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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年过得真快,离开学校已经十几余载,可是您的教诲我永远记得。每年教师节都会寄一封信给您,由于学校的合并,您被换到了好几个地方。我是辗转打听才每年都准时寄出,但并不知道您有没有按时收到。只是想收到最好,收不到也就顺其自然了。毕竟那个时候电话不像现在那么普及,没办法跟您联系,只能寄希望于消息准确。
过了五年的一天,同学们一起聚餐。那天,您也来了,那时您跟同学们说起每年都会收到我的信时,我感慨万千,总算没有辜负我到处打听的心酸。
其实刚毕业时,到社会这个大学堂打磨,经历了很多事,才明白您之前的苦心。一开始寄信给您,也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宣泄的出口。在学校,您一直让我考会计证,可是当时对于学习的厌恶大于学习的乐趣,想着离开学校什么都不学了。
您对我期望很高,您当时说:“**,你如果好好学,肯定什么都能学好。你这个学习部的人不能总厌恶学习呀!这样怎么能当其他同学的榜样。”
我回您的是:“那您愿意给谁当就给谁当,我可不想当什么学习部长。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了,每天就是学习学习,烦不烦呀?学校里面的让我学,还要让我考什么会计证,真是脑袋坏了。”
在学校,您一直对我和蔼可亲,宽容以待。就算我说话常常不过脑子,总是“语出惊人”,您也从不恼我。现在想想,当时和您说话我总是这么没分寸,可能就是因为看出您对我的容忍,便没大没小。
您对我很偏爱。当时班级的好几对情侣,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但班级的大多同学都认为是我告诉您的。实际上我当时对这些关系还处于懵懂状态,对于常常一起打闹,一起学习,一起放学的那些男女同学,根本没想到有这层关系。那个时候只是单纯地想着,老师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找我麻烦,动不动让我送这个,让我发那个或者做个什么板报。
可是就因为同学们都认为是我告诉您的,他们渐渐对我关系疏远。您了解到这一情况,花了一个班会的时间,敲打了几个造谣的同学,同学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呀!
可您对我也有严厉的时候,可那些后来想想也都是偏爱。
那次是校运动会,有一个1500米长跑项目。班级没人参加,您把我叫起,说我是学生会的,是班级最大的干部,这个头我得起。态度严肃,不似平时的玩笑。这时我怂了,不敢说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班级掌声一片,当时我只是觉得,“老师,您不就是想在学生面前树立下自己的威严吗?”
课后,你又单独叫我过去,说是每天放学后在操场上跑15圈。当时我听后,脑袋都要炸了,不过脑袋没炸,脾气先炸了。我对您说:“老师,您不就是想在学校运动会上争点面子吗?至于拿我开刀吗?不然随便跑跑就是了,不要那么在意名次吧?”虽说我们学校操场小,一圈150米,15圈也二千多米了,运动会也就跑1500米,为何要多跑?
您当时说的是:“反对无效,运动会之前每天必须15圈。”我耍赖,您严厉驳回。哎!
于是我苦哈哈地每天跑15圈,您还每天留下监督我,确定我每一圈都是按质按量的完成才罢休。到了运动会,我终于不负所望地跑了第一名,为我们班争得了唯一一个第一名。您到班级不停地在同学面前夸奖我,弄得好多同学都在嫉妒,说是如果老师对他这样锻炼,他也能跑第一。
您回的是:“当时是问了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愿意参加长跑,我不得已才逼她参加,为班级争荣誉。”同学们都不敢说话了。之后同学们对我的态度比之前更有改观。
一次次,都是您帮我指明方向,为我解决困难。没有您的照耀,我可能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人。
现在,十多年过去。您的培育和教导,每一句话,每一份偏爱,我都仍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发生一样。
今年,寄信的邮筒都已变旧,可我仍坚持寄信给您。这两年疫情,没办法具体知道您有没有变动,也不想打电话打扰您老人家。主要这么多年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工作的锤炼,生活的磨砺。我怕会在您面前哭鼻子,我想让您记得我学生时候的状态,不想让您看到我哭的样子。于是想默默地给您寄一份信,知道您一切都好,我就很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