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字钢字钢”的拉着烦人的弧音,在这个潮湿阴暗的空间里,空气凝固着,就像蹦着神经,捆着手脚,“字钢字钢”的声音像是一刀一刀在割着,绿色的血液从这个黑色的怪物流淌出来。电影里电视里黑色大怪物,四脚指死死的抓在地上,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纹丝不动的,嘴里发出“字钢字钢”的割裂的声响,旋转的手臂在战利品上雕刻着。它觉得自己是高尚的艺术家,也是一个超然的思想家。它在为手下的战利品规划着未来的模样。这个模样已经在思想里显形,是女娲捏人吗?是上帝创世吗?它不在乎周围的任何动静,纹丝不动,嘴里念着咒语,旋转的手臂在硬碰硬的碰撞,飞溅的血花,艺术品在慢慢成形。终于,有人出现了,人变成世界的主宰,他按了一下按钮。。怪物张牙舞爪的形态没有了,声音消失了,暗示着,它只是奴隶,真正的主宰是这个人。他看了一下,雕刻的艺术品,觉得还不腤,用吹风机吹得血花飞溅,飞扬在空气恩。他用工具把雕刻的艺术品费劲的敲下来。这是他想要的吗?是他喜欢的吗?是他脑中成形成的,但是,并不是他想创造的东西。他想:这个艺术品费了好大的劲,一定好卖个好价钱。金钱在他脑中像蛔虫在爬着,从左脑爬到右脑,再爬到小脑停了下来,他的腿哆嗦了一下。他找一个靠椅躺着,摆着最舒服的姿态,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姥爷,起码现在像个姥爷,舒展的四肢平铺的躺着,翘着个腿儿,想哼个小曲,就是好长时间没唱过歌,翻来覆去的想,才想起童年的儿歌。等着别人来取他的艺术品。外面的天灰暗的,雨想下也下不来,只能憋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前,像个大蛤嫫。出来个西装笔挺的,脖子上挂着个金色项链,点了支烟,吐口雾气,在空中袅袅娜娜的发散。“做好了?”“在那。”“多少钱?”“费了好大劲的,五百吧。”他咂了咂嘴,本想说高点,心理价位一下冒出来,他好懊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五十。”那人抓起艺术品,像钳子钳住一样,松不开。他一听,猛的一惊的从躺椅上反射的弹了起来,那个停在小脑的蛔虫,突然钻进脑浆,他瘫痪似的耷拉在躺椅上。“太少了。”他蚊子似的声音,就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老生意了,就这么多,钱给你。”那人笔挺的走来,把一张绿色的树叶散在他头顶。然后,飘然的走了,钻进黑色的轿车。轿车扬扬脖子,嘟嘟的哼一下小曲,飞奔的走了。他看着飘着的树叶,悠悠荡荡,上腾下翻,在这个冻结的空气里,滑落在他脸上,遮住他的眼晴。他突然梦然着,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草原上。
怪物与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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