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18 阴有小雨
封一川的实习、见习、转正非常顺利,一方面是封一川专业技术过硬,另一方面是封一川的学长真的帮了大忙。后来封一川才知道学长的父亲和她实习医院的院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因此在学长恳求之下,学长的父亲只简单提了一句,便让封一川顺利转正,成为手术室的一名值班护士了。相比同期来医院实习的其他同学,封一川真的是很幸运,虽然也有留在医院里的同学,但大多在急诊上,工作量非常大,应对的病人也杂。大家聊起来都夸封一川是个有命的。
为此,封一川很感谢她的学长,也就经常会和学长有些往来,比如吃个饭、逛个街,有时还会以学妹身份陪学长参加一些同学聚会,一来二往俩人之间的感情有点变化。封一川毕竟是一个人在外地,住着医院的宿舍,独来独往,有人经常陪伴、嘘寒问暖,石头也能捂热了,更别提一个年轻女孩子了。
后来封一川一直强调她对学长的感情是因长期陪伴而形成的情感惯性,是一种错觉——由此自欺欺人吧。
其实,年轻人,谁敢保证自己没有在感情中犯过错?走过弯路呢?谁又能完全分辨自己当时的感情付出是一时的冲动还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与爱慕呢?
在封一川认真工作的同时,她的弟弟封一鸣,就有些玩世不恭了。
封一鸣在确定继续待在部队后,发奋了一段日子,成功考取了士官学校,这个喜讯也着实让封老师、杜老师欣慰了好久。这样一来封一鸣至少有了大专文凭,至少也在今后12年的时间里是有稳定的工作的,将来再努努力,把军队生涯尽量过得稳一些、走得远一些,对封一鸣自己也是很有好处的。
封一鸣在得到杜老师点拨后,在部队里的人缘很好,他经常给大家买点好吃的,特别要好的战友也经常一起外出吃点饭、喝点酒,对待团长除了工作勤奋、认真,逢年过节从没拉下表达心意,深得团长器重。封一鸣喜欢写东西,后来还代表支队参加过很多军区里的演讲和征文比赛,都拿过不错的成绩,加之封一鸣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在军区里也算小有名气,很多文职女干部都会高看他一眼。
后来团长提职调动,由于离封一鸣家所在的城市不远,便申请带着封一鸣。封一鸣从新的驻地到家坐车只需一夜,比原来的驻地要少近一半的路程。
因此,在到达新的驻地,完成交接工作之后,封一鸣申请了年休假,回家去看望父母。此时距他与父母上次见面有两年的时间了。
可怜的封一鸣,早晨下了火车,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却发现那扇熟悉的门敲开后,不是自己的妈。
“封老师他们搬到楼房里了,学校盖了新的家属院,快一年了吧!一鸣,你爸没跟你说?”住在小院里的老师问封一鸣,封一鸣略有些尴尬:“哦哦,说了,我忘了!着急忙慌的走错地方了,呵呵!”封一鸣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退出小院,身后的门关了。
封一鸣提着皮箱和袋子,顺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走着,有点着急有点饿,心里除了尴尬还有点委屈——搬家居然没人告我。想了想,还是去办公室找杜老师吧!刚才为了掩饰尴尬也不好意思问新的家属院在哪里,没地方可去,只能找不着家先找着妈再说吧。
杜老师早晨来上班,远远看到楼道办公室门口有个大皮箱,皮箱上面堆着塑料袋。她纳闷地走过去看着这个皮箱,用小腿把箱子往门旁边推了推,还挺重。杜老师边开办公室的门边想:“这是谁的箱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杜老师进了办公室像往常一样打开窗户透气,准备去打热水,还没扭身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杜老师!”声音熟悉,扭头一看,封一鸣端端正正站在门口。
“儿子,你怎么在这?”杜老师吃了一惊,忙向门口走,封一鸣略带委屈:“搬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不是有我传呼号么?”封一鸣任由杜老师拉着自己的手,微微带上了不满,“回来去敲门,开门的不是你!我都没吃早饭呢!”
“啊?啊!心说你回来肯定要打招呼的呀,我们去接你就行,谁知道你自己跑回来了!请假啦?”杜老师也是又心疼又着急,“走,去校门口买俩包子吃。”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不用了,不用了,回家吧!你爸在家呢!上午他没课,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去楼下买点早饭!”“家里装电话了?你也没跟我说呀?”封一鸣更委屈了。
“上个礼拜刚装上,昨天刚通!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呢!等我给你爸打电话!”杜老师拨着号,对封一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