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二二四):岁曶曶其若颓兮,时亦冉冉而将至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女儿这次的营销方案作业得了最高分,在224人里面排第一名。从第一次论文得了低分难过到哭,后面几次分数不高主动向老师请教问题所在,付出很多努力,克服语言障碍,逐步提升,得到老师表扬,一直到这次能够名列第一。看得见的成长和进步!为你骄傲!”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在藏族历史上,托林寺的地位举足轻重。著名的益西沃、阿底峡、仁钦桑布等人物的故事都以托林寺为背景展开,它凝结了印度、尼泊尔和拉达克的工匠的心血,也是三地的建筑和佛像风格的集大成者。

托林,意为“空中飞翔”之意。

1036年,孟加拉高僧阿底峡大师入藏后,为了译经和弘法的需要,古格王又在原有寺院的基础上,扩建了托林寺的规模,其后托林寺成为古格王朝弘扬佛教文化的最重要道场。

噶当派的创始人阿底峡尊者,阿底峡尊者到了藏区,传三士道传了无数次,培养了无数个弟子。图二为阿底峡尊者写《道炬论》之地!

中观应成派的正见与广行、伟大广行、加持派圆融形成道次第的造者,三士道的造者,就是阿底峡尊者。”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冈仁波齐峰是中国冈底斯山脉主峰,神山神秘之处,山的向阳面,不知缘何,终年积雪不化,白雪皑皑;而神山之背面,长年没雪,即使被白雪覆盖,太阳一出,随即融化,与大自然常规刚好相反。巍峨挺拔的神山既有气势雄峻之处,又有幽静肃穆之所,被众多的奇峰环抱,更有那奇妙的岩石、峡谷、灌木古柏、洁泉清流……

感恩上师三宝加持转山圆满!

祈祷国泰民安,大家心愿如意!”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心智是什么?

如果说大脑是我们思考的硬件,

那么心智就是思考的软件。

它会把成长过程中所接收的一切信息、所做出的应对和获得的反馈整合起来,

提炼出一系列信念和规律,

构建起一套关于外部世界如何运转的认知框架。”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智者不争,低调藏锋,守心律己;

仁者不责,豁达包容,处众以和;

善者不评,慎言守口,沉默是金;

强者不露,高山不语,静水流深。”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无意间看到一个问题说:「短暂的陪伴是奖励还是惩罚」?

热评说:你不贪心便是奖励,你不期待便不是惩罚!“我好像明白了许多。”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操场跑圈,小时候就觉得跟驴拉磨一样。现在还是,但感觉这是磨自己的耐性。好久没有跑操场了,感觉如果这速度再快一点,天天3公里就回到中学了。小米手表显示更快一点,回到中学,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羡慕别人,不如战胜自己。”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在聂拉木休整了一天,10月3日至10月11日重装希夏邦马南北大环线,全程130多公里,历时8+1天,这次状态不错,露营地海拔基本在5400米以上,没有高反没有头痛,最高垭口海拔6040+,大风、小雪、各种海子、雪山、冰川,感谢队友支持,此行值得拥有。”

读到一则留言,开启一段对话。

他:今天早上出去电单车坏了,从外面回来去鸡窝里捡鸡蛋,没有注意看,突然鸡窝里有条蛇,呲的一声差点被它咬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鱼刺又卡住喉咙了。想了N种办法鱼刺就是不出来,没有办法了,又去了医院,先是挂号,然后拍片。一看结果,喉咙里没有见到鱼刺,可能之前吐出来了,唉悲催的一天。

我:差点被它咬到--没有咬到,躲过一劫;喉咙里没有见到鱼刺--虽然是乌龙,没有比有,好。悲催的一天--幸运的、有惊无险的一天。这些都在提示你,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做事的时候做事,吃饭的时候吃饭,都要专心,提防三心二意。

我:电单车坏了--这个是一连串悲催的开始,很可能也是因为它,你避开了本来会很倒霉的什么。

我:晚上,和两个小的电话里讨论一下。看看他们对你描述的这些个的看法,是怎样的。

他:平凡又新奇的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们在慢慢的磨炼自己,父母亲在慢慢的老去,孩子们在成长。世界如此美好!加油!

我:来个你那的晚霞?

他:今天没有晚霞。(他给了我一张照片,在我看来还是有晚霞的,并且还挺好看的,就像那之前我看到天边时的感觉:可以说是没有晚霞的,可以说是有晚霞的。比起让人发出哇的一声来,算是没有;比起让人什么色彩都看不到来,算是有)

翻一本书(舍斯托夫文集.第7卷,钥匙的统治/(俄罗斯)列夫·舍斯托夫著;张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其中写到:

“我的任务是让奔驰的思想暂时停下来。至于说我们将用什么办法让它停下来,理智动物理由,还是彼得-达米安的一声惊呼(对神而言,即使让过去成为从未有过也是可能的),结果都一样。

神的秘密是不可知的,人类命运开始和结束的领域,是理性的人的研究所无法企及的。

人类生活是如此复杂,以至于根本就不可能被纳入我们所构想的任何理念。”

“这里是有危险,谁会就此进行争辩?可是,哥伦布并不听从自己身边那些康德们的劝说,而是抱着侥幸心理出发去远航,同样也没听从柏拉图的个别人的灵魂。

灵魂渴望广阔天地,渴望远离自家的由那些哲学家以手工制作的灶神。

所有知识,都不外乎是一种概括性的贫乏。灵魂不愿意有所知,不愿意有所理解,为的是不要束缚住自己。

一切以诺言始也以诺言终。若你对此满意,就接受理性的指导,对经验进行概括和预设,并继续相信这重要和必要。若你对此不满意,那就干脆把这些预计和概括扔掉,勇敢地、头也不会地去走向未知,走向神所指的方向,未来会碰到什么,随它便吧。”

“世界是世界本身,人是人自己。

如果安宁是人的终极目标,那么应当淡漠一切,对自己和他人的悲伤都同样淡然处之。”

“我们的思想,一旦被词语所包裹,之所以会成为谎言,与其说是因为无法为其找到合适的用语,倒不如说是因为我们不善于以思想呈现于我们头脑的样子来表述它。

我们可以说的比所要说的要多得多,我们撒谎可以比已撒的谎少得多。

不,这里说的是全人类的弱点。人们全都在撒谎,撒得令人难以忍受,并且还经常生活在这种谎言的氛围中。”

“人们往往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自己的信念的。

人是一种非常短视的生物,并且短视不是他们的偶然属性,而是本质属性。

不是因为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好。我们为自己选择真理,这是一个普遍法则。”

“阿夫列里克的马克:“按照自然的方式生活”。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的全部文字都如一层薄雾一般笼罩着一种神秘而又令人痛苦的忧郁感,这是一种知道今生今世再也看不见自由世界的没有出路的狱中囚徒的忧郁感。

狂热虔诚和坚韧不拔乃是软弱胆怯的具有局限性的人的本质特征,因此也是谎言和恶的特征。

真正的斯多葛派,不是说个不停,而是一味斗个不停的人。

我们得学会及时止步。”

“有一种真理害怕提问,因为其无从表现、展示。其不能也不愿成为观赏物。其永远都戴着一顶隐身帽。其消失时,消失的不光是自身,甚至还有对它们的回忆,就好像它们在世上从来没有过似的:那个曾经亲眼见过它们的人,与从来没有见过它们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同一律:甲永远等于甲,不可能是非甲。亚里士多德,众所周知,在此有一个限定:在此时此地。这个限定是必要的。

由此可见,同一律和矛盾律就是对经验现实才有意义,因为对于形而上学而言,空间和时间是不存在的。

在形而上学中,可以有并且实际上也有:任何词都有其反义词。”

“大家全都相信,应当把异己思想者当作敌人,应当不是同他们辩论,而是和他们吵架。

有多少伟大甚至超伟大的思想,仅仅由于它们不能和有关唯一真理的理论妥协,无法在充满这一理论的空气中呼吸而死灭了。要不就是它们其实并没有死灭,只是在人们和历史之前消灭了?我们完全可以假设:并非所有对人来说不存在的和史书上未予记载的一切,都可以认为是不存在的。”

“并不是所有的存在之谜都已经解开了,我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我觉得,人们总是忘记这一点。

柏拉图本不该如此充满自信地说他本不知道的事情。(谁身前正直,谁的灵魂就纯洁,就像健康的人漂亮;谁作孽多,谁的灵魂就破烂不堪,就像生病的人丑陋。)

有些人得病之后会变得漂亮。

那些坏人,恰好是最令人憎恶的坏人,那些不懂得也不想懂得善恶之别的人,有一颗非常纯洁、光滑的灵魂,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他们都认为自己做得对。内心斗争,如此折磨着敏感的、内心不平静的极度的心灵紧张感,与他们可谓绝缘。

普通的、正常的资本家,灵魂纯洁得近乎理想状态,他们以其特有的方式知道什么是善恶,能避免大恶而行小善,所以睡起觉来总是很安宁。

放高利贷者的灵魂,比圣人们的灵魂光滑纯正得多,面容也比后者更光滑,眼神比后者更无忧,更快乐。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我不能欺骗自己: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都有一颗丑陋的被彻底毁坏的灵魂。若弥诺斯真的遵照柏拉图的规则,他兴许会把他们两个打发到地狱里去。”

“什么东西,粗蛮之力,天才,智慧,知识,都可能得胜,唯独不是善。因为:一、这是真实,也即说它符合现实。二、我要以问代答:为什么不应谈论这件事,为什么要对此保持沉默?”

“叔本华断言:人不得不在无聊和痛苦之间选择,离开了无聊,就会遭遇痛苦;离开了痛苦,就会遭遇无聊。”

“我更倾向于喜欢多神教的神,他们也知道累,饿,冷,他们相对人的优越性仅仅在于:累了能停下来歇一歇,饿了能吃点东西,冷了能取点暖,他们不会由于匮乏而死去。

我认为人类生存的困难性根本不在于他某次会走到绝望的地步。

人们为什么会如此信心十足地从神身上剥夺那些他们自己高度珍视的东西呢?我以为这不需要任何理由。”

“全知是一种真正的不幸。那个无所不知的人除了给自己额头一枪之外,是没有别的出路的。

知道得很多,这很好。全都知道,就太可怕了。

全能也同样。谁是全能的,谁就一无所需。

处于永恒的安宁当中,完美生物的第三特征。

我们也看重知识,能力和安宁,如果这些特征都只达到优越的程度,而优越性为我们所看重,这样一来就会有完美。”

[圣人的模样]

早上,在和你一起出门前,我们一起察看了那个虫茧。它的颜色变深了,并且表面像是摸了油脂。在看着你走进校门我返回之后,我去到阳台,还没有想清楚是来专门看它的吧?见到头前起了变化,一块黑在眼前,这块黑已然不是先前的虫茧,而是蝴蝶。

时间在八点。它就在这么一节课之间,发生了如此突兀的一变。盯着它看,有点怕风会把它吹落。多余的担心。看清楚了,它用双手和双脚牢牢地将自己倒垂在叶背上。它不是应该有六只手爪或者八只手爪的吗?怎么会就跟我们一样,一双手和一双脚?

看清楚了,它的翅膀,有里面一层和外面一层。里面一层的里侧看上去淡一些,显出褐色;外面一层的外侧看上去深一些,显出黑色。不管是褐色还是黑色的底上,都有一些白斑。看上去,它是一只自己见到过很多次的、相貌不怎么惹人眼目的蝴蝶。

它什么时候出来的?它怎样出来的?已经过去了,也没有看到,就不管它了。接下来,可以惦记的,确实也总在惦记的,就是:它什么时候会飞走?它的飞走,就像婴孩第一次行走吧?总会出现的,时辰到了时。啥时?不知道,感觉是接下的任一时刻。

起先,想着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看着它的。看着,看着,就没法坚持了。它就这么挂着吧,像攀岩的人挂在岩壁上。我去翻我的书。好在文章是一篇一篇有自然分隔的。每一个分隔,都自然给出一个提示,让我扭头看看那枝叶。有时分明地见到,不管。

有时冷不丁没看见,就要取了眼镜戴上,看清楚一些。如此一来二去。见到它从倒垂的姿态变成了趴在叶面上了。那一下,我起初还以为它已经飞走了呢,正在惊讶,然后见到了叶面上的身形,更确切地说是透过树叶,显出来的它的影子。然后是翅膀。

可以预料,它将要起飞了。真的,我在拍下它那影子之后,过了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再抬头,那儿什么也没有了,没了影子,没了翅膀。它飞去了哪里?我是无从知道的,就像起初是哪一只蝴蝶来过,在这产下虫卵我也不曾知道,直到遇见那条毛毛虫。

在我翻的这本书上,又遇到了一段写托尔斯泰的文字。这段文字大意说了:到了八十的时候,歌德在过生日的时候,有感叹那是个隆重的日子。这是一种陪衬。托尔斯泰到了八十是怎样的,没有交代,笔墨落在他八十二岁时的出走,说的是他是在命名纪念日的第二天离家出走的。这个,是我读他写的日记时所不知道的。

好奇。查了一下,在网上。他是11月7日去世的,网上说这是俄历,对应的公历是11月20日。网上又说他是10月28日出走的,这个应该也是俄历,转换成公历,会是哪天?掰着指头算一下,实际上是在纸上一天一天对应着算,出走是在11月9日。

网上有记载说:“俄历1910年11月7日(公历11月20日),托尔斯泰辞世,11月9日他在全世界新闻媒体的围观下被匆匆埋葬,没有宗教仪式,他与教会的恶劣关系众所周知。”在这本书上,有说他在出走之前,早就有了出走的念头。网上有更多信息。

在这本书上,在这一段有引用他在六十多岁时的一个表述:

“我常常想象自己是我想写的那部历史中的人物。我们可以假设,一个曾在革命小组里受过教育的人,起先是个革命者,后来是民粹派,社会主义者,东正教徒,雅典的僧侣,最后是个无神论者,一个顾家的人,一个教派信徒,他往往什么都干,却又不等干完就统统扔掉。人们耻笑他,他终究一事无成,默默无闻地荒废了自己的一生。而他却是个圣人。”

或许,圣人的模样,就似这只从毛毛虫变身来的蝴蝶?更确切地说,经历了类似毛毛虫到蝴蝶般的这种变化,一个人就成了圣人。

岁曶曶其若颓兮,时亦冉冉而将至

---2023年10月12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二八六) 2021.04.07

早上,站在栅栏墙外面。里面,她们在做操;外面,它们在玩耍。这一次,来了第三只狗,它起先追着小白玩,小黑只好在边上旁观。小白大概是被追累了,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这个是上半场。下半场,小黑和小白在玩,它也想加入的,可惜它已经被主人套上的笼头。

不是怕它咬人的缘故,是怕它舔食地上的塑料袋。它独自的时候,戴着笼头是很安分的;它想加入到玩耍之中的时候,那笼头让它抓狂。它试着用躯体的动作和前肢的动作的配合,把那笼头给取下来。在我的眼前,它成功了一次。在我的眼前,它尝试了一次又一次。

它那试图挣脱的举止,让我觉察到它的灵性。晚上,见到过一只戴了笼头的大狗,它很温顺,跑去嗅小黑的味道。小黑见到它时,已经把尾巴耷拉下来,屁股往下倾斜,脚显出有些发软的样子,任凭它嗅,没敢回头。没有快跑,只是一小步一小步地试图走开。怕它。

在注意到那只狗之前,我先到草地上系松开的鞋带,然后注意到路边站了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他们在微笑着,冲着我这边。没理由啊,我又不认识他们。然后,在看到身边的小黑定在那里--注视着他们的狗,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觉到了小黑的可爱。一回生,二回熟。

这是我们第二次遇上,相互有些熟悉了,他们脸上带了笑。上一次还陌生,他们很严厉地把那狗给牵开了。这次那狗并没有栓绳子。那大狗戴个笼头,或有必要,反正它也没试图挣脱掉。这小狗戴个笼头,似没必要,反正先前它和小白也玩得尚好。戴上就没得玩了。

上午,去听一位讲故事。自己迟到了十分钟,一进去,就见到了她们两个并肩坐在那里,其中一位是中间人,她和两边都熟,她是架在两边的那座桥。讲故事的是位老太太,和自己的父母是一辈的,喊阿姨比较合适。不过,虽然事先这么想到过的,终归没有喊出口。

她说她的故事三分钟就可以的,我听了两个多钟头,她还在讲,我还在听。如果不是我后面的时间点受限,这故事还可以连着讲下去的。这也是这次自己事后得到的一个教训:如果一个约会是开放的,最后不要在后面安排别的约会。否则如这次,最后自己有点走神。

因为得惦记那后面的时刻。中间人说,她很能看人的,一眼之间就能看出大概。这是和她遇上的有趣之处,虽然这有趣在才冒出时,多少让自己有些尴尬。一次,是在故事的中间,她说一句:你一看就不会有钱。她一说,我听到就是一愣。她追上一句:人这么呆板。

一次,是在故事结束,我们起身往外走,她说一句:古古怪怪的。这一次是走在她边上听到的,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不像上次当面那样,她能够及时捕获到我的反应。中间人选择了和我一起离开她。看得出,她还想单独与中间人处处,毕竟她很喜欢这中间人。

中间人说:她学心理的,你也学心理的。是,在这故事的说和听之间,两个人也算是在相互打量。她不是我头次遇上,就会觉到熟悉的那类人;她是那种,以后倘若再遇上,我会觉到越来越熟悉的那类人。她的故事讲得越多,在那故事的缝隙之间需要填充的会越多。

后来,我跑去图书馆里完成了还书和借书。有一些是闲书,当下没啥用以后或有用的;有一些是工具书,当下要翻来借鉴以后或就要忘掉的。很紧凑的时间开销,或者说很高效。然后,在设定的时间点,不早不晚,刚刚好,到达设定的地点,见上事先约好的那人。

早上,坐在对面,看她吃早餐。她突然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老家?下周五。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下周的周日。你怎么不去湘西啦?要去的,或许五月。我笑笑:你到底是想我去湘西,还是不想我去湘西。她笑笑:不想。晚上,带小黑走在外面,又遇到了一只萤火虫。

我都奇怪,怎么总是一只在飞?遇上,还是喜欢,虽已经没有先前那次的兴奋。出门去听这故事之前,想到过或许要问出的:你会想在你的墓志铭上写些什么?然后,在这问题浮现的时候,先试图给出自己的答案。这个没有问出来,毕竟自己没有觉到问出是妥当的。

晚上,她英语试卷上有一个填空需要订正,是听力。她放了那段语音,我看着试卷听了两遍,虽然已经听清楚了那个词的发音,脑袋里没能勾出相随应的词。让她把书本拿过来,看着这张试卷所对应的单元的词汇表,从上往下。见到了一个词,与自己听到的发音相同。

填进去,语义也对得上。得。没有为自己做成这事得意或者不得意。反倒是,顺带读了两遍那短文。那个小故事,让自己觉到有趣:我现在十一岁,过十五年,我二十六岁。我的父母和我住在一起。我的房间小,他们的房间大。她要订正的、我费力才找出的单词就是“他们的”。

把她代入为我,她妈妈和我就成了“他们”。完成于2021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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