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基调,如果用交响乐类比的话,应该是悲怆的。作者从来不会在快乐中耽搁太久。
1.日瓦戈的痛苦
任何一个出轨的人,即使是出于真挚的爱情,从人性角度来说,也会经受心灵的拷问和折磨。从我的角度来说,他们是可以理解,而且是让人同情的。我知道这样说,有些朋友会嗤之以鼻。
两人牵手之后,过去了两个多月,他早已同安季波娃用你相称了,管她叫拉拉。那天,他住在了拉拉家里,可对家里却说他因事耽搁在城里。日瓦戈欺骗了冬妮娅,隐瞒了这一切,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可原谅。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在家里,在亲人中间,他觉得自己是个尚未被逮捕的罪犯。家里人毫无察觉,仍象往常那样亲热地对待他,这使他十分痛苦。大家谈得正起劲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罪行,呆住了,周围人讲得什么他听不见,也听不懂。
良心不安过于沉重,简直把他压垮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找不到回答,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某种无法实现的干预上。
2.拉拉的处境
拉拉早就知道斯特列利尼科夫就是她的丈夫帕沙,可是他们一直没有相见。
出于保护自己的妻女,同时也是由于自己的自尊,帕沙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过拉拉的身份,他认为自己还没到与拉拉相见的时刻。攻打尤里亚金的时候,明知妻女在城里,为了不泄露秘密,仍然下令开炮,一次也没有打听过她们是否还活着。
而深爱自己丈夫的拉拉,曾经混在求见帕沙的平民中,希望见到自己的丈夫,但她又不想用妻子的身份羁绊和要挟帕沙,即便近在眼前,一家人也难以团聚。
3.再次分离
写这篇文章,我感到非常惶恐和沉重。因为这是个非常难以处理的命题。作者没有用哪怕任何一点笔墨去描写两人欢爱的情景,只是冷冷地告诉读者,有一天,他俩上床了。
日瓦戈同时处在两种情爱之中。
冬妮娅是青梅竹马的妻子,她美丽贤惠,日瓦戈是以一种接近崇拜的感情爱着妻子,这份爱是真切平实的。如果没有拉拉,他的生活是爱与诗沐浴下的平静幸福。
但是拉拉以更大的力量呼唤着他,对拉拉的爱,是性的吸引,是心的召唤,是真正的情爱与性爱的完美结合。终其一生,日瓦戈真正爱的女人唯有拉拉。
可是,终于还是到了抉择的时候了。日瓦戈选择了家庭。他决定向冬妮娅坦白,祈求她的宽恕。早上,他告诉拉拉:他们以后不可能再见面!
拉拉真挚地,毫无做作地现出宽宏大量,轻声说道:“别管我,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吧。我什么都能克制。”泪水从拉拉脸颊上滚下来,就象这时雨水从对面带雕塑住宅的石雕像上滴下来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在哭,所以没去擦眼泪。
日瓦戈骑着马,低着头想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语气太柔和,不够果断,这可能会让拉拉怀有希望。自己应该马上回去,把话说透,让分手热烈些,更象真正的诀别。
可是,日瓦戈又告诉自己,下次吧,下次再给拉拉好好解释,把话说透,消除她的痛苦。
一想到还能再见拉拉一面,日瓦戈快活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急剧地跳动着。
这时,突然传来的一声枪响把他震昏了,医生抬起头,猛地抓住缰绳。前方岔路上,三个持枪骑马的人拦住去路:“不许动,医生同志。我们游击队的医生被打死了,想征用您做医务工作。下马!”
日瓦戈与拉拉再次分开,重新融入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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