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住道观,此时的我躺在这里的床上敲下这段话,我去过寺庙很多次,道观也去过。生死边缘徘徊时,精神达到极限崩塌时,我开始接触到哲学宗教,我想人总要有一个信念,那就能活下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以什么方式。
我一生的爱恨交织,生死相随都耗尽在十几岁。那会年龄太小对死亡太过于恐惧,我身边的人却总充满着不幸,我对死没概念,但那时的成长无非是这个家人或恋人去世,这个割腕那个想不开。我被黑暗笼罩着,甚至将别人的经历一一代入在自己身上,很不幸我也艰难痛苦的活了十多年,我一点都不感谢苦难,苦难压根不会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反而会摧毁一个人的精神,真正感谢的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的自己。
我和少爷坐在道观的门口喝酒吃卤菜,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我买了一瓶名为“遇见”的鸡尾酒。这段时间因为感情工作受挫,最后忍到一定极限时每天又在大哭,他就打电话听我哭,跟我说最多的话就是“没事的,没事的。”我以为已经足够坚强,只是听到安慰的话还是忍不住泪流,情绪回归到本身这是教我如何面对眼前的问题,不应该选择逃避,这次没解决下次同样会出现。
流泪悲伤内耗也好,至少不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而抑郁症很久不再复发,我只是允许暂时不太开心。少爷带我去给师奶奶认识,吃了个晚饭剥了个花生,我听少爷吹笛观里的诵经歌声环绕,也知道少爷心里应该也有很多不太幸运的事,才懂得如何照顾人的感受。明明才九点半却感觉时间很晚了,明天要早起帮着做事,他说明天会有很多人过来,殿内自然少不了吃的,他帮我多拿点,再展示一下他的毛笔字。嘿嘿,睡了。风很大,我们不说题外话,聊生死自由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