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 “赛神”民俗的根源:《英歌武》第15节春社聚饮


遍布潮汕的民间组织“社”和“里”是什么意思?潮汕 “赛神”民俗的根源。 明清时期全国的春社日是什么时候?潮汕祭拜土地神、“地头老爷”“伯爷公”“伯公”“福德老爷”的由来、且看潮汕英歌舞历史探源小说剧本《英歌武》连续剧第15集 春社聚饮。

每年立春后的第五个戊日为全国的春社日,通常在农历二月初二前后。

此时潮普地区尚未开始插秧,还算农闲时节。不过练英杰一家已悄然为即将到来的春耕准备起来。

练承甲先从仓房里搬出犁、耙这些农具,在天井里逐一检修、加固,生怕农忙时出岔子;接着又带着练英杰往田里去,整备秧田——翻土施肥,平整苗床,给后续播优质稻种造出一块最肥沃的 “育苗地”;插秧前,两人还顺带清理了水渠和池塘,确保春灌水源畅通无阻。

家里这边也没闲着。练英杰的奶奶正坐在屋檐下,仔细挑拣稻谷、薯类的良种,每一粒都要选颗粒饱满。练英杰的母亲则一边要在灶前操持三餐,织补衣物,一边还不忘照料圈里的猪,喂料、清扫,连淘米水(当地俗称 “泔水”)都不浪费,用来喂猪。她边搅泔水桶,嘴里还边念着吉祥话:“泔缸搅浮浮,今年饲猪大过牛”,祈愿六畜兴旺。

明朝 “洪武礼制”有个规定,即每一个 “里” 都要设社坛,祭拜掌管土地和五谷的神灵。在潮普这边,每个村都设有土地庙,供奉着掌管这一方土地的社神。潮普老百姓尊称土地神为“地头老爷”“伯爷公”“伯公”“福德老爷”等等,将其当成守护乡土、庇佑民生的至高存在。

春社日,就是民间集体祭拜土地神的重要节庆,核心是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平安。

“社”是祭祀单位,也是以共同信仰为基础形成的基层自治组织,承担村里节庆筹办、治安维稳、邻里互助等职能。

明代官方按 “里”为行政征税单位,一里一百十一户,可能辖数“社”或数个自然村寨。官府通过“里”的系统来收税和治理,而百姓则在民间组织“社”的组织下举办祭祀、娱乐和互助,由此形成双轨并行的治理体系。

这天清晨,练家寨的家家户户都搬出方桌,带着香烛、银纸和自家做的好酒好菜,聚在寨前清沙河畔的土地庙前——要在这里举行隆重的 “赛神” 酬谢仪式。

与此同时,练英杰的祖母与母亲亦备妥诸多供品摆于供桌之上,藏着满满的诚心:甜丸汤象征团圆美满;发粿寓意发财发达;鼠壳粿驱邪纳福;菜头粿(萝卜粿)取“好彩头”之谐音;卤鹅肉醇香四溢,为供桌上的硬菜;龙眼干即桂圆,祈愿一家人常团聚;冬瓜糖既能清热消积,还暗合 “积德行善” 的心意;最后再配上米酒、纸钱。

这场祭祀由族长练守诚主持。他在族里威望高,又懂全套礼仪,只见他领着全族人焚香、叩拜,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恭敬。供桌上的祭品摆得满满当当:全猪、全羊、全鸡、全鱼一字排开,这四样合称 “社肉”;旁边还放着用金箔扎的纸马、纸轿、纸仆从,连衣袍、仪仗都配齐了——这些东西都是“社”按按户均摊的,讲究的就是 “大家一起祭神,福气一起分享”。

祭祀典礼庄重有序,练守诚诵读祝文,声声恳切:“祈愿练家寨合境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丁财两旺、家门康泰……” 每一句祈愿,都是世代农民最实在的心思,藏着他们对好收成、安稳日子的深切期盼。

祭礼结束后,族长命人将 “社肉”斩开,按户平均分到各家桌上,全村人一起喝酒吃肉,说说笑笑,举杯互相祝福。这样的祭祀聚会活动叫 “做社”,不仅为了祈求神明保佑,更能拉近宗族乡亲们的感情,成为维系乡土社会情感的重要纽带。

大人们欢聚,少儿们则在一旁找乐子。练英杰带着弟弟练英帆,跟族里十几个堂兄弟在蹴鞠——皮球在空中飞旋,孩子们呐喊奔跑;练英菡则和族里的女孩们一起荡秋千,秋千高荡,女孩们的笑声像银铃似的,随春风传到练家寨的田野之上。这一天,人神共悦,老少同欢。乡土间透着一股祥和吉庆之气,连田地里也好像都在盼着菜谷满园。

小说部分故事情节出自清《普宁县志》:春社日,各鄉農民具香帛酒饌,相率祀其鄉之土神,以祈穀。祀毕聚飲於神側,曰做社。以及清乾隆《潮州府志》:澄海、惠来,乡社自正月十五日始,至二三月方歇……蹋踘秋千之技靡不毕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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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英歌武》分【明末潮普】【乱世练榕】【水浒英歌】三篇共55节,讲述明末清初的广东练江和榕江流域的潮普县衙的捕头陆雄及儿子陆大勇,和兵房书吏练承甲及儿子练英杰,从十多岁的青少年开始到中年期间,经历明清朝代更替的乱世、官府几度易帜、明郑征粮、清初迁界、民间围寨自保,分别成长为维护地方治安的干吏和保卫家园安全的宗族英雄,创造性地藏武于各项民俗活动中发明了英歌,形成了中华战舞,凸显豪族雷厝围与中小村寨的纷争及豪强雷震南人生轨迹,清楚记述明清时期潮汕地区行政和军事体制和运行机制,记述了潮汕人民人生观的转变与建立,以及潮汕地区民俗活动的演变,以及英歌舞在建国后至今的发展,解密潮汕英歌舞的真实来源及其目的,回答了诸如潮汕英歌舞为何有那么多的流派打法、为何潮汕英歌舞会以水浒传人物出现,为何以前的潮汕英歌会有前棚、中棚和后棚,为何潮汕英歌舞看起来总有点战阵和武术的意味,英歌舞与傩舞有什么关系,为何潮汕英歌舞古代民间只称为唱英歌、打英歌、跳英歌、武英歌、茂英歌、敲英歌而不是英歌舞,英歌舞为何时迁要拿蛇,英歌舞真的已经形成几百年了吗,为何以前的英歌队会有的拜太子爷、有的拜田元帅,为何史书上只记载唱秧歌、地方上甚至只写为莺歌等等问题,是一本潮汕英歌舞的史诗中篇剧本小说,由余源鹏根据潮汕真实历史和潮汕英歌舞发展现实创作,是了解潮汕历史、人文和英歌舞由来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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