射器和标准的刺刀配件,如果战斗需要,他们也能迅速变为冲锋部队,尤其是那些长如短剑的刺刀,能够在士兵们进行高速冲锋的同时将为子弹供给的蒸汽聚焦到枪支本身上,让刺刀步枪成为如同动力鱼叉一样能够贯穿铁板的存在。而在步枪大量使用的同时,发射燃烧霰弹的半自动堑壕枪,配备穿甲燃烧弹的风冷轻机枪甚至是化学迫击炮都会分发到他们手中,组成一支极具威慑力的火力分队并在堑壕中持续作战,在陆战队之中,同样配备有令人敬畏的神射手和甲板枪手,他们的装备与尼伯龙根超重装步兵一致,他们都穿着最厚重高大如同巨魔的蒸汽动力甲,以蒸汽微调推动和大功率核心供电来完成精细复杂的动作和缓慢的行动;神射手们配备的蒸气狙击枪不仅在单发杀伤力上远超龙骑兵马枪和刺刀步枪,同时也用一定程度上的精度换取最极致的穿透力,每一发昂贵的脱壳子弹都有着两倍于尼伯龙根反坦克步枪的动能。而甲板枪手则专注瞬间爆发覆盖性弹丸,他们的手炮甚至比近卫骑兵的骑兵炮更大也更沉重,整门手炮完全按照轻型步兵炮进行设计,发射最具破坏性的飞镖霰弹从近距离以高温燃烧和爆炸破片毁灭试图靠近的一切敌人。
相比之下,陆战队的坦克,重炮和蒸汽要塞则逊色不少;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的设计师们诟病海拉工程师总是用最先进的技术制造落后于现代的重型武器;这从某种意义上是属实的:陆战队将他们的坦克划分为巡洋坦克和步兵坦克,他们的巡洋坦克利用多座蒸汽核心进行驱动和加速助推,以轻便单薄的装甲,强劲的机动和强大的76或84毫米大炮作为游猎敌人,在敌人的侧翼拖出一条不断发射高穿透炮弹的蒸汽线,有时一些四联装地狱风暴导弹会安装在坦克的炮塔两侧,炮手会手动遥控这些以小型航弹改装的线控导弹准确伏击蒸汽引擎并将其瘫痪。而步兵坦克则用它们笨重,缓慢如同鲸鱼的修长车体开过战壕,一边用大型核心喷射蒸汽掩护步兵,一边使用可以抵御榴弹炮直射的装甲弹开攻击;它们的武力一般是90毫米榴弹炮或235毫米迫击炮,以及为一整队步兵提供的车内射击孔和多座联装机枪。值得一提的是,陆战队的所有坦克都是为两栖作战而设计,因而他们有着庞大并且有如炮艇的车身;专用于航行的蒸汽螺旋桨和履带以及非常优异的密封防护和舒适性。至于炮兵和工兵,他们由于卓越的贡献而被授予皇家头衔并优先装备最好的设备并享用最高等的礼遇和伙食。这些令骑兵心生嫉妒的皇家部队身着与宫殿卫队同款的重甲,但在经过多重特化改装后将所有不必要的部件悉数拆去,转而安装适用于安装,破拆,回收,维修的各类可折叠式机械臂,以及额外两颗高压蒸汽核心。他们作为军中精英享受军官级的待遇,同时也必须承受敌军专门针对他们的反炮击和大规模轰炸。作为工兵部队,他们的职责完全与那些在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奋战的兄弟姐妹完全一致,熟练使用装甲上的每一个工程工具,像操纵左右手一样操纵机械复肢完成危险复杂的技术工程,在战时以最快的速度修建最坚固的壕沟堡垒,打通地下密道,炸毁城墙,破坏坦克甚至是占据重要设备工厂。同时他们厚重的特化铠甲和以蒸汽核心为动力源的额外增设工程臂让他们也是发动协同突击队有利人选,他们会永机械臂持握两具风冷式轻机枪和两具堑壕枪一边射击一边结阵移动,但因为手中火力并不足以对付尼伯龙根和赫尔海姆的超重装步兵,所以他们更多加依赖每人仅能携带两发的PIAT炸药以精确的蒸汽推进抛射炸掉敌人的装甲。
炮兵们则也将他们的大炮搬上了载具,不同于尼伯龙根的装甲列车和赫尔海姆的蒸汽要塞与重型装甲底盘;陆战队炮兵选择将大炮直接安装在坦克的车体上,然后对车体进行小幅度修改,制造成灵活的自行火炮。通常235毫米和308毫米重型火炮被安置在坦克之上,然后再焊接上厚重的铁板并装上机枪支架,打造成性能优秀的快速自行火炮,在舰队火力尚未准备完成前给予敌人先行重创。蒸汽助推的沉重炮弹射程达到邻国更大型火炮相同的水平。而更致命的152和203毫米反魔兽反坦克炮则直接放在改装过的炮塔里,以更快的便捷的方式大幅度提高反装甲响应能力。而那些更大型的火炮,例如457,500以及920毫米的加榴炮,560, 820等口径的攻城迫击炮好超重型火箭炮阵列则会被安装上大型蒸汽移动设备并焊上钢板,装上弹药库和乘员舱,直接制成一台类似超巨型坦克的载具;当它们以滚滚蒸汽抵达目的地后,庞大的蒸汽机器将会自主开始工作,自动将载具展开成一台深深扎入混凝土炮阵中的巨炮,同时开始自动校准武器,接受指令,瞄准敌人并用蒸汽火炮迅猛无声的蒸汽助推速射在敌人的射程之外降下由烈焰和爆炸组成的烟花。
而陆战队的蒸汽要塞,倒不如说更像一艘超级巨大的两栖登陆车。它们有着如同登陆艇一样的设计,但更加巨大,防护也更完善,并且能够两栖运行;这类蒸汽要塞围绕一个庞大的蒸汽核心建造而成,并使用了大量的全自动机器和专用脑分机实现无人化行动和远程遥控作战;让这些外形阴森粗犷,插满探照灯和早期红外系统的钢铁巨兽在极端环境和长期巡防下依旧能够自主作战。上千士兵和成吨物资可以轻松进入这些专为运输而设计的钢铁巨兽之中,而这座船型两栖怪物则用与同类相比也过于厚重的装甲和全方位无死角的防御火力来穿越火力网;它们那仿照战舰的多层流线型装甲带和内置式自动修复机器人的设计让只有最具破坏性的伤害才能将其瘫痪;而庞大空间中容纳的大型多层宿舍,医疗室,仓库和战备空间则赋予其中士兵无比的安全感;他们可以通过蒸汽要塞两侧的四联装水冷高射炮阵列,152毫米双联装蒸汽副炮组炮廓和238毫米蒸汽主炮炮塔组以及多如牛毛的机械遥控机枪阵列像清理害虫一样屠杀从陆地到天空上的一切敌人,八个280毫米迫击炮发射燃烧空爆弹甚至足以压制一整个火力基地,这也让它们赢得了苍蝇拍的名声,特别彰显他们对步兵和骑兵和飞行生物毁灭性的杀伤力;不过这种钢铁怪物同样也有专门的大型甲板放置和建造小型蒸汽飞行器,只要材料足够,比牛虻还令人厌恶的小型飞行器便会源源不断地从自动流水线上完工;这些遥控运行的扑翼飞机能够以百架为单位从甲板两翼鱼贯而出,朝敌人发动毁灭性的火箭弹齐射和自爆攻击。当然,缺乏决定性的主要火力一直是其被同行指挥官挖苦讽刺的重点,为了尽可能容纳物资和人口而直接舍弃主武器的做法嚷损失过于巨大。但“蒸汽之心”级别的巨型核心给予了这台大型钢铁乌龟数倍于同等产品的速度,同时多余的高压不仅能当做瞬间烫伤敌人的蒸汽喷流,更是能混入活跃易燃物质后,以极高压极高温的燃烧方式喷射到敌人的防御上,不仅仅能直接切开敌人的主装甲,还能瞬间爆燃焚烧其中的一切血肉和钢铁,其威慑力并不逊色于巨炮几分,而每一名蒸汽要塞指挥官抖熟练于如同用“高压燃烧线”切碎烧焦上千敌人。
海拉皇家海军
皇家海军舰队一直是斯图尔特王朝的殖民利器和决战主力,他们不仅仅被用于摧毁敌人的海上力量和陆地要塞,甚至同时还能承担护航和运输的工作。在威斯敏帝国时期海军就垄断了航运业和航空业,甚至独断舰船和飞行器的设计和建造;他们相比于陆战队的优越性甚至还体现在在帝国政治中的重要地位和在海拉与阿卡迪亚的自治权力。作为三大舰队之首的皇家海军在每个海上都会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城区,如同一个个城中城一样令总督们敬畏又嫉妒;海军各提督既是航运企业家又是舰队司令,不仅富得流油还手握重兵,他们的家族联姻更是实现了政治资本和影响力的极速积累,甚至在神皇时代依旧留存有雄厚的政治和经济遗产帮助被蹂躏的世界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元气。
海军所拥有的领地皆位于海上都会最外围,有时候是一整片坚固的水上平台,有时候是各类巨舰船体组成的飞地,还有时候是位于海底的不夜城。这些坚若磐石的城市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使用海拉最先进的技术和艺术:圆形透明穹顶和其中林立的建筑群落随处可见,能抵挡火炮直击和海底水压的厚重金刚石之后乃是古典主义与巴洛克风格结合的巨型大殿;在各个浮雕高塔,高耸大坝和重型堡垒之上,则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超巨型岸防炮,每一门的实力都远超尼伯龙根最大型的铁道炮,无论是三联装高压助推舰炮阵地,还是岸防蒸汽臼炮炮塔,又或是深藏于地堡之中的海啸蒸汽穿透炮以及传说中的大红龙级三管高压燃气钨钢炮,都以压抑且不可侵犯的庞然阴影笼罩着在其城市中生活的人们。每一座建筑都是对严酷社会的写照:贵族和军官居住在由精致楼顶别墅和高耸城堡组成的顶层中并享受着精工自动机和成群仆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中层和下层逐步扩大的堡垒则是为海军服务的水兵和工人的家,这里虽然坚固但委实拥挤,水兵和海军陆战队随时站岗巡哨逮捕任何可疑人士;而,所有的基础设施都在进行过载运作以及不定期的扩建以满足越来越庞大的人口,在错综复杂的立体城市中充斥着各类集市,电梯和管道;如同米诺陶迷宫一样的超级工厂无休止地进行生产,用它们宛如天坑的工业站点建造数以百计的民用和军用船只。这里同样还有直接通往都会的巨型通道和列车,以便于随时进行贸易和运输;而连接着众多管道并受到层层保护,大小宛如一颗小行星的球形蒸汽陀螺仪更是掌握着城市的魔法与能源命脉。在战时这些海军领地地方曾经是难民的收容所,保护民众免受敌人和罪犯的侵害,而现在这里则同样吸纳着众多走投无路的人和被流放者,强迫他们为海军提供价值。当然,就如同所有总督一样,海军提督们也在寻找海底的价值,他们的深层矿站和提取平台几乎遍布了各个储藏金属,燃料和致命微光石的地点,以巨型工业机器和潜水钟机器人贪婪地挖掘这些源源不断涌出的危险产物。而为了保护这些珍贵的资源提督们不仅部署了战舰和监测站,甚至还修筑了水下要塞和漂浮机场时刻进行监视,防止仍然残留的少数海魔危害帝国珍贵的基地。
海拉海军之中最常见的战舰乃是无敌级殖民地重型巡洋舰和光荣级战列巡洋舰,这些颇具侵略性的舰船以高速著称,目的为在殖民地环境本土之间快速巡航镇压海盗和叛乱;他们卓越的航速和稳定性能轻松甩开海狼和装甲巡防舰的追击,并以威力巨大的舰炮摧毁前者的集群攻击。数十座双联装381毫米皇冠舰炮组和二十五座双联装133毫米高平两用炮塔会以无情的效率不断射击,装填,索敌,不断重复这致命的循环直到敌人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红外和雷达视野之中;这些以射击精度和射击速度与同行们拉开绝对优势的主力战舰以同样高效且稳定的快速装弹机完成自动化装弹,并在雷达和红外炮镜的引导下锁定还在游走的敌人。然后继续永威力强大的炮击和极高速的追猎摧毁目标。如果再战斗中遭遇敌方的空中目标,或是大批如同飞鱼塘鲺般半涌来的中小型海拉快速涌来,那么船上的76毫米速射炮和40毫米四联装机关炮以及八联装水冷式重机枪的炮组们会立刻就位,在自动机的辅助下选中目标并扣动扳机,讲成千上万发空爆燃烧弹和穿甲高爆弹打进敌人的肉体之中。这些有着优雅流线体型,粗壮钢板,威武火炮和华丽舰艏和舰桥的殖民地重型巡洋舰宛如一个嗜好狩猎的贵公子大小姐,用数十座“核心之子”级别的超级蒸汽机维持最完美接近永动的运行,同时以一身武功护甲迎击令人作呕的亵渎之物。而除此之外,深水炸弹抛射器,大口径鱼雷发射器,水雷布雷器也被一并装上战列巡洋舰和重型巡洋舰之上;用这些专用于反水下单位的武器清理消灭潜伏在舰队海底的海魔大群,将海上爆起片片血花。而除了常规的战斗任务之外,战列巡洋舰和重型巡洋舰同时也会携带巨量的各类补给,完善的医疗和维修设施。这些储备物确保了舰队能够维持长时间的独立运行。而更有意思的是,这些战舰的总体自动化水平非常高,许多重要装备甚至能够无人化运行,而装甲舰桥好损管部门中更是有一半的职能抖托付给了自动机和脑分机。
无畏舰乃是海军舰队的骄傲,这些巨像级无畏舰就是一座移动的海上城市,他们中有许多甚至能够当做移动船坞和小型造船厂使用;而诸位海军提督们也非常喜欢为这些旗舰增设额外的功能和船体以满足他们对于极致性能的追求。这些无畏舰有着相对流线型的船体和高耸的舰桥,但其过于庞大的蒸汽核心则占据了相当部分的重量和体积,让这些椭圆形的船只几乎有一半的区域位于水下;但作为回报,巨型蒸汽会通过错综复杂的蚁穴型管道网络和齿轮机械为整艘战舰的每一个部分都提供非常充沛的动力,让无畏舰永远处于最佳运行状态;无论是雷达的发电机还是厨房的蒸锅都能享受到最先进蒸汽技术的红利;当然,如果舰队需要,无畏舰本体甚至可以进行大幅度过载完成从武器性能到航速的全面提升,虽然这会一定程度上损坏无畏舰,但是相比于近在咫尺的战功,对于提督们而言这些可以被自动机修复的创伤根本就不算什么。从武力配置上来说无畏舰享有整个海拉世界甚至是整个帝国最优质的火炮,以澎湃的高压蒸汽作为直接推进器的皇帝主舰炮能以几乎两倍于利维坦主炮的弹速和射程投射数十吨重的燃烧炸弹或更沉重的穿甲弹头;而一座无畏舰可以用那上百座三联装的重炮在数秒钟之内完成一次齐射,将一整片城区炸成火海,但更致命的是在自动机,脑分机和复杂的巨型工程机械的共同协助下,无畏舰可以持续不断地开火数天乃至数周,完全不必顾虑火炮和能源的损耗以及将士的疲劳,因为从火炮的装填瞄准到火炮的维修和更换几乎都是全自动完成的,炮手只需要选择目标然后发射炮弹即可。当然,无畏舰的舰体储藏库中自然也存放了相当数量的炮管和各类部件可供整艘船持续性到消耗,而许多提督甚至会在船体内加装自动化兵工厂永不停歇地生产装备。除了威力巨大的主炮,挤满甲板和炮廓的副炮组和高射炮自然也让无畏舰如同刺猬一般几乎无法被更小型的战船和飞行器随意接近,这些副炮以双联装甚至更骇人的八联装为单位,用多余的蒸汽发射数以千计的中口径炮弹,彻底将敌人淹死在燃烧毒雾和升腾烈焰之中。除了常规火炮以外,无畏舰本身也安装了可以快速释放和存储蒸汽要塞和其他舰船的机械登陆舱和维修干船坞,以一艘旗舰养护整支舰队,甚至还能打捞沉船来建造新的战舰。而最激进的设计是在舰艏直接格纳能掘开海岛并贪婪挖取资源的巨型挖掘机和蒸汽盾构机;这些野蛮且坚固的工程部件同样也能在撞击战术中给予敌人最强力的战舰以无比残暴的杀伤。
如果说皇家海军水面舰队是帝国最骄傲的军种,那么海军航空队可能不太同意,因为他们同样也有自己的强大兵器。在海拉恶劣的天空环境之上不乏蒸汽浮空战舰;这些部族级驱逐舰虽然小上三分之二,但总体性能上完全不落巡洋舰的下风。完全按照水面舰艇样式进行布局的浮空舰以蒸汽动力为飞行驱动,配备轻量化的蒸汽核心和同样极为致命的数十门轻型火炮,他们往往以一百艘为单位作为舰队先锋用探照灯和对海雷达搜索敌人的踪迹,而一旦捕获到目标的行踪;蒸汽驱逐舰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进行加速,用他们射速更快的舰炮持续袭扰敌人并丢下要塞破坏弹进行毁灭性的地毯式轰炸。
但除了驱逐舰,浮空舰队还存在体积更大的光辉级飞行航母和体型更小的弯刀级护卫舰。前者无论是从船员待遇还是舰船基础设施来讲都是皇家海军中最好的,并且它们还拥有着比无畏舰还要庞大的体型,用多组无畏舰级蒸汽核心来维持全天候运作;这些战舰从维修到补给都不需要降落,它们只需要进行与海军航空基地的定期运输联络就能完成下载新型战斗程式到获取物资在内的一切工作,一些浮空航母甚至有属于自己的无土农场和工业中心。而战舰所格纳的十个中队共一千艘护卫舰,数百艘驱逐舰以及相当数目的自动维修舰,补给船和雷达侦查飞艇能完成几乎所有的作战任务,甚至还能额外留出空间来空投蒸汽要塞群和飞艇一样大的微光石航弹;不过出于保险起见,航母都配备了数千门三联装副炮和几十个中队的扑翼自动机作为武装,任何冒进的敌人都只会发现他们自己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不堪一击,并且会在数分钟之内被满天的高爆弹和极速飞驰的勇士型速射炮扑翼机击坠。
而弯刀级蒸汽浮空护卫舰则贯彻了防空和护航的需要,这些炮艇只装备大量的高平两用副炮和数目庞大的速射炮作为主要武器,这些船只比驱逐舰更小甚至只有巡洋舰的十分之一体积;但灵活的全方位机动能力和极高的蒸汽加速度让他们可以迅速堵住任何防线缺口;小型战舰蒸汽核心带来的能源优势还容许他们携带鱼雷,航弹和高空喷火器对自己下方的敌军战舰和陆地部队带来无尽的高温灾难。这些廉价的战船不仅仅可以被轻易消耗,同样也可以被航母源源不断地制造出来,有些特殊型号甚至是完全自动工作的,皇家海军的敌人会发现海军护卫舰越打越多,最终彻底被淹没在护卫舰集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