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色的身影如一道闪着青色光芒的利箭,穿梭在暴雨雷鸣,闪电犹如一条条银蛇般乱舞,四出飞蹿,在浓黑如墨的乌云内穿梭,墨色乌云内隐隐闪烁银色光芒时而穿破而出,那一瞬的尊贵,高傲让人难以直视,果真天威难测。
他的速度很快,比闪电还快,比光还快,比任何人都快,但依旧难以跨越这一片沧海,他广阔的让人绝望。
彼岸花开,谁知谁前世今生,彼岸花落,谁许谁王权富贵?
青鸟不知道他的彼岸在哪里,但他知道,只要他不停的飞翔,那传说中的彼岸总会被他飞过,不是吗?会的,是啊,当然会,他认为会,那就一定会。
青鸟的浑身早已打湿,光鲜的青羽也不复原本的光泽,变得黯淡。
只剩下的弱小躯体依旧抬起高傲的头颅,像青光一样穿梭左右,骄傲的血脉不允许他认输,也不容许,青鸟的荣耀在他眼睛里面像团火焰般在熊熊燃烧,宛如焚灭诸天的天火,现灭世之景。
命运无论对错,对的错的都是你的宿命,终有一日会出现在那边的彼岸,无论远近,无论对错,终将出现在你的脚下。
时过境迁,岁月如歌,跨过了不知多少空间,穿越了不知多少狂风暴雨,终归会到达彼岸的那边,彼岸?彼岸那边是否仙境?
终究只是传说,琴瑟和鸣,舞乐奏歌,饮酒赏月,终究太美。
青鸟飞过天空悬挂着的月影,淡淡的银光飘散而出,给世界披上一件淡淡光芒的银纱,冷清而孤独,孤独无非对月吹萧,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灰色云柱如一根通天巨棒般直插云霄,洁白的云朵环绕周围,似乎云柱的顶端便是传说中享乐的仙界,仙气弥漫,令人向往。
青鸟纵然俯瞰天地,但依旧到达不了那擎天顶端,就像凡人未经七情六欲最后超脱便无法飞升天界一样,难难难,难上加难,高处的风景总是令人无限向往,但通往的路上却是孤独的,孤独,死寂便是路上的永恒主题,人们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功的路上身后的一望无际累累白骨总是无法避免。
青鸟围绕苍穹盘舞,宛如九天的火凤展着巨大的翅膀啼鸣的翱翔,桀骜的俯瞰这渺小的世界,双翅巨大的翅膀上鲜红如血,如玛瑙般,在熊熊燃烧,高贵且优雅的生物,似乎是造物主的失职,没有一点儿的缺点,完美无瑕。
云柱难越,带着缥缈洁白的云朵就那么横在天地的中间,擎天云柱当道,真仙难越,难如登天。
青鸟不甘啼鸣,尖锐的声音响彻寰宇,传遍四方,化为一道白色透明的声波像水波似的像四面八方散开而去,路过的云朵也因为避开不急,四散而开,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
他浑身青光大盛,青色宛如生命之光的光芒像一个小天阳,散发着不熄的生命之光,照耀天地,整个世界宛如披上了一件青色的纱衣,青色的光芒把世界照成青色,仿佛欲击破空间,美的绝世。
青鸟眼中冷色一闪,双臂一振,顿时腾空而去,如翱翔蓝天的霸主般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土,在苍穹之上,命运之上。
凤凰浴火,亦可涅槃,许是上天赞赏她那无谓的勇气,不愿她那优雅高贵的傲气消失于天地之间。
如凤凰般无谓,青鸟亦然,高贵的搏击苍穹,整个身躯化为一柄开天利箭,带着划破苍穹的锐利,轰然劈在云柱上,一往无前,无怨无悔。
世间沧桑,命运无常,看不透的前世,望不见的后世,前世的爱人是否依旧红衣飘飘,没有人知道,展目四顾,不过惊鸿一梦,许是传说中那忘川河岸的曼莎珠华在传达来自前世的宿怨。
擎天云柱出乎预料的化为无数碎片四分五裂,像百丈高楼轰然炸裂,四分五裂,尘土飞扬,轰隆声像世界都炸裂了般响彻苍穹,碎片四溅。
海洋巨浪腾空,从中升起万丈巨浪,化为一张血盆大口从万丈之地扑腾而下,卷起无数激流,一条隔着一条,一道连着一道,如同,万道水流形成的透明水幕悬挂在苍穹之上,如同一道精美绝伦的屏画,涟漪水纹天成,自然的鬼斧神工,一切都那么完美。
那些足有小山般大的碎片被毫不保留的卷入海底,看似巨大的躯体在海庞大身躯的面前宛如蝼蚁一般,似能随手碾死,微不足道的生命令人哀叹。
乌云遮天,雷蛇乱舞,银色的尾巴在漫天黑幕中飞舞,银色电弧激射,四散而去,飞向远方,不见其踪迹。
万籁俱寂,一瞬间所有的可见声响似乎都被压了下去,消失不见,许是被吓的惊慌失措了吧。
寰宇上空无数流星带着红的刺目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火红色的焰尾陨落而下,显毁天灭地之景,宛若修罗地狱,岩浆爆射而出,四处淌漾,海水与火焰相触,发出阵阵滋滋声。
随后海水消融变成水汽,随后又一团海水扑了上去,过了很久,那团岩浆般的流焰终于被扑灭,海并不在意,这点海水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像尘埃一样,可有可无。
整个空间开始摇动,像是要把世界倒转,惊慌,恐惧本该在世界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但在这只有语与飞鸟的荒芜世界,又如何肆虐呢!
孤独总是不会寂寞的,像梦回远古,一梦千朝,一袭青衣摇扇看尽世间繁华。
是啊,无尽的岁月早已如灿烂烟火,在上空绽放阑珊光芒,伴随着一声璀璨的色彩就那样在天空短暂停留,便不得不就此逝去,惊鸿而灿烂。
语已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经在云柱里了,就如他一生来便在里面似的,但伴随着一声轰然,一切便化为灰烬,像雾里看花,这一切的一切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是啊,梦转千年,有谁会记得此时之景?
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但记得的一定比不记得的少,不是吗?记忆总是随时间的流动而重新被新的记忆所覆盖。而旧的便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极恶之人,如没有什么东西敲打一翻,大概是难以翻身的,纵使翻身大抵也是出来走走过场,见见阳光,过个一两年,又重新被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