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驳船码头,他们给我发了一个定位。我向定位走去,在一个冰淇淋的小店里,我看见了那个和我见了三次面的三十多岁年人。他向我招了招手,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坐在哪里,带着墨镜,穿着当地人穿的花衬衫,白色短裤,人字拖。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刘先生,你好!”三十多岁的男人摘下墨镜看着我说。
“你好!”我也看着他笑着说。
他拿出电脑,推向我。我熟练地将U盘插进他的电脑。十几分钟后,我拔下了U盘,把电脑又退回给他。
“合作愉快!”他笑着说完,把一个袋子推向我。
我拿过袋子,看到里面是美金。
“能给我转到账户上吗?”我问。
“钱要分类给。这样才保险。”对面的男人笑着说。
我想他们经常做这种事,比我有经验,所以没再说什么。
我拿着袋子,向他笑了一下,就离开了。我没有回到节庆大道景区,而是直接回到了酒店。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一万美金,我在想应把这钱怎么洗掉。如果直接带回国,会被发现。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这些钱花了,买成奢侈品,回归后再把他们处理掉,就算是折钱买个安心。于是我又到了新加坡的奢侈品店,买了一些首饰,到了一些进口商店,买了几瓶很贵的洋酒。又到了银行,将一些美金换成了新加坡元,用于这几天的零花钱。说实话,当时我对我的智商挺佩服的。
晚上,吴小莉他们回来了。我在酒店的餐厅里为他们备好了晚餐,很丰盛的那种。看着一家对我赞赏有加,我心里窃喜又害怕。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他们的信息。说是让我将吴小莉的姐夫也发展过来,和他们一起合作。看到信息,我发了一身冷汗。他们怎么知道吴小莉的姐夫也在机密所工作。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我和他们第一次联系时,他们就掌握了我的全部信息。我有些害怕了,上次他们要我拉吴小莉入伙,我没同意,这次我更不能将姐夫拉进来。吴小莉的姐夫虽然也爱钱,但他曾是军人,在部队机密部门待过,要不是意外受伤,他也不会复原到地方的机密所工作。虽然现在不是军人,但他有当兵的思想。这种事绝不能让姐夫知道,更不能拉他下水。
“绝对不行。”我一口回绝了他们。
他们也没再要求。
在新加坡呆的那几天,和家里的人一起游玩,表面上我看起来很高兴,但心里还是心有余悸。我想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里,掌控里。我害怕,又无能为力;我想退出,又没了退路。我抱着儿子,看着儿子,心里很难过。但还要在家人面前装的若无其事。
离开新加坡的前一天,吴小莉把我悄悄地叫到一边说:
“刘宇。我回去想辞职了。”
“辞职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我想也到你们公司去。”她挤了挤眼睛笑着说。
“我们公司?”我愣了一下,害怕地说。
“是呀!是你们公司。你看你,才到公司没多久,就干的这么好,挣那么多的钱。”她拉着我的手说。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假思索地说。
“不行?”吴小莉纳闷地说。
“嗯,不行。我——我在外面跑,家里就必须有个人照顾孩子。”我结巴地说。
“好吧!我在家里,你在外面。”吴小莉看着我说。
或许,我越来越喜欢吴小莉,可能就是这一点好,能分清事情的主次。
在回国的飞机上,我和吴小莉的姐夫坐在一起。
“妹夫,你在深圳的那个公司叫什么?”姐夫问。
“姐夫,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着他说。
“没什么?你姐觉得你在你公司里干的不错,想让我辞职,和你一起干。”姐夫讨好地笑着说。
“不行,不行。”我看着姐夫害怕地说。
“妹夫,你觉得我干不了吗?”姐夫有些不高兴地说。
“不,姐夫。我公司现在不招人。等招人时,我给你说。”我出了一身冷汗地说。
姐夫看着我愣了一下,没再说话,一路上没和我说话,我知道他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吧,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拉他下水,一路上我在想。
六 策反老肖
从新加坡回来后,我心里一直害怕又担心。害怕出事,担心他们继续向我要资料。我在机密所干了不到两年,从我手经过的资料有限。近一年的时间,我多多少少的将我以前备份的资料都卖给了他们。现在手上的资料不多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同事老肖。自从他上次从我家走后,一直没在和他联系。老肖是老实人,但老实人也有走捷径挣钱的想法。这一点,从他几次来我家时,我就知道了。回来后的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事:
“老肖,到底怎么样?”
两个星期后,我在接吴小莉下班时,意外的在吴小莉的单位门口,碰见了老肖。
“这或许是天意。”我心里暗想道。
我主动地和老肖打招呼,并请他吃饭。我回头给吴小莉说:
“小莉,我和老肖聚一聚,就先不回了家。”
“好吧!你们好久不见了,聊吧!”吴小莉很大度地笑着说。
吴小莉走后,我和老肖到了一个比较清静地小饭馆。我特意地找了里面最拐角的位置。老肖早年在部队上工作过,和吴小莉的姐夫一样,是因为在部队负伤才复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