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踏踏实实的工作赢得了叔叔的赞誉,获取了叔叔的信任,叔叔授予他两把明晃晃的钥匙,一把是家里边的,一把是照相馆的。
一把钥匙打开了人性的信任之锁,释放着温馨,传达着甜美,同时也打开了春生诡异的大脑,启动了他诡异的人生。
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阳光透过树叶映像斑驳,风轻轻的晃动着,树枝扑朔迷离,一只鸟儿衔着木棒,一根一根搭建着自己巢,时令已接近十月,是改变巢的的方向,加固巢的抗风度时节了,树叶在风执着的吹动下,打着旋划着圈盘旋往复落了下来,巢更显清冷孤寂。鸟儿每把一根木棒放在巢中,便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像是在释放疲劳,更像是在诠释胜利的欢悦。
二叔一大早往郑州出差去了,春生“决定”要去公园玩耍,婶子带着妹妹要去姥姥家,在她们离开家之前,春生就早早地出去了。他在外绕了一大圈,又迅速返回一个隐蔽的楼梯角落处,眼睛定格在照相馆的门口。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照相馆门口没有动静,春生手在攥着心在跳着,九月的下旬,脸上却在冒着汗。
春生一次又一次看着手上的手表,往楼上层又走了几个来回,心里在默默地数着数,从1到100,从101到200,春生在重复着,春生在继续着。
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在9:30左右,婶子推推审视一下窗户,合上门锁上锁子,拿上礼品,拉着妹妹,往前走了大约十步的光景,又返回去推了推门,兀自离去。远远望着婶子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停了两分钟,春生才大胆的走到小区门口,顺着婶子走去的方向望了又望,在确认婶子没有折返的情况下,才大步流星的朝照相馆走回来。
“真好,没碰到人”,在照相馆门口,春生朝四处看了看,“没人”不由暗自窃喜,随即带上手套,把新钥匙放进锁孔,“卡吧”一声,锁应声而开,春生闪身而入,迅速关上门。屋子里静的可怕,屋外每一个小的声音都大的吓人,都在“吱吱”地挠的春生的心,拿出预先准备好的蛇皮袋,稳稳地把台案上的照相机放在蛇皮袋内“三万呢!一定要小心!”春生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还有一个在洗照片的房间,春生踮起脚尖,双手抬门,轻轻转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相机就在前面半米的椅子上搁着,“咔嗒”一声响,春生魂都吓出来体外,瞬间出了一身汗,循声望去,一只小老鼠疾驰而过,招动一块小木板而发出的声音。“畜生!谢天谢地”春生在骂着在暗自庆幸着,又是稳而静的把相机放进蛇皮袋,“三万呢!一定要小心!”春生又一次在心里默念着。
“另一台相机在哪里呢?怎么找不到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春生呆立在屋子中间,有点茫然失措,“在楼上叔叔的书房吗?”春生扪心问着自己,这才想起来,昨天叔叔一个特别重要的客人照相之后,拿到楼上去了。一看之下,果然在,春生喜上眉梢,稳稳拿到了楼下去,这个时候,门“咔吧”一声开了,春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春生的小心脏急剧地跳动着,却没有人,是风把门吹开了,手扶地面站起来,“幸好手握地牢牢的,相机没有受到一丝损伤”,再一次稳稳地把它放到蛇皮袋内,顺手牵羊,又把十几个柯达胶卷放进蛇皮袋内,春生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春生插上门,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毛巾,把自己所有活动过的地方,用毛巾抹了又抹擦了又擦,“不能留下任何一丝痕迹”,直到自己满意,春生才停了下来,然后手提蛇皮袋,先是向外张望,没有熟人,迅速打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锁上,朝自己规划好的隐蔽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