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鬼来袭,战

    迷迷糊糊的我躺在床边,非常拥挤,我的身体已经挤出了一大半。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在梦中看到一个女演员在舞台上唱戏,我是台下的观众之一,观众都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他们面容僵硬,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舞台上的女演员。女演员唱的是《霸王别姬》,音调正常,但仔细听会发现声音很空洞,不真实,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正在想着,舞台上的女演员突然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嘴里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使她的面容变得扭曲。我突然惊醒,身体剧烈起伏,我抬手摸了一下额头,额头上全是冷汗。心静下来,就听到了窗外传来唱戏声。我无语了,又来了。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承受多少次的惊恐。

    我慢慢站起身,将视线转向窗外。此时屋外已经出现了月亮,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突然间,我发现原本躺在地上的乌泽熙不见了。我马上惊慌失措,奇怪了,深夜人去哪儿了?屋外是女鬼在唱戏,屋内乌泽熙失踪,这让我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心里紧张。想着是否要叫醒那三个,但又看他们睡得正香,又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于是我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象,外面因为月光的照射,能看清很多东西,有些地方太暗死角,看不清。

    只见乌泽熙正站在外面,仰头看着月亮,随即又将头低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他的样子十分奇怪,让我头皮发麻。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原地走来走去呢?想着是否要出去喊他,他又突然停了下来。戏曲声还未停止,依然唱着,只见乌泽熙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拔腿就向前院跑。

    我内心一惊,急忙推门出去追他。他的速度非常快,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追上他。我自认为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小时候被舅舅严格训练过,但现在与他相比,我相差甚远。很快,他就在我眼前消失了。他消失的瞬间,我迅速放慢了速度,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离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迅速接近戏台附近我停下了步伐,缓慢地向前移动,像偷窃一样,将头探出一点。果然,戏台上,那个穿着戏服的女鬼正在唱戏,台下空无一人,但总是能听到一些掌声。我四处张望,透过月光我才看见那放在柱子旁边的刀。现在过去拿,那就是自投罗网,必须得等待,等到天亮才能拿回那把刀。

    想着在这不适宜久留,正打算回去,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全身一激动,差点尖叫出来。那个人速度很快,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将我往后拖了一米。那个人手掌传来的温度,在告诉我他是活的。

    这大半夜的要么是乌泽熙要么就是那三个人其中一个,这人身高高我一个头,他将我放开,看头的朝向,他是在看戏台的方向。透过月光,我隐隐约约能看见这人下颚线分明。这正是乌泽熙吗,我小声问他,他刚刚去哪了,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将心里的问题暂时打消,将所有心思放在戏台上,虽然这个角度看不见,但可以听声。当我将所有注意放在那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个问题。我靠,声音怎么消失了。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声音消失没两分钟,我清晰的听见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乌泽熙在我身边低声说跑,我们二人就迅速往后跑。那声音一直在我们后面穷追不舍,同时一股寒凉之气在慢慢向我们逼近。

    我从来没觉得这条走廊怎么长,跑了五分钟都还没出去,这没道理啊。我突然想到之前看恐怖电影有个场景跟这个相似,也是跑了许久也没出去,最后精疲而亡。

    我一直认为这是人在漆黑的夜晚,看不见东西就会混淆自己的思维,可现在这个情况我是该相信科学还是接受现实啊。

    :“怎么办,咱们好像是遇到鬼打墙了。”我急迫的问道

    乌泽熙淡淡道:“童子尿,要么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带辟邪的东西。”我自然是选择第二种,我将手腕上的串珠拿了下来,递给乌泽熙。乌泽熙接过串珠皱了一下眉,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的复杂,不明的情绪很多,但也就是那一眼,他很快收回目光,一转变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将手中的串珠,直接朝我们后面房顶上一扔。

      顿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惨叫起来,伴随着一股十分异臭的味道四散二而开。女人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透过耳膜直奔我的大脑,顿时我头痛欲裂,直接跪倒在地。我捂住自己的两个耳朵,我的潜意识在告诉我,我不能听这个声音。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失去了意识。

    当我在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程度一张大脸就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哎,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如果哪里不舒服就是被你吓的。”程度听了我的话,露出一丝歉意:“哎呀,这不是看你躺了好几个小时一直不见醒有些着急嘛。”

    我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正是我们休息的那干屋子,看看窗外,跟昨天一样,外面雾蒙蒙的,不见一点阳光。

    :“现在几点了?”

    :“上午十点半了。”

    我看着他,上午十点,昨晚我几点晕的?我这是晕了多少个小时啊?我赶紧下床,还没站稳,突然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向我袭来,差点摔了,还好程度扶住了我,他让我坐下说在这昏迷期我发了高烧,才退烧不到一个小时,体力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的。

    :“我发烧了?”我看着他,他点点头,我心里暗骂,我靠,这破地方,怎么我一来就发烧啊,以前我就算感冒也是属于不会发烧的体质,怎么一进地下城过了一夜我就发烧了。

      程度拿着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没敢接,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放心,已经高温消毒过了。”我才勉强接过,水是温的不冷不烫,一口灌下去多少心里有些膈应,一想到这个地方有鬼,用的杯子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也不知道高温消毒有没有完全除菌,这次不是心里膈应了,是全身上下浑身都不舒服。

      程度正打算再给我倒一杯,我拒绝了。他嚷嚷着不行,说什么发烧感冒都要多喝水,硬是把杯子塞进我手中。我看着说问道:“这水哪来的啊,咱们自己带的水可不多。”

    :“哦,这院子后面有个水井,在那里面打的。”我脸色一沉,说什么也不喝。不是我矫情,谁知道这个水井里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我慢慢站起身,让自己的腿适应了一下,感到腿不是那么软了,慢慢走了几步。程度跟在我身后,就怕我突然摔倒。我走到桌子边才看见,那上面正放着一把长刀。那不正是,自己放在戏台柱子下面的那一把吗。

    我拿起那把长刀,程度在后面解释道:“这是今天早上,泽哥去拿回来的,并让我告诉你一定要放好。”

      我点点头,又问他其他人去了哪里。程度告诉我,其他人都出去了,他们在这附近找到了村子,已经进去打探消息去了。

    :“他们进去多久了?”

    程度看着手表说:“好像差不多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奇怪了,怎么进去那么久啊,不是应该早就出来了吗?”

    我心里有些突突,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其他人出去了两个小时都还没回来。

    :“咱们也出去吧,去村里找找他们,还是大家集合一起比较好。”

    程度也赞同我的说法,点了点头,带上装备我们俩就出门了。来到前院,经过戏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又来了。我们迅速出了大门,我赶紧将大门关闭。

    外面的景象跟昨天一样,我看着雾蒙蒙的一片,不由开始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由程度带路,村子的位置距离这个宅子不是很远,大概也就一公里多左右。在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就发现了那些烧纸的痕迹,似乎才刚烧了没多久,还残留着一些余温。

    前面就是村子,因为环境问题,站在十字路口只能看见一些迷糊的房屋构造。程度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看着我示意跟上。我跟着他一起进了村子,这个村子看起来不是很大,中规中矩的,看构造好像与现代农村没什么区别。还好还好,我还怕咱们的服装与他们不一样,会引来更多问题。

      村子很安静,但我还是感觉到,这里还是有人生活的。我环顾着四周,街上没人,但有的人正透过窗户正看着我们。一看到我的目光移向他们,他们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随即就是关门的声音。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看向程度,程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我问他:“你知道他们在哪吗?”程度再次摇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刚进入村口,就回去了。你一个人待在那,我还是不放心。”

    我只能暗骂自己蠢货,拖了大家的后腿,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们三个。想到这,我每户人家挨个都敲了门,人家是死活都不打开门。有的人家是直接不出声,有的还好,起码会说滚。

    吃了几家闭门羹,我也就没那心思再去敲门了,我们二人继续往前走,孤零零的在雾朦中行走,像幽灵一样。冷风吹起卷起了地上的枯叶,一股凉意袭来,我大脑神经一紧,它正告诉我有危险,我拉着程度的脖领子往旁边一躲,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哎呦了一声,我就看到一个迷糊的红色人影在我面前闪过,消失在前面的雾团里。

    程度被吓到了,已经忘记了刚刚被摔疼的屁股,他赶紧站起身躲在我身后:“卧槽,这大白天的,鬼都出来活动了,这地下城真的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神色紧张,心思全在前面雾团里,总觉得这东西一定还会再来,昨晚伤了它,现在估计是直奔我来的。俗话说得好,心里虚,但面上不能垮,我直接将手中的长刀拔了出来,让程度躲在一边,自己站在街道中间,刀尖下垂,心里数着数字321果不其然,那个红色身影再次出现,这次直冲我面门而来。我看清了它的面目,这正是那个穿着戏服的女鬼,我往右边稍微偏了点矮身一躲,就将手中的长刀刺了过去。那女鬼反应很快,我也清晰见到它面容那稍微的改变,是恐惧。随即那女鬼改变方向向程度而去,就在千钧万发之际,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让程度受伤。我将刀上手拿起,就在女鬼快碰到程度面门的时候,我直接一刀砍在了她的后面。

    瞬间她疼得尖叫了起来,面目狰狞眼睛里流出了血泪,空洞的眼睛正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它很生气,但惧怕我手中的长刀,不敢造次就化作一股黑烟就消失了。

    我将刀收入刀鞘,手发着抖,连呼吸都是颤抖的,不害怕是假的,手心里的冷汗正告诉我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差一点,如果那时候我犹豫了,恐怕程度就没命了。

    程度在恐惧中回过神,拉着淮佑枫的手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他的手也是颤抖的。他心里很明白,他面前这个新来的少年救了他一命。

    :“小枫啊,你,你这也太厉害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得挂啊。”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情绪慢慢安定了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太,太刺激了。我手抖得有点厉害,好像停不下来了。”程度安抚着我,嘴里一直说着没事没事。我估计着,刚刚的那一刀,那女鬼,应该暂时不会在外面活动了。这时我们前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我们两人的神经又再次紧绷了起来。

    :“谁?”程度的声音带有一丝颤抖,完全没有一点威严。

    :“我,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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