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在学生时代看过一次《红楼梦》,看了些什么,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时隔二十多年重读它,一是感觉确实难;二是年龄大了,记忆差多了,看后页忘记了前页。我决定先看一遍,了解故事情节,搞清人物关系。
《红楼梦》开篇第一回第一段
作者即点出了写此文的目的及具体内容。作者自述说,他今天庸碌无为,一事无成,忽然回忆起曾经在他身边的女子来,细细想来,她们的学识才能礼仪举止都在他之上。作者反思,为什么像他这样的须眉男子,还比不上深闺中的女儿家呢,真是让人惭愧!回忆起从前富贵时,锦衣玉食却不思进取,辜负了父兄师友的教诲,以致今天穷困潦倒一事无成。虽然如此,也不能因为他的无能,而使闺阁中的灵修秀女子湮没无闻、埋没于世。作者觉得自己的笔头还行,就用一些假语村言(贾雨村)写出她们的故事,既可使这些闺中女儿的事迹传下来,也能愉人耳目、解人愁闷,所以开篇的首个故事就叫做“风尘怀闺秀”。
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见一块大石上字迹分明,编述了一段故事。空空道人从头看起,原来这是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剩下的一块无用的石头,在青埂峰下经过锻炼之后通了灵性,后来幻化成人形,经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凡尘,在尘世间的一段经历。
东南某地姑苏处阊门城,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的地方。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人称葫芦庙。
庙旁住着一家乡宦甄士隐,其妻封氏,性情温和,深明礼义。他们家虽然不是很富贵,却被推为望族。甄士隐每天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不思量功名前程,倒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二人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三岁的女儿英莲。
一天士隐休息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僧一道,边走边聊。聊的是那僧准备携带一蠢物去经历一段风流公案。
话说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得赤霞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延长了草命,最后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修成女体。因没有回报神鹰侍者的灌溉之德,在体内郁结了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逢神瑛侍者下凡造历幻缘,绛珠仙子决定也下世为人,把一生的眼泪偿还给他。
甄士隐不知僧道所言蠢物为何物,便向二位打听。那僧说此物与甄士隐倒有一面之缘,便递给甄士隐看,只见是块宝玉,上面字迹分明,刻着“通灵宝玉”四字,正要细细查看时,到达“太虚幻境”,忽闻山崩地陷般的一声霹雳,士隐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士隐抱着女儿英莲玩耍,一僧一道见此情景,对着士隐大笑,念了四句词就走了。士隐猜想此二人必有来历,想要问问已经晚了。适逢正在葫芦庙寄居的湖州人士贾化,别名雨村的来访,便去作陪了。
中秋佳节,士隐与雨村美酒佳肴,月下漫谈,知晓雨村宏图大志,乃赠白银五十两并冬衣两件,助雨村进京赶考。
次年元宵佳节,家人霍启抱英莲看社火花灯,失了英莲。甄氏夫妻都因此生病。谁知祸不单行,三月十五日,葫芦庙失火殃及整条街,甄家就在隔壁,烧得只剩他夫妻和几个家人的性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人商议到田庄去安身,偏偏今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民不聊生,难以安身,只得变卖田产去投靠他岳丈。却又投人不着,老了老了,竟贫病交攻,有些不支起来。正应了那僧的词: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巧的是士隐有一日正在街前散心,碰到一疯癫道人,口中念念一词《好了歌》,从此彻悟,竟跟着那疯跛道人走了。
某日那甄家大丫鬟在门前买线,忽然听到街上的喝道之声,人们都说新太爷到任了。丫鬟看见一顶大轿抬着一个官爷过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回家正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一阵拍打大门的声音,有人喊:“本府太爷差人来传人问话。”封肃闻言吓得目瞪口呆,也不知有什么祸事来了。
究竟有什么事情差爷来请,我们一起去看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