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混沌可能是快乐的,而清晰似乎痛苦更多。
混沌,既是一个状态,也可能是是个结果。当处于过程中,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与否,脑袋里没有两个放着不同小球的桶,不明确新来的概念小球扔到哪里。当以带着雾气的玻璃看世界时,模模糊糊,乍一看,便认为自己领会了全部,成就感就来了。不知道有时候就看不到缺陷,假设没有缺陷的时候,就没什么需要改善的。
清晰,似乎只有过程,只有清晰和更清晰之分。比起混沌,画面更像是有这么一块不规则的木头,被周围的事物,经历和人一刀刀的剐过,逐渐成型。周遭和自己都着眼于差距,总在塑造一个更好的版本。似乎总有下一步迭代计划,为了慢慢靠近某个模样。过程中木头的反抗是有限的,一旦思维成为无限期的修改方案之锚,自由就走远了。
围城的比喻的应用在这里也很合适,可惜二者本身就很难去做选择,因为许多雕刻本身的存在,并不是早前进行计划和安排的。但围城确实能用来做比喻,说一句“都是围城”仿佛就显得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