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驿站 白天 室内
这天阴冷，风沙染得日色昏黄。驿站里坐满了流民。
小和尚衣着褴褛，从风沙中走来，走进驿站。他随意选了一张桌子，坐在一个蓑衣男子身边。这时又进来两个衙役，压着四个犯人，坐在小和尚旁边。
衙役甲（叫）：小二，来两壶酒，四个馒头。
衙役乙：大哥，多叫些吧，不够他们吃啊。
衙役甲：想什么呢，这是我们俩吃的。他们就快死了，吃什么吃。
小和尚（疑）：你们怎么能不给他们吃呢？你们看不出来，他们已经走不动路了吗？
衙役甲（不悦）：没看见。我只看见四个犯人，一旦有了力气就要跑路。
小和尚（不满）：你！他们也是人啊。你们不能这么对他们。
衙役甲（不在乎）：什么人不人，他们是朝廷要犯。「叫魂」案听过没？圣上现在命各州府衙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押解进京，要亲自审问他们。你说这案子得多大，他们还能活吗？小兄弟，我劝你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尤其不要掺和官府的事。
小和尚（沉思片刻，问）：「叫魂」案？难道真的有这种妖法吗？怎么还有犯人？
衙役甲（笑）：怎么没有？各地都有传言，怎么会没有。你看，我只要一拍他，他就会告诉你，有没有。（拍犯人的头）说！有没有妖法？
犯人（神智不清）：有！有！我认罪我认罪，我叫了他的名字、我会叫魂、我会妖法。
蓑衣男子（怒起）：岂有此理！这些冤案都是你们严刑逼供、编造出来的。你们还在这里洋洋得意？天下的王法都是被你们作坏的。
衙役甲（拔刀）：怎么，你想闹事？兄弟，我也劝你一句，世道如此。难道你要学那帮西山人，造反吗？我告诉你，这是老子的地盘，不是西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抓起来，说你是这些妖人的同党，让你和这些人一起押往京城。
蓑衣男子（蔑视）：你好大的口气！王法治不了你，老天也要收你。你今日遇见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意。诸位！今天下无道，冤狱无数。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如果任由这两个人乱说一气，你们也会变成妖人。今日我张方替天行道，你们不要拦我。
衙役甲、乙：你要做什么！你……！
（张方拔刀与衙役战作一处，几个回合后，衙役倒伏在地。张方放开了犯人的枷锁，让他们跟着他走。）
张方（扬声对店内诸位说）：各位，今日之事就当你们没看见。这些犯人都是无辜人，你们也当没看见他们吧。告辞！
小和尚（大声喊）：张方！
张方（疑）：怎么，这位小兄弟有意见？先前我看你似有善心，当是一位好兄弟。现在叫住我，又是为何？
小和尚（想了想）：……我想随你走一程。你一个人没法架着这四个人走。
张方（回神大笑）：哈哈哈！好！多谢小兄弟！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