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回家园》习作集,是 第155—202篇作品合集,一共47篇诗文,共44首诗歌2篇散文1篇小说,被收集在当时备受推崇的《梦回家园》这首诗为名的作品集里面。全部是我1994年冬天写的,这时诗文在大学校园有了一定影响力,是我长期沉淀努力的结果。但自我认为还有许多提升空间,还不能妄自尊大。只是把写作当作一种爱好而已,沉浸其中成为一种享受。现在发布,不想有太多感触,就把当时写的有着真实效果的后记作为小结,从而取其精华吸取教训。
后记
诗歌评论家谢冕先生断言:“统一的太阳已经破碎……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上,有千万个太阳在闪光!”不错,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朦胧诗潮”中崛起了语言和知识结构有所更新的校园诗人,接着更大规模和艺术主张更趋极端的“新生代诗人”连续冲击,许多人曾大呼“北岛pass!”“打倒北岛”,这样“朦胧诗潮”滑向低谷,它的主要代表作品已成为经典。由于上山下乡的时代已去,改革开放,经济的飞速发展,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不断引进,旧的诗歌格局已被瓦解。许多带有“先锋”意性的诗歌及团体的出现,诗歌格局出现各派各自主张的年代。
在新的诗歌格局,也就是诗歌主潮没有出现之即,实验性、先锋性的“新生代诗”以其形式的奇特,情绪的朦胧和哲理的深邃,已渐渐吸引更多具有先前意识的读者和诗人。虽然“新生代诗”打破了读者业已根深蒂固的欣赏习惯,使作者、作品和读者之间长期稳定的“创作一接受”的空间出现了狭长裂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坚相信:“新生代诗”曲折真实地表现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异性有其特殊的艺术价值。因此,不论“新生代诗”成了或成不了气候,我们特别是作为生活在大学的象牙塔的骄子,应该体会和欣赏这种诗的能力,做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更应该吸收其营养,这是非常必要的。
“新生代诗”其实质并未远离口喧嚣的尘世,独自短歌长吟包围现代人的所有困惑,也包围着诗歌创作群体,抽象概括出:对物质生活的渴望以及精神深处对之的背离;家的依恋与想象中的离弃、流浪;深陷于孤独渴望回声又终于回归孤独。语言的抵达和理想的永远虚拟等等充斥着复杂的光与影声与色的宣泄与解剖,忏悔与净化,介入与回避,感悟与痴迷,亵渎与升华的情感意识,从此又体现了艺术反映生活的真实性。
“新生代诗”意义远非这些,通过这些诗歌的尝试和带头作用诗歌,将会摆脱表现社会意识和政治意识向纯诗方向发展。长期以来,包括中国现代诗篇和五六十年代颂歌以及朦胧诗派影响下的诗歌,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政治意识,这样就约束了诗歌的发展。但是“新生代诗”由于过多吸收后现代主义的思想和艺术主张,有的诗歌抛弃了诗意或干脆是平白如话。我觉得这些苍白无力的诗歌随着发展已成为过去,或者说纯诗方向发展如果走入死胡同,多少反映社会的诗歌也将会出现。这只是我自己的预言,也许存在着旧观念的制约,但艺术反映生活的多面性也决定了这一切。
那么新诗究竟何去何处?在这里,作为未成名的无名小卒我不敢下任何断言。但从谢冕先生的话里,我们可以提会到新诗将会更现代、更先锋、更深度发展。至于流派之间的争鸣,我觉得越多越好,只有这样才能促紧诗歌文化的进一步繁荣!
而这本起名《梦回家园》的诗册就是在更多接受后现代主义思想在“新生代诗”的影响下写成的,至于里面形式和表现手法的摹仿的痕迹,对于初学者的我是难免的。但是如果我吸收其艺术等方面的优点,将会对我写诗有更多的场地。
前几首诗是在宗教的影响下写成的。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梦回家园》《关于宗教》《关于爱情》就表现了这一点。由于本人对宗教知识文化的欠缺便适当停笔,其中反映了新生代诗歌的物质与精神的背道与家的依恋与想象中的离弃,这些待继承了我过去伤感的格调,但缺少理性和诗歌疯狂的本性。这其间,反映对爱友谊渴望和现实生活的离弃,也写了这方面的诗歌和散文诗,但大多为无聊之笔。
后来的鸟笼和椅子等系列则受现代文化的影响较深,偶尔与孔焕周老师一席话中受到启迪,才写出这样几篇。正如孔老师所说一把台灯,别人看上去只是一把台灯,但通过想象和联想将会体会出深层的含义。但这样的表现手法不能充分展示我的思想情感,就只好适时再作了。
正在犹豫不定之时,南京纯文学社出版的纯诗系列的阅读增长了我对诗歌的认识。这样意象增多了,打开我过去细狭的习作之路,写出的作品虽然没有摆脱过去的道路,但为我写连增加了更为广阔的思路。
的确,如我长期在书法方面摸索的路子一样,在艺术方面如果“展”不开,是没有发展前途的。只有正长期的悟性启发下,才能有更好的艺术创造能力。而书法上所谓的“展得开”借用到诗歌,就是要广开诗路。这样从过多描写爱情和低沉情绪以及背叛的原有基础上,走向更多大范围内描写人生和爱情方向发展了,特别是后来大量地阅读“新生代诗”诗集和理论书更是我认识到这一点。由于在此基础上,我写了《等待黎明》《走进高原》《蝴蝶》《向日葵》《世界呀,你站在我面前》等系列具有先锋意识的诗歌,当然这其中也有继《疯秋》之后的《作品28号》《作品44号》《作品45号》《英雄颂》等从宣泄的笔触,来写的同样更具有后现代主义思想的诗歌。
但是我的诗歌倒底好坏,我没有过多的自信,将任人评说。如果我能摸索出更为先锋的诗歌创作方法,这些将是我坚实的基础!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下旬定稿,于路书于洛阳师专1号公寓313房间。
序 语
1、梦回家园,作为家园的一棵树、一棵草、一个蟋蟀,都是让人心动不已的。其实,说到底,寻找家园莫如说是在寻找安全保证,干脆说一种虚伪的许诺。我们命定无根,命定四处漂泊。我理解了,自杀也是逃脱,诗人永远都在逃跑。
2、诗人通体温暖,躺在黑夜的河流上。空空落落,没有风、没有帆,甚至没有一根可以捞到的救命稻草,随时都有灭顶之灾。诗人低低地呻吟着,像一匹荒原受伤的饿狼嗥叫着,空荡荡地挥动溺水的臂膀。
3、我们既非恶贯满盈的刽子手,也非虔心待主的圣徒,我们毋须站在圣父圣子的殿堂跪拜沉重的十字架而颤抖,毋须求乞拯救。然而,面对“神”所莅临的21世纪,我们决定撕开自己的灵魂而忏悔:“我是个骗子,在修改往事,我是个悲伤的骗子啊!噢,上帝!请允许一个善良人的谎言,请宽恕一个善良人的谎言!他无罪而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