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有一片田,整个村的菜都种在那儿。白天里,田要热闹些。各家在属于自己的田地里劳作。在田头不消会就能见着不少熟人。与虫鸣、轻风、乡友为伴,一片其乐融融。这天突然有些好奇,田的深处长什么样子?这田看着也算一望不见边,我却只在靠前的位置草草看过它。
于是,傍晚日未落时,我再次踏进田里,想去深处走走。这田不同旁的田,在径直的土路边,不仅有许多我不太能叫出名的菜,还有一棵桃树,正值初春,她是这片绿里唯一的一抹粉,瞧着便叫人怜惜.不是什么大树,但这里缺不了她。
之后有一条小溪。也不算溪,大约是塘,但有些长度.塘边几丛灌木遮掩,显出了些幽蔽。这是塘的前头。
再往深走,沿着塘边能找到一种叶子。蹲下身,择了一片,这小东西我是见过的,我父亲喜欢吹,不想在这儿也遇到了它。放到唇边轻呼,嗯,还是不声不响的。
继续向前,是一片芦苇荡。这水很浅,但芦苇高,这时候天橙橙的,光洒在上面,像给它镀了层边。我偷偷拔下一截,稍作修理就得到了一根魔杖,有魔力的那种。
不知不觉间,一片菜花地走近了我。我其实曾经见过他,远远的那一线黄油油的。今天终于走向了他。或许是每年都能看到的缘由,现在只觉得亲切。没见过麦浪,但这花海也不差。就像走初遇一样,第一次看他。
花海不小,但天色渐暗,我走不到头了。恋恋地抚过几簇,向家走去了。现在走,就显得比之前怕人了,风吹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听到几声朦胧的虫鸣,加快脚步。天暗得太快了,我追不上太阳。
不知不觉,又到了那株桃树旁,我慢下步子。天黑透了,看不清她的颜色,但我知道太阳再升起时她仍旧那么夺日。
我突然感到了什么,抬头-----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