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阅读《斯通纳》②‖我的老婆是“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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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一起继续阅读《斯通纳》。

上次,我们讲到普通的农场男孩斯通纳凭借自己的努力,一跃完成人生逆袭。他不仅成为大学老师,还如愿迎娶了美丽的娇妻伊迪丝。

在简单的婚礼后,两个初恋的人踏上了蜜月的旅程。他们的蜜月和婚姻会像斯通纳想象中一样美好吗?

我的老婆是“演员”

“我会努力做个你的好妻子。”这是伊迪丝在结婚前对斯通纳的承诺。

很快,斯通纳就会发现伊迪丝确实履行了诺言。因为放下她是不是个好妻子不说,伊迪丝确实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着。她努力得像个卖力的“演员”。

婚礼后,斯通纳带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和伊迪丝踏上了通往蜜月的火车。火车上,两人和所有新婚夫妻一样搂抱着、说笑着。

可一步入下榻的酒店,伊迪丝就像被另一个人附体了一样,忽然紧张起来。

整个晚上,她身体发抖、嘴唇发青。充满热情的斯通纳,虽然对洞房之夜充满期待,也只能照顾伊迪丝的反应,一个人在沙发上度过了原本应该热情似火的“春宵”。

不过,对于新婚的女孩来说,这是常发生的事。所以,斯通纳没放在心上。早上,他看着伊迪丝的曼长身姿,热情再次被点燃了。

这种热情在晚餐后来得越来越猛烈了。可就在一切都水到渠成地进入正题时,伊迪丝却猛地推开了斯通纳,告诉他自己需要几分钟。

如果说昨夜的紧张情有可原,那么今天的反抗就让人出乎意料了。不过,当斯通纳再次回到卧室,他发现伊迪丝已经赤身裸体地躺在了床上。

斯通纳爬上了伊迪丝的身体,可就在他的手刚游走到伊迪丝的大腿时,伊迪丝却突然用双手遮住了她紧皱的双眉下那双漂亮又充满恐惧的眼睛。

当一切结束,伊迪丝迅速地跑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他们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激情,也没有柔情,只有一个欲望缠身的男人和一个仿佛抱着牺牲精神履行职责的女人。

在这种特别的状态下,他们的蜜月提前两天就结束了。当回到他们自己的小家,伊迪丝如同一个合格的好妻子一样打理和忙碌起来。

斯通纳则想方设法地取悦这个疏远又亲密的女人,直到所有热情在她的冷漠和抵触下慢慢消退。

不过如果不考虑身体接触和情感交流,伊迪丝还算是个好妻子。

她像个演员一样在家里转来转去,做着所有应该由女主人做的事情。她精心准备派对,对来者笑脸相迎、热情以对。

只是当客人走了,在斯通纳面前,她就又冷漠起来。她就像下班的演员,不再需要保持戏中的状态。

就这样,不到一个月,斯通纳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失败了。

突如其来的热情

慢慢地,斯通纳学会了压抑自己的热情,就好像那些热情不属于自己一样。他对它们冷眼相待。

斯通纳把对爱情、婚姻和对伊迪丝的热情化作激情投入到工作中去。甚至,他已经开始着手写一本自己的书了。

可就在斯通纳已经对婚姻和伊迪丝不抱任何希望时,伊迪丝却在一个明朗的早晨叫住了他。

“我想要个小孩。”伊迪丝微笑而坚定地说。

幸福来得非常突然。从这一天起,那冷冰冰的伊迪丝变得热情似火。

当斯通纳离去后,伊迪丝焦躁地脱去了所有衣服。她赤身裸体地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手指划过美丽的胸,轻轻地抚摸着自己。

然后,她走到床上躺了下来,一直一直等到斯通纳回来那一刻。

当斯通纳回到房间,看见的是床上一丝不挂,一边扭动一边从嘴里发出含混声音的伊迪丝。

这次,当斯通纳的手在她的大腿间游走,她没有挡住眼睛,而是充满激情地拉扯开斯通纳的衣服,主动而热情地献上了自己火辣辣的双唇。

此后的两个月,伊迪丝一直保持着这种热情,甚至在斯通纳不在家的时间都需要焦躁地去街上游荡,以压制内心的期盼和欲望。

虽然在伊迪丝可以称得上贪得无厌的激情中,斯通纳隐约感觉到这种激情虽然狂热却不包含情感,但他还是舒心地享受着。

这种激情持续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也是斯通纳和伊迪丝的一生中最像夫妻最亲近的两个月。

两个月后,伊迪丝如愿怀孕了。一切戛然而止。热情的演员伊迪丝下线,冷漠的女人伊迪丝重新掌控了两个人的关系。

她明确地表示无法忍受斯通纳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这种既伤人心又伤自尊的声明狠狠地把斯通纳重新摔入寒冷的冰窖。

斯通纳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书房和沙发。他对婚姻绝望了。他明白了伊迪丝的心里只有责任没有爱,也明白了自己的家将永远像寒冷的南极一样硬邦邦、冷冰冰。

女儿掉进了妈妈的童年

事情比他想象得好一些。女儿出生那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他的世界再次春暖花开,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亲情。

斯通纳承担起了照顾格蕾丝的一切任务。喂奶、换尿布、哄睡,他样样干得津津有味。斯通纳把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给了格蕾丝,格蕾丝也把所有的亲昵、依赖和笑容都给了斯通纳。

斯通纳有了精神寄托,工作上也越来越起劲儿了。他的书很快就被出版社接受出版了。

几乎与此同时,伊迪丝表示要带格蕾丝一起回去探望自己的父母。仅仅一周伊迪丝就带着孩子和一张纸条回来了。

她把纸条递给斯通纳。斯通纳发现这是一张高达6000美元的贷款。这个金额是斯通纳不吃不喝4年的全部收入。

在伊迪丝的坚持下,斯通纳还是无奈地接受了这笔贷款,任由伊迪丝用它去购买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新房子。

不过,让斯通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给他带来了巨大经济负担的房子也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他意想不到的归属感和幸福感。

这个两层楼的新房子,几乎让他和伊迪丝可以不太碰面地分开生活。

伊迪丝保持着家中的整洁,而斯通纳则一边在书房工作一边和他的宝贝女儿度过美丽的时光。

在学校他的授课越来越多地受到学生们的欢迎,在家里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可爱的女儿相处。生活完美得只多了一个伊迪丝。

完美生活就这样过了六年。就在斯通纳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时,伊迪丝家的一个变故却让斯通纳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伊迪丝的父亲死了。

原本他的死亡不会直接对斯通纳的家带来冲击,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超出了斯通纳的预想。

伊迪丝奔丧期间,斯通纳照顾着孩子。格蕾丝经常安静又快乐地陪在他的身边,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伊迪丝回家。

伊迪丝回家后,斯通纳发现她的发型、妆容、衣着都发生了变化。他看着伊迪丝把所有和童年有关的东西都摆整齐后又毁坏扔掉。然后,伊迪丝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各种社团活动中。

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与自己的童年和过去诀别。这是习惯了顺从的她,唯一一次无言的反抗。

在这场报复般地发泄后,伊迪丝离开社团,重回家庭。她把目光移向了女儿格蕾丝。

有一天,当斯通纳和格蕾丝又在笑作一团时,伊迪丝走了进来。她告诉格蕾丝不要打扰爸爸工作,然后带走了一脸茫然的格蕾丝。

从此以后,斯通纳的书房里再也没有格蕾丝了。格蕾丝被伊迪丝用华丽的裙子、钢琴、玩具、社会伙伴和繁杂礼节囚禁在伊迪丝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童年里。

斯通纳越来越难和女儿独处,他无奈地看着格蕾丝变得小心、谨慎、顺从,看着格蕾丝的笑容变少、礼节变多,看着格蕾丝掉入了伊迪丝的童年。

斯通纳生活中唯一的一道阳光就这样被伊迪丝收走了。他接下来的生活会变得萧萧瑟瑟、黯淡无光吗?格蕾丝会在伊迪丝的塑造下成为另一个压抑、克制、冷淡的女人吗?

让我们一起期待下次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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