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楚辞·九歌·少司命(一)


《九歌·少司命》是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的诗作,是《九歌》中的一篇。这是楚人祭祀少司命神的乐歌,与《九歌·大司命》构成姐妹篇。

少司命是掌管儿童生命之神,主管人间生儿育女。这首诗通过人物自白和内心倾诉展示了少司命的精神世界,同时结合抒情与描写手法,展现了楚人对少司命的爱戴与亲近。

全诗,清新委婉,温柔深情,气韵生动,是屈原诗歌中的佳作之一。

此诗是为祭祀少司命而作的歌舞辞,是男巫迎祭女神的祭祀之辞,由少司命与男巫对唱,表达了男女相慕之意,情感深沉而缠绵。反映了楚国南方沅江、湘江之间信仰鬼神,崇尚祭祀的风俗。

《九歌·少司命》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与女沐兮咸池,曦女发兮阳之阿。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抚彗星。
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这首诗韵律的紧凑主要表现在结构上,全诗一气呵成,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迟滞。

此诗可以分为五部分,五个部分相互衔接,过渡自然,语言流畅,如行云流水般自如,展现了《楚辞》高超的艺术魅力。

迎神曲(第一部分):由代表人间妇女的群巫合唱,开启祭祀的序幕。

临坛曲(第二部分):主巫代表少司命女神独唱,展现女神的尊贵与神秘。

人间妇女询问(第三部分):人间妇女向少司命女神提出疑问或祈求,表达她们的愿望与关切。

少司命回答(第四部分):少司命女神回应人间妇女的询问或祈求,给予她们指引或安慰。

送神曲(第五部分):人间妇女再次合唱,表达对少司命女神的感激与送别之情,祭祀圆满结束。

我们首先学习这首诗的第一部分: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秋天的兰草和细叶芎藭,遍布在堂下的庭院之中。

嫩绿叶子夹着洁白小花,香气浓郁沁入我的肺腑。

人们自有他们的好儿好女,你为什么那样地忧心忡忡!

秋天的兰花真茂盛,绿叶紫茎郁郁葱葱。

诗人通过赞美秋兰的芬芳,暗喻世间人都有美好的子女或事物,进而劝慰少司命不必忧愁。而“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这句直接表达了这一劝慰之情,即您已有美好的事物,为何还要忧愁呢。

诗句营造了一个充满生机与美好的场景,秋兰罗生,绿叶素华,芳香袭人,既展现了自然之美,也寄托了诗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劝慰之情,透露出一种乐观、积极豁达的生活态度,同时也表达了对少司命的敬仰、祈愿、爱戴与亲近之情。

本篇开头两句便烘托了少司命作为爱护生命女神的形象,同时也透露出祭祀的目的——求子嗣。

在古代,祭祀往往带有特定的祈求目的。这里的描述暗示了人们通过祭祀少司命来祈求子嗣的繁衍和家族兴旺。

此外,这两句诗还反映了一种古老的风俗,即通过对神灵的祭祀来祈求特定的福祉,如生育等。同时,少司命对兰草的赞叹也进一步暗示了生子的喜兆,因为兰草在古代被视为生育和吉祥的象征。

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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