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张姨爱狗,源于她的老公爱狗如命;我的朋友大胡子爱吃肉,源于他有一个被狼啃噬过一直空虚的胃!
叔叔爱狗是出了名的,他可以清楚地知道各种狗的名称、习性、价格,包括各种狗的种类、数量以及特点。
白天,他和张姨会定时溜他们的“孩子”哈利,定点陪他们的“宝贝”鹿鹿,定量喂他们的“心肝”毛毛。晚上,狗狗被他俩雨露均沾地搂着睡去。
最近流感病毒很是严重,叔叔千叮咛万嘱咐张姨,外出溜“孩子们”的时候一定要谨小慎微,以防其他狗狗感染到孩子们。叔叔不放心还特意从网上买了三条狗链,三身衣服,十二只皮靴,每天外出回家后必须清洗、消毒、除菌。
虽然狗狗们暂时身体健康,但张姨还是分开喂养它们,以防它们交叉感染。
尽管狗狗们差点武装到牙齿(没有戴口罩),叔叔还是不放心,他要求张姨每条狗狗必须体检、打针和领证,毕竟他们是合法喂养嘛!
近来狗狗们食欲大减,对他们倒下的专属粮食置若罔闻,这可急坏了张姨。
生病了?
个个精神抖擞;
肚子不舒服?
还到处乱舔,乱咬,乱嗅。
叔叔笑着说道:“哦,是嘴馋了!”
从此,张姨把单位食堂剩下(没吃了的)的炖肉,一股脑地打包带回家。
单位的后门直通街道,扫街的是我的朋友大胡子,大胡子五十多岁,形单影只一生未娶。
我总是惊讶他的“犬齿”如狼般发达,他的嗅觉如狗般灵敏,他的眼睛如鹰般尖锐,他的颜面如鸡般“无耻”。
吃肉,永远是他的天性!
我在《我的朋友——大胡子》一文中提到:
即使我经常地“接济”他,他碰到我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也就是有没有剩下的残羹剩肉。他看到别人(门房大爷)吃肉,常常眼放蓝光,大爷把肉夹在筷子上,他盯着筷子上的肉死死不动;大爷把肉放进嘴里咀嚼,他双目圆瞪,喉结翻滚着提前咽下去。如此反复数次,大爷实在吃不下去,把碗一推,索性都给他了。
接过碗的大胡子毫不客气地双手开工,连咬带吸,不一会儿就把一碗肉消灭殆尽了,完了用食指在碗内旋转一周,连油带渣一股脑地拋进嘴里。
现在的北方正是数九寒天的时候。人似乎一冷就会消耗皮下脂肪,总觉得肚子空空的,每天中午一到饭点,你就会看到一个头戴黑色线帽,红光满面,体态雍肿且穿着橘黄色印有“xx环卫”字样的工人,趴在门房的玻璃窗前双手合拢,一个劲地朝里张望。
他总能清晰地看到屋子里的桌子上有没有剩肉,他也总能毫不留情地把它们消灭殆尽,不管它是热气腾腾,还是凝成了坨!
他见我总是一个劲地笑,不论季节如何变化,不管日月如何更迭;他一笑,我就没有了办法,我一没有办法,就不得不给他想办法。
今天,我又“遇见”他了,他没有出现意外的又笑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飞也似地跑回了厨房,我看到张姨已经打包好了没吃了的肉肉,我明知故问道:
“张姨,这肉勾鸡是你装好的吗?”
“嗯,你想给大胡子吃,就吃这点炒菜吧。”
……
我耷拉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地把炒菜递给了大胡子,从他迫不及待的双手接过饭菜的那一霎那,我能感觉到他对吃肉的渴望是如此地热烈,我非常愧疚地对他说:
“不好意思,今天只剩这个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没事,再有剩下的肉都给我留下。”
朋友,不是兄弟我骂你,肉,天天都有;关键是你人穷命贱不如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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