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与小说家 第二卷(十四)甘多施泰夫的狙击

我们离开以前的锻冶店——准确地说,锻冶遗址——之后,来到了阿鲁诺伦的大街上。在维里提斯的提议下,我们去了据说曾经关照过她们的修道院。但是,芭达露出了罕见的不高兴的表情。

“维里提斯,还是得去吗?劳伦斯修女不太看好我。”

维里提斯开导说:“修女看起来是那样的,其实她到现在还很关心你的。她还把你的书全部买下来读了。”
“连在恩师面前露面都嫌麻烦,作为代表尤纳利亚的作家,这让别人怎么想?”

面对谏言,芭达迈着沉重的脚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旁的夏娃问道。

“芭达姐姐原来是修女吗?”
“是呀,维里提斯也是。父母双亡后,我们就被这里的修道院收养了。”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夏娃尴尬地沉默了。为了解除这种僵硬,芭达露出了微笑。

“我们的境遇有点相似啊。”

听了这话,夏娃放心地有些不好意思。感觉真的像姐妹了。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让夏娃就这样变成像这个女人一样的暴君。

从大马路拐进岔道,进入据说是近路的小巷。几乎没有行人。突然,报时的钟声响彻全城。这声音比一口钟更沉重。我东张西望地抬起头顶,也没能在这条巷子的谷底找到钟楼的身影。

“是大钟塔哟。”

看到我的样子,芭达回答。我歪着头。

“大钟塔,是从火车上看到的那个吗?那上面有钟楼吗?”

“在天边。”维里提斯补充道。“从城里看的话,角度上看不清楚,因为有很多高大的建筑物。在城里,只有从离这里不远的利利曼桥才能看到漂亮的大钟塔钟楼。”

“对了,待会儿我们去看看。”芭达突然想到似的对夏娃说。“傍晚从利利曼大桥看到的大钟塔,是阿鲁诺伦不为人知的绝景之一。夕阳从背后照在彩色玻璃上,非常漂亮。正好还能看到钟楼的钟。”

“嗯,我很想看看。”

夏娃佩服地点点头。不被人知道,大概是没有那么多行人吧。在性命受威胁的情况下,我虽然不太希望到处走走,但这种程度的观光还是可以接受的。

“说什么都行,赶紧打个招呼吧。”我摸着肚子说。“那家修道院不会提供午饭吧?”

芭达无奈地叹了口气,维里提斯哧哧地笑了。女骑士说。

“阿鲁诺伦修道院的伙食是这个世界上最清贫的。如果请修女长陪陪,我倒是不想同席。”
“哎呀呀,我已经开始想念约翰·贾兹费勒了。”

听到我的戏言,旁边的夏娃哧哧地笑了。
不久,在我们要去的地方,也就是胡同的出口附近,出现了一棵巨大的合欢树。在这些树枝上若隐若现的,是一座用红砖建造的颇具情趣的建筑。

“好怀念啊。”芭达喃喃道。“那是阿鲁诺伦修道院的后门。”
“你居然从这里溜出去做礼拜。”

维里提斯也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怀念儿时的时光。
就说刚才那件事吧,足以证明这都是些信念浅薄的修女。这些家伙被解放到世间,是神的不存在证明之一。

“……好像是不良修女们的故乡。”
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往前走。

我在她们前面带路。

这在某种意义上是奏效的。

我第一次走出后巷,走到修道院后门对面的巷子里。

——回过神来,一种强烈的杀气。

已经在离我左侧头部几英寸的地方了。

刚想立刻伸手去拿腰间的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糟了。”我脑筋快速运转起来。

————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了。


枪声发出空洞的余韵。夏娃发出惨叫,剑的右侧头部鲜血四溅,他的身体倒在路上之后。

“剑!”

“等等,芭达!小心狙击!”

芭达隆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却被维里提斯制止。她好不容易才在小巷里站稳。夏娃捂着嘴,因为眼前突然发生的惨剧而脸色苍白。

剑倒在巷子里,一动也不动。从头部流出大量的血,把路上染红了。芭达隆看着他做了个深呼吸。

虽然理性上理解,但还是动摇了。冷静点,她对自己说。夏娃颤抖着紧握着她的衣角。

“姐姐,剑先生……”
“——没关系,那家伙是不死之身。”

芭达隆一边回答,一边飞快地思考。发生了什么,是谁引起的,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对现状的把握、推测,以及由此制定的计划。但是,动摇会干扰自己。总之,这种状况很糟糕。

“维里提斯!”芭达隆叫道。“看到子弹的轨迹了吗?”

“没有……但是子弹穿透了剑的头部,从喷出的血沫的角度来推测,应该是从相当高的位置被狙击的。”

女骑士拔出腰间的佩剑,将那镜面般打磨得锃亮的剑身指向小巷。剑身倒映着无数塔的身影。但是,不知道狙击手在哪里。

芭达隆思考着。埋伏?真正的目标是夏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初瞄准剑的又是为什么呢?为了突袭先排除护卫?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离开这条巷子了——。

当她翻了翻心中的棋盘,得出某个推论时,芭达隆突然回头看向相反的方向。在他们来时的远方,从建筑物的谷底勉强可以看到高塔的顶端——那里有一瞬间,有一股不自然的闪光反射着阳光。

芭达隆在脸色苍白的同时叫了起来。

“快逃!”

维里提斯立刻做出反应,拉起夏娃的手,朝剑倒下的巷子方向冲去。几秒钟后,维里提斯刚刚待过的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颗子弹刺了进来。

芭达隆也跌跌撞撞地逃到维里提斯身边。为了让气息消失,她躲在建筑物的柱子里,让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心脏像警钟一样敲响。

“是反方向的狙击?”维里提斯愕然地低声说。“难道,有两个狙击手?”

“不是。”芭达隆立刻回答。“如果有两个人的话,我们一到这条巷子里就应该中枪了,只有一个狙击手。”

而且,那恐怕和在隆德·维鲁法斯狙击夏娃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可是,”女骑士困惑地说。“刚才被击中的方向是反方向,没有哪个狙击手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狙击地点调到那么远的地方……”

“是的,大概是沿着屋顶在城里的塔之间高速移动吧。”
“胡说八道!这种身手……”

这时,女骑士似乎也想起了刚才朋友的话,不再说下去。芭达隆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对方大概不是人——是自动人偶,甘多施泰夫。”

在与剑先前的交谈中,芭达隆知道她们是如何做出非人类的动作的。而且,恐怕最好不要用人的尺度来衡量其狙击技术。在平地上,恩菲尔德步枪的有效射程约为三千英尺,如果是从高处发射的话,射程还会更远。

芭达隆不由得咂了咂嘴。阿鲁诺伦是一座塔之城。这里确实是狙击手的绝佳狩猎场。

“就这样躲在柱子后面,总有一天会被从别的角度狙击。”芭达隆一边思考一边说。“留在这里很危险。”
“可是,再这样下去,就算一直逃,迟早也会被逼上绝路的。”

听到维里提斯的话,芭达隆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但是,与敌人的距离的预想范围大约是三千英尺,而且对方是在头顶上高速移动的钢铁怪物。就算要打倒,该怎么做?

她的思路以惊人的速度穿过无数的分支。从自己手头掌握的资源,摸索反败为胜的一招。在思考中构筑阿鲁诺伦的街道,在那里尽可能地描绘行进的辐射线。另一方面,把自己一直以来在无意识中埋下的伏笔揪了出来。为了不让线断,细心,但是,要快——。

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的瞬间,芭达隆立刻从自己怀里取出记事本,撕下其中一页。然后用钢笔在上面写字。

“芭达,你在干什么——”

“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还没等她说完,芭达隆就跑了出去。她的目标是倒在路上的剑。

“芭达!”

维里提斯的叫声和子弹几乎同时穿过路面。芭达隆好不容易避开了,越过剑的身体躲在对面建筑物的阴影里。真是千钧一发。

她贴在墙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方法。但是,现在只能赌这个策略了。

“伏笔已经埋好了。”

芭达隆看向对面的维里提斯和夏娃。

“接下来就是我和那个怪物的斗智斗勇了。”

芭达隆的嘴角浮现出无畏的笑容,喃喃说道。

夏娃和维里提斯跌跌撞撞地穿过小巷,与芭达隆会合。幸运的是,没有狙击。恐怕狙击手已经转移到别的地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自己也必须马上开始移动。

话虽如此,如果走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最坏的情况可能会在行人中造成伤亡。伯达隆和维里提斯立刻商量,决定从后面的小巷里逃走。

芭达隆牵着夏娃的手,在小巷里狂奔。维里提斯拿着那个包为两人带路,芭达指示她们的目的地。

“转角往右走!”

从小巷到小巷。芭达隆边跑边思考正确的路线。也就是说,她们根据上次的狙击方向来推测敌人移动的狙击地点。只有在这条街上生活了数十年,熟知塔的位置和小巷的错综复杂的她,以及——能同时思考无数岔路的小说家芭达隆·佛罗斯特,才会有这种本领。

“维里提斯,从拐角往左一走就应该有狙击!两点钟的方向!”
“了解!”

维里提斯从巷子里一跃而出,同时拔出佩刀,全神贯注地朝着指示的方向前进。为了保护头部而举起剑柄的瞬间,冲击将剑身推了回来。过了一会儿,枪声响起。

恩菲尔德步枪是单发狙击步枪。装第二发子弹需要时间。也就是说,敌人几乎肯定会把第一枪射进头部或心脏。

维里提斯的胸口被骑士团特别定制的白银铠甲覆盖,保护她不受致命伤。这样的话,她只要警惕狙击头部就可以了。如果能克服这一击,就能争取到芭达隆和夏娃穿过小巷的时间。

即便如此,用佩刀纤细的剑身在超远距离上弹回狙击,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本领。事实上,每次弹回子弹时,维里提斯的背脊上都会滴下冰冷的汗水。

但是,最伤神经的是下达指示的芭达隆。

“……到目前为止的狙击方向都和预想的一样。”

芭达隆也满头大汗地说。如果推测有误,她的好朋友女骑士很可能会因此丧命。因此,她必须自己数十次、数百次地否定自己的推测,高速地选择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确凿证据。

如果维里提斯被打倒,就没有人能保护自己了。那样的话,夏娃——。

芭达隆咬紧牙关,用力握住少女的手。

“——夏娃,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要让你做我的亲妹妹。”

跑着跑着,芭达隆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夏娃困惑地抬起头。一副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表情。但是,芭达隆毫不在意地继续说。这简直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不懂法律。如果是户籍的话,我出多少钱也要伪造。你现在就自称是夏娃·佛罗斯特吧。好吗?”
“那个,姐姐,现在做这种事……”
“真好啊!”

被芭达隆不容分说的语气所压倒,夏娃点了点头。

是的,芭达隆生气了。前所未有地生气。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只是被扔到广阔的世界里,最后,像这样被瞄准生命的少女……这种荒唐的事情,我怎么能容忍呢?

“这个可恶的剧本,由这个佛罗斯特来改写。”

她自己却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的遣词和那个雇佣兵变得有几分相似。

追逐持续进行快要一个小时的时候,夏娃和芭达隆都逐渐迎来了体力的极限。从刚才开始,她们已经在同一条巷子里来回转了好几次。但是每次狙击的方向都不一样。

维里提斯虽然体力尚可,但连续的死亡线让她的注意力越来越集中。因此,竭尽全力想要逃走的她,甚至还没问清楚芭达隆的意图。

果然,再这样下去,就像自己说的那样,早晚穷途末路。到底,芭达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好吧,结束了。”芭达隆突然笑着说。“刚才的狙击位置,还有我们现在的位置,这是最后一次了。”

当时,芭达隆她们站在后街的终点。眼前是一条宽阔的大道,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旁边有一条河流,架起一座宽阔的石桥。女骑士喃喃自语着这座桥的名字。
“利利曼桥?你在想什么呢,芭达。那里可没有掩体!”

维里提斯环视四周说道。桥的附近没有高大的建筑物,桥的尽头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大钟塔。如果她们毫无准备地出现在这种地方,简直就像是在要求敌人射杀她们一样。

但是芭达隆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可是……”

“不,相信的不是我。”芭达隆喃喃说道。“再磨磨蹭蹭,那家伙的狙击地点又要变了,快跑到那座桥上!”
芭达隆不由分说地抓住夏娃的手跑了出去。维里提斯也慌忙追了上去。
芭达隆拨开来来往往的人群,跑到桥的正中央时,回头看了看后方。然后仰望耸立在三千英尺外的大钟塔。

“——这里就进入尾声了。”

就在芭达隆他们到达利利曼桥的几分钟前。

自动人偶甘多施泰夫一边装子弹,一边踢着塔顶纵身一跃。全身被风吞噬,女仆装的下摆随风飘动。她一边计算着重力,一边飞快地跑过阿鲁诺伦的屋顶。

甘多施泰夫的所有计算都是无机的,效率最高。目标的逃跑路线很快就会到达阿鲁诺伦的大街。从这个位置最短能到达的、最合适的狙击地点是哪里——这个答案马上就出来了。

在连续跳跃的过程中,甘多施泰夫的双眸捕捉到了目的地。阿鲁诺伦大钟塔的顶部。从那里以外的位置,目标会躲在建筑物的阴影里,不可能狙击。

她踢着钟塔墙壁上小小的凹凸,冲向遥远的上空。穿过巨大的表盘,自动人偶静静地降落在上面的通风空间——大钟楼上。

她立刻拿起枪,准备进入狙击姿势。

“哦,我等你很久了。”

人偶意料之外的声音,在阿鲁诺伦的天空中回响。

与这句话相反,在那里等着的人,就像刚刚到达这里似的,喘着粗气。尽管如此,他还是露出了瘦削而隐忍的笑容,从腰鞘中拔出了钢铁剑。

“我热好身了——要是现在的话,就算是钢铁我也会砍死你的。”

说着,不死之身的雇佣兵挡在自动人偶前。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我猛地站起来,周围响起一阵骚动,我不禁为自己的失态咂了咂嘴。虽然感到头痛和恶心,但还没有到无法忍受的程度。我到底昏迷了多久?芭达呢?夏娃呢?

回过神来,我发现右手握着一张陌生的纸片。打开一看,上面用芭达的字迹潦草地写着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去大钟塔的顶部,我会把狙击手引到那里。”

实在是一篇简明扼要的文章。我环视四周,看到高高耸立的钟塔时,再次咂了咂嘴。

说真心话,我很想马上追上她们,但恐怕芭达是有目的才留下这张字条的。既然如此,就只能相信了。我有些头晕,但还是站了起来,推开人群朝钟塔走去。

我全速跑过大道,又全力跑上大约一千级以上的台阶。到达大钟塔的顶端,那里是只有一个通风柱,阿鲁诺伦的街道在我的视野范围内展开。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这壮观景象确实令人叹为观止。头上挂着巨大的吊钟。看来这里就是刚才芭达说过的大钟楼。

在我到达后的几十秒,突然有个人影从空中降落在这里。

那个人穿着和我在横贯大陆铁路车上对峙的人一样的女服务员制服。表情冰冷,而且——果然,有点像夏娃。

我发现她抱着一把与手臂不相称的高个子步枪,我确信了。

原来如此,这家伙就是另一个自动人偶——甘多施泰夫。

“哟,一直在等你呢。”我毫不畏惧地笑了。“我热好身了——要是现在的话,就算是钢铁我也会砍死你的。”

甘多施泰夫应该不会听懂我的挑衅,但她立刻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快速说:
“铁皮垃圾,胜负已定。”

那家伙连瞄准都没瞄准,腰上系着狙击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但是,对我来说这个预备动作就足够了。那根长得像傻瓜一样的枪身,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子弹射出的轨道。

枪声响起的瞬间,我已经集中全部力量,开始冲锋了。

刹那间,与呼啸而过的黑金子弹一纸交错。

那把枪不能连射,这是芭达曾经告诉过我的。

甘多施泰夫大概也明白这一点。它立刻扔掉枪,慢慢地张开双手。下一个瞬间,那两只胳膊刺破皮肤,拉出两把和卡比奇·帕琪一样的镰刀般的钳刀。

但是,在那家伙挥动它之前,我已欺身上前。

我一脚踩地,举起剑,以子弹般的速度砍向人偶。那家伙没有犹豫,双手交叉举起,准备接住我的剑。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思绪陷入了低语。

试斩。

在用尽全身力量的剑击的同时,我右手的食指将那钢铁的扳机扣动。

瞬间。

枪声和金属断裂的豪迈的不和谐音响彻世界。

————这一击,把自动人偶从头顶到胯下完全砍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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