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妈手部手术已经过去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但老妈的手部灵活度还没有恢复。特别是手腕部的活动基本处在僵硬当中,在吃饭的时候,嘴巴完成了手的屈伸动作,刺激着老妈不断开始怀疑人生。
1.动手术的陷阱:如果当时不动手术,可能可以恢复得更好,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2.全身麻醉的陷阱:当时听了医生的建议采取了全身麻醉的手术措施,导致现在右肩到整个手部都会处在麻麻的状态,感受到手部里的血液在抬起与放下之间好像在一根水管里流来流去;
莫非这就是身上淤血未除的原因,记得在出院的时候,隔壁的病友有做十指抽血,猜想这便是去淤血了,为什么不跟我抽呢?
3.没给红包的陷阱:每次到医院复诊,总感觉医生爱理不理,相互推脱的样子,估计是当时没给红包,别人不高兴呀!
这些到底是不是手部恢复状况不太好的真正原因呢?
带着老妈心头里总也消除不了的困惑,我陪老妈再次到骨科医院走了一趟。
8:30到医院一楼的骨科门诊,找一个叫马千里的主任医师。老妈只知道当时给她动手术的医生姓马,至于是千里还是万里就不知道了。
医院里比集市还热闹,号是周六约的,否则今天这个点过来肯定是没号的。
马千里医生在三号诊室,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女助手,而马医生正在里面的一张桌子接诊病人。
我问老妈是这个马医生吗?老妈看后怀疑的摇摇头,看来确实是把千里和万里弄混了。
马医生的助手先跟我们沟通,了解了情况之后,她的建议是后期的恢复锻炼不够导致现在的肌肉组织僵硬。伤筋动骨的手术常常都是三分治七分练。而且练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期的,两周为最佳,最迟不要超过一个月,再往后的效果就会差很多。
就诊室里不断的有医生带进来的病人,他们给主任医生打个招呼,就成为优先就诊的对象,人情关系永远把规章制度踩在脚下。
老妈不服,直接坐上前去,没想到一个老奶奶比她的速度还快。助手也有点不好意思,这辈子最不好做的就是人情文章。
这位老奶奶连号都没挂,助手给与友好的提示,但老奶奶就是坐着不动,嘴上不断说:你就让我看看吧?
这种行为既不尊重医生也不尊重正常挂了号的病人。但耗着也不无是一张很好的通行证。
马医生的名片一面是中文一面是英文,上面有他的履历介绍,在美国某知名医院实习三年,看来是标准的海归。
马医生看了老妈的手说:手术很成功呀。手部还不灵活肯定是恢复期的锻炼做得不够造成的。
我问:要怎么做恢复动作呢?
他问我:当时都又在病房陪护吗?这些恢复动作医生肯定会在手术前后反复强调的。
我一时语塞。
“给你们讲解恢复动作最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诊室有这么多病人要看,我没有这个时间。这样你们到17楼骨科住院病房找郑医生吧。”
出了诊所,老妈说:我早就知道这些医生就爱相互推脱,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没给别人好处。
直接到17楼的医生办公室,碰到了我当时在场手术确认前的刘医生。
我大声说:医生,您好!
刘医生朝老妈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问:怎么啦,怎么样了?
老妈展示了她的手,再次把问题强调了一下。
刘医生面无表情的说:“不用说了,回去肯定没有好好做康复训练。”
顿了顿继续说:“在医院和后面每次来就诊的时候,我就一再强调,要好好按要求做练习,第一周没做好就在第二周好好做,前这两周没做好就在一个月里好好做,这倒好现在两个月都快过去了,已经错过了康复的最佳时期了。”
“具体要怎么做恢复练习,刘医生你跟我说说吧。”
看到我的诚意,刘医生把原来不想说的又说了:“其实就是上下弯弯手怎么简单,每次动作做到有痛感为止。”
我在老妈的手上做了示范。
“你这么轻怎么会有效果?象你老妈这个样子,只有住到康复中心那边,兴许还有效果。”
走出医生办公室,老妈的问题还是悬而未决。
手部的淤血如何解决?
一直延续到肩部的麻痛是全身麻醉惹的祸吗?
老妈来到旁边的服务台,对一个正在值班的护士小姐说:“你能帮我抽血吗?我要抽十个手指的。”
护士说:“没有医生的命令,我帮不了你!”
这样回去吧,老妈肯定会继续怀疑她的人生。不行,今天一定要在医生这边找到一个让老妈满意的答案?
带着老妈再次来到医生办公室,竟然有医生看到老妈的“大驾光临”躲开了。
刘医生在接诊病人,出于礼貌,我们在一边守着。
看到我们又来了。刘医生马上摆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我替老妈说:“刘医生,我老妈手部到肩部常有酸痛,这是否是因为全身麻醉的后遗症造成的呢?还有她担心手部里面有淤血,导致手部上的所有问题都归于此,是否是当时淤血没抽的原因呢,因为她看到同病房的人有抽血。”
刘医生表情很怪,不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想,建议最好去看心理医生。”
旁边的一个正在玩手机的年轻医生也停止了游戏。
“怎,怎么回事?”
我拍拍他们的肩膀说:“你们都学过心理学,就给出一个肯定的建议吧!”
刘医生还是开口了。
“肩部的麻痹,建议去看下脊椎科。”
“至于淤血,我还没听说过,况且你与别人的病情也不一样,如果你这么专业,自己就可以给自己看病了。”
“关于麻醉是否有后遗症,建议还是去问一下麻醉科的医生。”
“我的工作只看这次手术做得成不成功,上次也拍过片,钢片的位置很正。”
“其他的问题,真不是我能解决的。”
走出骨科病房,老妈给出的答案是:“当时没有给红包。所以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看到老妈的情绪有点平静下来,我不再接这样的话题。
常有些事,我们都要找一个自圆其说的答案,倘若能一时解决心中的疑惑,答案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