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江汉平原使用的农具之二:耙

猪八戒倒打一耙的“耙”,与作为农具的耙,都是一个家族。

铁齿钉耙可以充当兵器,通过“推牵”“扁身杀”“倒头打”“大斜压”等方式展开击打。但我们这里说的不是作为兵器的耙,而是作为农具的耙。

耙的样式大同小异,有一个横档或支撑架,下面有一排铁钉或木桩,上面再配一个把手。至于铁钉或木桩,少则3个,多则24个,根据实际需要设置。

耙子在农村用处比较广泛,生产队可以用,家里也可以用。记得小时候拾粪(主要是牛粪、猪粪),用的就是比较小巧的三齿钉耙。此外,湿漉漉的草垛分开,“灰堂”(专门用于倒垃圾的地方)里垃圾的分离,甚至自留地或菜园子泥土的碎化,都可以用到钉耙。

常用的耙田工具,通常用牲畜牵引

耙是生产队整田的常用工具。在前面我们介绍犁的时候,就说了整地的三个步骤。第一步是“犁”,然后就是“耙”。犁好之后,留下的是大块大块的泥土,此时还不能直接播种,需要进一步把土碎化,或者是使水田里面的泥土软化,并且把土地平整好,此时就需要用到“耙”这种农具。

耙田

一辈子没有尝试用犁耕作,但耙田倒是做过的。

一般来说,耙是用4根硬木组合成一个不太规整的长方形大木框,中间的2根硬木上分别安装了10多个略弯的刀片,牛轭上的2根绳子分别系在耙子的两边。

在耙田的时候,农户先把耙子平放在水田里,钉齿朝下切入泥土之中,人就侧身站在耙子的硬木上面,两脚一前一后,侧分别立于前后的2根硬木上,一方面起平衡作用,另一方面通过增加重量,从而使钉齿能够更深入地切入泥土。

我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拿着鞭子,嘴里间歇性地喊着“搥!起!”的口令,碰到牛步履比较慢的时候,也会轻轻地甩那么一鞭子。在需要掉头转向了,嘴里发出“唲”的口令,牛会放慢脚步,然后顺着缰绳的方向进行转向。

在耙田的过程中,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一方面是站在耙子上面比较轻松,另一方面看上去显得威风八面。当然,还有一个因素是我作为小孩子也参与了劳动成果的创造过程。

几个回合下来,相对比较硬结的土壤就变成了稀泥,这样有利于秧苗的成长,也有利于耕地的保护,进而提高耕地使用效率。

水田需要平整,旱地也需要平整。旱地上耙田,当然也可以用牲畜,只是耙子的刃具不能太多或太长。所以,在更多的时候,就直接通过人工用钉耙进行平整。

旱地人工耙田

在清除杂草或朽烂的杂物时,钉耙可以派大用场。

清除杂草或杂物

对于园林部门,使用的耙子别具特色。

园艺部门使用的耙子

农民在收获稻谷、玉米、麦子后,需要在禾场晒。同样需要使用耙子把粮食分开、上下翻动,使之更加均匀。不过,这种耙子是木制的耙子,上面可以使粮食铺放更平整,下面的木齿则可以使之形成纹路并上下翻动。

禾场里的木制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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