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人生是无常

金庸先生走了,初闻此消息时,我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愿相信。

一时间情绪上来,似乎有诸多感慨,可是话到嘴边,竟无语凝噎。

这次没有丝毫“纪念”的心思,只希望能默默咀嚼这份伤痛 。

01

在我眼中,金老所著的15部小说,是豪情与柔情的结合,是历史与侠义的碰撞,金老用笔缔造的武侠世界,让我们拥有了一个共同的“江湖梦”。

我不是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登门拜访,问出那些困扰我很久,感觉很多人都没有给我满意答案的,但是却是很幼稚,很荒唐,甚至很可笑的问题。

可是你的突然离世,让我平生又多添了一件憾事。

02

当得知消息,我回过神来后,立刻给小A打了电话,

我第一句就问,“你知道了吗?”

他说,“知道了”,语气似乎很平和。

我又问:“你还好吗?”

他答道:“没死”。

……

然后我们开始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他说他的事,我诉我的情,好像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回答过对方的话,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时间好像被冻结了,金老还在,我们仍然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一本正经的瞎扯,诉说这江湖上发生的奇闻趣事。

……

可是只是似乎。

最后,我祝他,“平安喜乐”,

他送我,“求仁得仁”。

放下电话,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我还记得和小A因何而相识,同样贪恋“江湖情结”,把我们两联系在一起。

金老的突然离去,总让我觉得年少的回忆,少了很多色彩。

03

夜晚走在操场,任由大脑放空。

好像回到年少,那些丢失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那些年,

我有对武侠小说的痴迷,我有对江湖一梦的执着,我有对快意恩仇的贪恋。

大概几周前,

我还在和大家讨论周芷若,谈论张无忌。

现在电脑里还存着,将要分析结束的“最爱小昭”,刚开了头的“张无忌的不易人生”。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看了那么多遍,还是没有记住“飞雪连天射白露,笑书神侠倚碧鸳。”

早就听说校园里有一颗金老亲手植的雪松,一直忙,忙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

我还打算放寒假的时候,跟父母说,自己身上少了很多“江湖气”,想再重温一遍那个“江湖”。

在各大平台上,

经常会因为分析人物不够深刻而被嫌弃,经常会因为问题角度不够新颖而被无视,

可是我却乐在其中,幻想着活在另一个江湖。

04

是啊,你和你的书,从年少一直陪我,到如今。

李莫愁被爱人背叛,应了“生离”,梅超风的爱人惨死,是为“死别”。

郭襄在风陵口,一见杨过误终生,而张君宝在少室山下,望着郭襄的残影,红了眼眶,一百年后还是念念不忘,入了道,当了武当开派宗师,还是放不下。

这样的“爱而不得”总会让我生出诸多感慨。

这么多年,我还是很喜欢,赵敏的那句,“我偏要勉强。”

那样的率真坦诚,那样的大胆争取,那样的勇敢大气。

每每想起小龙女的不谙世事,连表白都是可爱娇憨的:“你姓杨,那我便姓柳吧。”

我都嘴角上扬,为姑姑和过儿的情爱喜不自胜。

上半年偶然间,读到“菊花之约”便立刻联想到《笑傲江湖》中的曲洋和刘正风,弃世而去,同赴黄泉。

一个正直老实的郭靖,和一个聪明绝顶的黄蓉,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保卫家国,以身殉国。

我既误杀阿朱,此生终不再娶。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一个阿朱。

……

05

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

看过你的书,去过你的江湖,如今只剩江湖,少了快意潇洒的执笔人。

此刻,我想对你说,金庸先生,谢谢您留下的一整个江湖。陪了我一年又一年的韶华。

我以修行之心,希望金老一路走好。

06

我是不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等梦醒后,那些陪我长大的人,这几段故事,都还在。

做梦,滚回现实世界。

后记

听闻金庸先生离世消息,一时间无法接受,造成脑神经错乱,言语不通,逻辑混乱。权当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不必太过认真。

其实我并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金老离去,并没有觉得多么的沉痛或者哀悼,更多的是一种荒谬和不真实的感觉,紧随之的便是怅然,好像心里什么地方猛地缺了一块似的,说不出的疲惫和抑郁。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毕竟人还是要活在现实生活中,珍惜当下,才能不留遗憾。

截至2018年10月31日凌晨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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