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中的花火
霖雨
远方天空的云墨飘来,滚滚雪声响彻大地。明明是春天,为何这雨中携了几分秋意呢?大雨或许能让想外出去玩的孩童止步,但丝毫不能减缓这浩然大军的脚步。下雨了也好,战士们早就受够了腐血的腥味。他们脚下,兴许还埋着敌人的断脚或者,同伴们的残骸。但不久以后,它们都会归为埃土,农民会在这里种田,商人会在这里交易。而现在,这里除了一群疲惫之师和瓢泼大雨,仅剩的便是对敌袭的警惕了,他们已经在此辗转了几个月,而敌人似乎不愿让他们离开。道路变得泥泞了,变得腥红了,疲惫了。
在离大部队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有一支游击队。人不多,现在只剩下五个人了。多亏了这场大雨,他们可以稍作停留了。敌人是不敢在此时侵扰这片树林的,因为哪怕只有五个人,这个游击队也是一个游击队。李狗子瘫坐在地,长吁了一口气,“唉呀!这几天真的…累死了。”王胜用枪托打了下李狗子的腿:“休息可以,别太松懈了,小心敌人。”李狗子不得已爬了起来,拍了拍沾满泥巴的裤子,抬头看了看天。雨还在下,或许是想平熄这战火吧,但雨过天晴后,出现的不一定是彩虹,还可能是枪炮的轰鸣。唉!看看这是什么!”赵二惊呼。众人一齐凑上来,那是一朵花,独自绽放于乌云下。“我老家就有这种花,叫什么…“殷花”来着。”这朵花很美,红色的花瓣宛如过年时的红灯笼一般。可是,为什么是它呢?为什么是在这时候开放呢?战士们不知道,他们静静地围在那么享受着“火殷花”带来的些许宁静,“曾经有这么一群战士”何文,以的起了之前听过的故事他们曾被敌人团团围住,似乎不可能逃脱顿了一下,何文兴站了起来;“但那一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战士们抓住机会,撕开了一个口子打破了敌人的包围。”故事才刚刚开始,但何文兴也不讲下去了,这就够了,不论结局如何,战士们现在只要有希望便是好的。一直沉默的队长此时也发话了:“雨快停了,他又背上枪,枪托上还沾着泥。”精神点,等战争结束了,我请你们四个喝酒。
乌云走了,雨也停了。乌云来了,雨也来了。战士们早已不在,而“火花”依旧开。它吸收着烟尘与有毒气体,不停释放着氧气,想带走污法的鹰烂气息。人们用血肉与筋骨浇铸了这片大地,不知这片大地的子副身上的罪恶何时才会褪去。火焰在无情地燃烧,爆炸在随意地出现。这片云不似先前的友善,这场大雨也没有丝毫清凉。火般花舞动,是在慰籍死去的亡魂么?那些已经失去了躯壳的灵魂能否感受得到呢?阳光逐渐强烈了,撕开了这黑帐,泥土干涸了,变得坚实,一阵风吹过,却撼不动这满林的树叶。这片土地渐渐变得松软,富有生机了。时间飞逝,已经到了秋日,不远处的新田上还没有一轮轮的金黄,用战士们的血长成的苹果却已挂在树上,战争很早之前就袭卷了这片大地,直到不久前它才离开。李学才坐在沙发上,对着眼前的镜头讲述着这么一段故事:从前有一支游击队,在下雨后和大部队会合撕开口子成功脱险。他讲得两眼晶莹,他记得伙伴的名字;赵二,王胜,何文兴,队长。别人询问他的战友情况如何。赵二回家当了农民,何文兴去教了书,王胜出国进修,队长还在部队里。自己现在也成了政界名人。说好的相聚呢?却在众人抉择时被放在了路口。踏上了不同的道路,也没人想起曾经的约定。
又是一个秋天,稻香滚滚,瓜果的香气四溢,人们沉浸于丰收的快乐,早就忘了自己脚下踩的是血肉凝成的土壤。火殷李学才花”却凋零了,枯萎了。秦勇摇着轮椅,来到四座墓碑前:哈哈,好久不见,咱今天算是相聚了。”倒上酒,秦勇义一饮而尽,活着的时候到些突下不聚,到今儿却非要聚在一起,哈哈。”一杯才洒洒在墓前,“赵二,火殷花不是因为战争而开的,它在秋天也会凋零。”缓缓离去,秦勇义招了招手过些日子再去看你们,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