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第二天,我又感觉精神振奋了,也许我天性就是阳光乐观的人,昨天发生的事也不难过了。月建说的对,过几天就会好了。
上午医生查房的时候,我看见了林诗全,“你知道我被绑起来打镇静剂的事了吗?”林医生看我的眼神很不好,然后他不理我,还刻意避开我走了,回到办公室正要用钥匙开门,我就站得离他远远的,很委屈的说:“医生,不要故意不理我。”可他还是不理我。我失望极了。
打完镇静剂之后第三天,林诗全来查房的时候,我过去跟他说话了,“林医生,为什么你昨天不理我?”
“为什么要理你!”林诗全毫不客气,有些生气的说。
“你知道昨天我被绑起来和打镇静剂的事吗?”我问林医生。
“知道,就应该绑你!”林医生很生气的说。
“像你这个情况,应该绑你十天八天的,绑一天就解开给你已经很不错了。”绑我个十天八天,他居然这么说,我现在早已恨透了这个人。但是我第一次住院时是爱着他的
“为什么主任已经把笔给你了?你还要掰断医生的笔?”林诗全说。
我把情况一一告诉了他,可是林诗全依旧不理解我,还是生我的气。
——“那些护士说我们是亲戚。”我说,“那你怎么说?”林诗全问。
“我不告诉你。”
“哎,你不要说我不告诉你,你就说不知道,不清楚。”林诗全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有个护士刚好路过问。
“不知道。”我说。
某天吃饭的时候,上次那个扒了我的衣服强迫我洗澡的,缺牙巴的矮胖病人对主任说我的坏话,说我不肯洗澡,我当时明明身体很不舒服她怎么不说。那个有病的主任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的,你还回家读什么书啊?”不都是因为主任他们给我打镇静剂,导致我身体不舒服,我才洗不了澡吗?这件事真是越想越生气。我跟林诗全说这件事情,林诗全也责怪我不洗澡,即使我已经说明了我的身体不舒服,连头都是别人帮我洗的。这个damn it的林诗全(当时很傻,虽然我骂他,但我还是爱他),我跟他说方容量很不客气的拽我把我赶出去办公室,他也只是不分青红皂白,毫不客气的维护方荣量那个harlot说:“还不是因为你吃的太慢了?”后来林诗全还叫我跟那个踩我的脚把我绑起来和打镇静剂的主任道歉,开什么American joke?让我跟他道歉?为了给林医生面子,我表面装着答应,实则没有道歉。
月建是我最好的朋友,在4区的时候,她总是跟李月霞阿姨,陈小兰,还有另一个我不知名的阿姨打牌。但是来到一区这个新环境,那里的病人排挤月建。都不肯让月建打牌。后来月建找到一个有牌的叫肖雅曼的短发女人,她就老是跟肖雅曼打牌。好像是第五天第六天的时候,早上我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听到一个病人喊:“林钰洁,林医生叫你,出院了!”我兴奋的从床上窜起来,我惊讶极了,什么?出院了?“什么?出院了,谁出院了?”海浪也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大声的问。然后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在办公室门口等林医生。周海浪来了,“你是不是要出院了?可不可以帮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我真没想到周海浪会来求我帮忙,“好,我一定帮你打。”我说。说完,她给了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她妈妈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不会讲雷州话的话,那你就让你爸妈说,我妈只听得懂雷州话。”“你说,海浪肯回去按时吃药了,她在这里头晕,眼睛快看不见了。”周海浪说。我接过纸条,“好,我一定帮你打。抱一下。”我跟周海浪互相拥抱了一下。月建和高如少也以为我要出院了,于是也用小纸条写她们的电话给我。过了好久,林医生终于打开门,我刚要进去,林医生却又要关上门,说:“先做早操。”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很快,等吃完早餐,做早操的时间过去。林医生打开办公室的门,月建告诉林医生:“她没有吃早餐,把粉汤倒掉了。”“为什么没有吃早餐?那,这是最后一个面包了。”林诗全说。进到办公室后,林医生把一个很大的面包递给了我。不对呀,我记得我妈妈还买了满满一大袋子的面包。后来我才知道,林诗全把我妈妈买的面包分给了护士和他自己吃了。
林医生叫我坐在办公室隔壁房间的凳子上吃。“听病人说我要出院了。”我说。
“说疯话,你病都还没好。”
“你自己说的吧?护士怎么会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话?”林诗全说。
“没有!不是护士说的,是病人说的。”我说。我感到一阵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我要出院了。
出去办公室后,我向月建和高如少,海浪说明我不是要出院。高如少和月建没说什么,可是海浪大失所望,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她走到楼梯上,靠墙躺在楼梯间里睡觉。
“姐姐,不要躺在地上啊。”可是周海浪还是躺在地上。“没关系的,让我躺着吧。”“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啊。”我说。“没事的,躺在地上,这样能让时间过的快一点。”海浪说。我说服不了她,于是我也不管她了,任由她躺在地上睡觉。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依然到躺在楼梯里睡觉,我觉得海浪是个lazy bones。
来到一区以后,我的嘴唇仍然脱皮的很严重,护士说帮我叫我的主管医生林医生叫我家属带唇膏给我,可他迟迟不给我带,于是我亲自跟他说。林诗全却说:“不行,不能带进来的。”有的护士很关心我,看到我嘴唇脱皮了,提醒我多喝水,可是这里的水杯都是公用了,平时都用水浸泡在一个粉色的桶里,我真的不想喝。于是一个护士说:“叫她妈带唇膏给她。”林医生说好。可是我叫林医生带给我,他都不带给我,哼。林诗全老是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和冷暴力,有一次我对他说,这里的护士对我不好。林诗全又生气了,说:“你说这里那些叫你吃饭喝水的护士对你不好是吧?”然后就甩头背着我了。“是我感觉她们对我不好。”我说。“哼,是你感觉。”然后林诗全又甩头就走了不理我。过了几天,有一个150cm左右,长的还挺漂亮的,有着黑色的小麦色皮肤,个子娇小的女孩——劳小凤,走过来笑眯眯的跟我说话,“今天,林医生叫你吃面包的时候,你能分点给我吗?”“好,没问题。”我一口就答应她。海浪,沐原和高如少也想要我的面包,于是我说:“没问题,每个人都给,但可能分到的只有一点点。”
可是林医生迟迟不给我面包,“敲门啊。”劳小凤说。“我不敢。”我真的有点害怕。过了一会儿,林医生还是不给我面包,“敲门啊。”劳小凤催着说。“我不敢。”我很害怕的说。
终于过了很久,林医生传我去办公室了,这次的面包是他买给我的。“我可以拿些出去分给劳小凤吃吗?”
“不行。”林医生坚定的说。
“可是我已经答应要给她了。”
“不行。”林医生严厉无情的说。
我把面包掰成几份,我吃了一份,想把剩下的带出去办公室,我都走到办公室门口了,结果林医生不让,非让我在办公室吃完再出去。
出去后,我跟她们说明了情况,说林医生不让我带进去。其他人没说什么,倒是劳小凤有点生气,此后老是看我不顺眼和针对我。
来到1区后,我又看见何小燕了。我还跟她打招呼了呢。“我是在4区的时候见过你吗?”“嗯。”何小燕回答。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半年了。”何小燕说,这个女孩生的很可爱。何小燕总是笑,笑起来有两个隆起来的可爱苹果肌。导致我下次看到她时跟她打招呼忍不住亲了她的脸颊。
没过几天,林医生又广播传我去办公室吃面包了,我进入办公室。有个护士态度很不好的说了我什么,现在不记得了,我就说了一句:“关你屁事!”然后林诗全和主任纷纷责怪我怎么这样说话。林诗全还毫不客气的把我拽着我手臂上的衣服,把我拖到办公室隔壁房间,可是被他拽的时候,我也老是在笑。那时我知道他把面包分给了护士,说:“你怎么把我妈妈买的面包分给护士?”
“你妈妈说买给我和你吃的。”林医生说。
“你把面包分给护士,我吃醋了。”我说。
林医生神色很不好的凝视了我一下,说:“下次我不分了行了吧?不要再说我吃醋这种话了。”
“让我把面包拿出去给朋友。”我说,并把面包掰成两份。
“不行,不过我可以传你的朋友进来吃。你的朋友是林月建吗?”林诗全说。
“她叫高如少。”我说。
然后林医生就到广播那边广播:“高如少,高如少出来。”过了一会儿,高如少笑着进来办公室了。
我把面包分给高如少。高如少吃完面包,出去办公室后,有些失望的对我说:“听到医生传我去办公室,我以为是我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没想到是吃面包。”
“我当时兴奋的都跳起来了。”高如少很失望的说。
有一次,林医生走在院子里的走廊的时候。
我对他说了一句,“对我温柔一点。”
然后便大笑着走开了,林诗全在我后面大声的问:“我对你还不够温柔的吗?”
我听了也只是哈哈大笑。
我到底是怎么啦?林医生下班的时候我看到护士坐在他的椅子上,很生气。那些护士总是靠着林医生很近,上次饭堂里我还看到有个护士挽着林医生的手。我气急了,“那个护士挽着林医生的手。”我生气傲娇的对月建说。“因为他们是同事,所以才挽着手。”月建安慰我说。
月建总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
“你喜欢他,可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孩子。”
今天林医生来院子里查房的时候,林医生居然对我说:“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以后饭一定要吃完,菜一定要吃一半,从现在开始,你要吃肉。你不可以吃素了,你要吃肉。”他是用手指指着我,一边对我说的。aw,my god!这实在是太为难我这个素食主义者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乖乖听他的话。我到底是怎么了?Maybe it's cause I love him!AWWW接下来有两天的时间里,每次我吃饭的时候都不用排队,林医生直接让我进去,叫护士帮我拿饭,然后他守着我吃,我一开始恢复吃肉很不习惯。林医生每次都要看着我把饭吃完,菜吃了一半才肯放我走。他总是叫我多吃点。有时候,几个护士看林医生在,会给我加肉加鸡腿。可惜护士们只有在林医生在的时候才会对我好。我真感谢林医生,因为如此,我的头才不晕。刚来到一区和在4区的时候,我总是吃白饭,造成了营养不良,老是头晕。林医生强制我吃肉后,我头才不晕的。林医生不守着我后,有一次我又偷偷拿白饭,林医生发现了,他又拿菜给我。
有一次林医生出来查房的时候,我跟林医生说话中,肖雅曼突然出来对林医生说:“她喜欢你,你知道吗?”
“哎!”林医生说。
然后肖雅曼笑着跑开了,我问肖雅曼怎么看出来我喜欢林医生。肖雅曼说:“是你的爱意太明显了。”是什么原因也忘了,我咬了一下肖雅曼的耳朵,她说我咬的很痛。作为回礼。肖雅曼还亲了我的脖子,给我留下一个草莓印,我当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林诗全有时候不理我,于是我就对着办公室窗户大喊:“林诗全你个混蛋!”骂完我就一直在笑,我并不是真心想骂他,我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有时候林医生还回过头来看窗户,看他的表情很生气,然后晚上又给我面包了。因为几乎每一天都可以见到林诗全,我甚至有点不想出院了。
海浪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和洗澡的时候,就一直躺在楼梯里睡觉,有时候我会到楼梯里坐着陪她,跟她聊聊天。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精神病院了。我问她为什么会被送来精神病院。海浪说,因为她不肯吃药,拿刀威胁她妈。有一天在她睡觉的时候,几个精神病院工作的人突然闯入她房间,很粗暴的把她绑起来,其中衣服还被扯起来,胸罩都被看到了。第一次什么原因进来的精神病院,海浪说她不知道。海浪每天都只想着出院,她用一张扑克牌写了好几条电话号码,藏在裤脚里卷起来。谁出院就给谁帮忙打电话,因为当时康宁医院极难申请到一条家庭电话。几乎完全断绝我们与外界世界的联系。我跟她正好截然相反,因为有林医生在,我几乎每天总是笑嘻嘻的,甚至有些不想出院。
一天上午,海浪她妈妈来了,办公室传周海浪出去探访,于是周海浪就隔着铁门跟她妈妈探访,“妈!”她当时很激动的叫着。海浪一看到她妈妈就是哭唧唧的,“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出院?......”“过两天就来接你出院。”海浪妈妈说。“过两天是多久?”海浪边哭边说......我在里面都听到她哭了,后来听说她妈妈也哭了。海浪回来了,她妈妈还从家里给她带来了几个苹果和几包草莓饼干。然后她把那些饼干和苹果分一点给我和高如少吃,那个草莓饼干好好吃,可是周海浪好小气,她只肯分给我一点,我要拿她的饼干袋子看一下,下次买这种饼干。她还以为我是要抢她的饼干,不肯给我。
1区有300多人,可是地方就那么小,除了一楼的小院子和大厅里,还有二楼的大厅里可以自由活动,二楼大厅里有个小电视。三楼平时都锁起来,只有睡觉和打扫卫生和上去唱歌的时候才打开门。这里不像在4区一样,每天都要被关在2楼,可以自由活动。宿舍房间只有在睡觉的时间和阿姨打扫卫生时才打开,其他时候都是锁着。3号房因为是观察室,所以总是开着。一区的环境卫生也不差,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这里很多病人都帮忙干活,然后帮忙干活的有一包或几包小饼干吃。可是公共厕所的卫生很差很简陋,因为除了睡觉时宿舍房间都锁着门,所以只能用公共厕所。公共厕所就是浴室,连个像样的蹲坑都没有,一般都是直接尿在地上,大便的话只有一条长长窄窄的管道,整体脏兮兮的,有一次我在门外还看见这个老色鬼医生陈宏昌医生把头伸进女厕所里面望,当时好几个女人都在厕所,都被看到了。这里的公共厕所只有病人才用,反正护士们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厕所的。一开始我也嫌弃这里的厕所,都是在三号房上厕所。但是3号房也会锁门,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去公共厕所。一区300多人,但是公共厕所兼浴室就这么小,里面也只有21个莲蓬头。每次洗澡不是关门,是护士拿两块粉色的布挡着,要排两条很长很长的队伍。排到里面,公共浴室里面也很拥挤,摩肩擦背。你进到浴室里面还要等一会儿,等人家洗完了把莲蓬头让出来,每次洗澡和发衣服的时候,都有护士守着。还有一个护工阿姨,每次都穿着蓝色的雨衣,背后还有“億来雨衣”四个字,戴着一个白色口罩,帮助一些不能自理的病人洗澡,我上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她帮我洗的头。发衣服的时候是3个病人帮忙和1个护士一起发衣服,发衣服的时候也是人挤人。这里不像其他正规医院一样穿病号服。一区不同四区,而是有时候发红色的上衣配玫红色的裤子,有时候发红色的上衣配红色的裤子。外套不是红色的就是黄色的。这里的衣服有很多破损的。有很多红色上衣和裤子表皮都破了。有一次我拿了一条红色的裤子,穿出去后才发现私处那破了几个洞。我本来想换一条裤子的,结果护士说只有小码的了,穿小码会看到屁股沟,于是我干脆穿两条裤子,真的很不舒服,睡觉的时候更不舒服,可为了不走光我只能如此。海浪有一次也穿到了破洞的裤子,但是幸好是破在大腿处的。也许是受大环境影响,也许是我其实是个变态。“哈哈,我要看你的身体。”排队的时候我跟周海浪说,周海浪不肯跟我排一起洗澡了,后来海浪躺在楼梯里时跟别人说:“钰洁好变态,她说要看我的身体。”我说:“该不会是因为我太变态了,我家人才送我来的吧。”“可能哦,不过变态的是性格,可以改。”海浪说。“月建,我要看你的身体。”吓得月建不敢跟我排一起洗澡了,跑的不见了人影。我也对高如少说,“我要看你的身体。”而且我是边说边大声哈哈笑的,劳小凤听到了,骂我:“变态,也真是神经病。”高如少也不肯给我看,不肯跟我排一起洗澡了。但其实我也很害羞,每次洗澡的时候我都捂着自己的身体,生怕被别人看见。有一次趁换衣服的时候,我还摸高如少胸了。“你摸我胸,你摸我胸!”高如少是笑着说的,作为朋友,她当然也不会生我的气。
有一天林医生来院子里的时候,他终于告诉我说:“我跟你爸是亲戚,我是你爸爸的堂弟。”我的天,听完我膛目结舌,大吃一惊,没想到我跟林医生真的是亲戚!顿时散落的记忆纷纷涌上来,我真的太傻了,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来饭堂找我,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破例给我打电话,虽然他是1区的医生,但还特意跑来4区给我带书带龟苓膏带面包,那些医生和护士们都说我跟林医生是亲戚,我们都姓林,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说,“就这种关系,我一定帮助你”......这些不都是我跟林医生是亲戚可循的迹象吗?
林医生又一次传我去办公室吃面包了。林医生一打开门,我一进办公室就抱住他,“还抱是吧?你还抱是吧?”林医生有些生气的说,当时他没戴口罩,我看到他表情都变了。是因为什么事现在也忘了,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们当时发生了一些争执,林医生在语言教训我。然后我干脆不装了,有些委屈的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见林诗全没反应,于是重要的事情我说了三遍,不过我想我就算不说,林诗全也看得出来我很喜欢他。听完后,林医生看我的眼神很是奇妙,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然后他坐在我前面,很是语重心长的说,“我是你叔叔,然后你说喜欢我,想抱我,想亲我......”
知道我跟林医生是亲戚后,我在医院里可谓是重点关注对象,那些护士们病人都知道我跟林医生是亲戚,我有情况,没情况都要报告给林医生。有些护士不喜欢我,她们在我背后跟林医生说尽了我的坏话,赵盈盈和方荣量就是其中之一,导致林诗全在后面,越来越反感我。(第二次住院,我的主治医生换成了别区转来的医生易方玉,她们跟易方玉不熟才不说。)有的病人们,也会在我背后跟林诗全说我。
在楼梯里陪海浪的时候,海浪知道我跟林医生是亲戚,很是羡慕的说:“真好,我也想有个亲戚医生。”
康宁医院真的很无聊,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除了电视机。(可我又不看电视)不能看书(第一次住院时还没建立书房),不能打篮球以及任何球类运动。唯一有的就是在下午的时候上3楼唱唱歌,和有时护士会把黑板推出来,让病人们在黑板上写字和画画。为了消磨无聊时光,护士每天都让一些病人拣豆子,黄豆,红豆,黑豆,病人们拣完分开后,每天又把它们混合在一起,如此反复......多是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