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在一个屋子里,窗外被城市里的灯打的微亮,只听见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让人听得很急促。
老蔫再床上静静地躺着,即使困得脑袋发胀头疼,就是睡不着,倒没有什么转转反侧,就怎么静静地发会呆,但只有他知道他脑子再想什么。
他在想明年到底能挣到多少钱,家里媳妇打算买辆车,确实是刚需,即便在家里开不了几次,主要还是在家待着少,不过要回两边老家就很难熬,没有自己有车方便。他也知道更多烦恼都是没有必要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像是强迫症,不停在在脑子里盘算着,房贷一个月多少钱,每个月攒多少钱,因为他要想办法把每年的车位费2 万攒出来,又要把明年交房需要的1.7万也要攒出来,装修的钱算是凑出来了,大大小小一共凑出来了5万块钱不能动,一直再盘算着怎么装修,当地没有个熟人,又想尽可能自己装修,能省则省。
脑袋里发出阵阵痛感,也再提醒着他该去睡了,不要再想了,不要考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老蔫心里什么都明白,他也知道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很多事急不来,只是想把能做的事情做到好,不是担不起来,提前进入中年危机,就意味着不敢停下来。
老蔫是一个向往诗和远方的读书人,就是平时喜欢读书的一个人,他也在考虑什么时候可以能回老家,能够结束两地分居的现状,老家的工资又不能支撑他满足现在的生活需要,毕竟还得安排装修和车贷房贷,甚至是不敢生病,他自己有时候都感觉到可笑,怎么些年不上不下的,马上快要三十了,也将要面临职场年龄大考,要么有一技之长,能在老家也能支持现在的生活,要么就是尽快转业,选择更刺激有奔头的新角色。
创业也是他脑海里不断反复推演过很多次,不断反问自己到底在大城市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每个月大城市和老家两边跑,他也想过回老家开个小店,就专门卖一些客厅的灯饰,也担心自己可能连这种辛苦钱都挣不下来,他不断再心里反复跟自己确认要不要拼一把,每天早晨起来还是起床洗漱上班坐地铁打卡,过着每一天一样的老路。
想的多了也就释怀了,但似乎什么也没做,墙上的钟表还在不停滴滴答答的走着,声音还是怎么清晰,就连他大口喘气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在每天的黑夜里唯一陪伴他的也就是滴滴答答地时针声音,让这个漆黑的夜晚能待起来没有怎么的冷清。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是怎么度过了,估计唯一能支撑他的希望,就是他对妻子的那份承诺,“我要让你以后过上好日子,在工作和生活中多一个选择,可以对不想做的事说不。”
实在撑不住了,下床上个厕所,他就放下手机,放下胡思乱想,准备明天上班,调整好状态,把一天的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