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泰山记

20180610

        也算是一时兴起，就决定要登泰山了。这次出行原本没有安排，虽然在火车路过泰山的时候，隐约也有一些想法，但是确实没有纳入计划。

        在远处观看泰山，只能是看到山的影子，好像都是一个样子，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因为不知道泰山的内部情况，我就想泰山的独特或许在其内涵，或因其独特而固有，亦或因其固有而被赋予。因此，在火车上就写了一段，算是调侃，有些酸溜溜，说的严重一些，是对泰山的亵渎。

        这就是泰山，你信吗。在远处看山，其实都一样，一层一叠，一凸一凹，只是在走进了，深入了，有些细微的差别，实质还是一样，而其根本在于附加的一些玩意儿，而这些原本与山无关，就像蛇的脚，也正是因为蛇长了脚，就变成了龙，就与众不同了。

        而我这一次还真的走进去了。

        从南京出发，是汽车，老赵和小刘开车。沿G36一路北上，淮安，新沂，在过徐州奔枣庄的路上，附近就是微山湖，是铁道游击队的地盘，总是在歌里听到，从不曾亲临，既然路过，我就说不如下高速走便道，顺湖边转一下，也算是来过了。然而老赵却说那里没有什么看头，还不如去曲阜，我说曲阜也没有看头，一是我去过曲阜，二是短时间内难以全窥。这时老赵又有一个提议，那就去泰山，这个提议好。

        原来虽然他们经常走这条线路，但是泰山却还不曾去过，正好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就这样达成共识，也就确定了行程，也不用特意，只是停了下来，把原本在济南的停留，提前到了泰安，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在此之前，泰山只是一个概念，一个标识，中国传统儒家文化代表，五岳之尊，封禅之地，无一不是光彩夺目，然而对我来说，所有这些都只是想象，不曾亲临。细说还真的有些小兴奋，毕竟来之不易。

        在泰山脚下找了一个旅馆住下，由于行程紧迫，就想着早起登山，说好的第二天早上四点。

        照理这个时间并不是旺季，盘算着人不会太多，可是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发现这里还是有很多人，显然是旅游的。是判断错误了吗，不知道，只能是狐疑。

        不多的功夫，就有了答案，原来这些增加的人群，多来自青岛，而此时正是上合组织会议在青岛召开。哈哈，原来如此。在这个期间，山东境内的所有景点，对于青岛人全都是免费的，这可真的是一个福利了。

        按照计划，第二天早上四点钟起床，简单的洗漱，已经是四点十分了，来到外面，真是天不作美，细雨绵绵，以为无事，还是去车里取了雨伞，可是就在这当儿，雨忽然的就大了。看了看天气，估计了一下形势，还是决定回去睡觉，放弃登山。

        然而即便是放弃，也还是心有不甘，难以入眠。辗转着，听得外面有鸟叫声，估计是停了，打开窗子看，果然停了，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字，走。

        虽然天还是阴的，可是雨确是停了，此时是早上五点。沿着街路，向山上走去。

        在一个路口的边上，有一个小吃摊，叫喊着，油条豆浆鸡蛋，想一想，应该吃上一点，就坐下吃了。也是安排的，饭也吃完了，雨却又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本来在小摊的大伞下避雨，可是摊主说要用这个地方，而让我们离开，没有办法，只好在街边的屋檐下避雨了。

        这里聚集了一些人了，有上山的，有下山的，其中两个小姑娘是下山的。她们来自青岛，昨天晚上到的这里，没有住宿，直接上山，从昨天晚上八点多上山，到现在也有八、九个小时了。

        这些人没有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抱怨着天气，其中一个人好像知道些什么，说这与天气无关，全是人为，是人工降雨，用来净化空气，这当然就没有办法了。照理说这个季节是可以看到日出的，可惜现在不会有日出了。正说着，雨势渐小，几乎就是停了，赶紧走吧，看了看手表，即将六点。

        一路走着，人还真的不多，倒也悠闲。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登过泰山，也都没有爬山的经验，只是凭着直觉，知道要合理的分配体力，急不得。

        我呢在平时没有任何的锻炼，说心里话，还真的有些没底。记得二十年前去了一次五台山，登黛螺顶的最后几级台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上不去，好像是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最后上去了。那一段路不是很长，而且那时候还年轻，有体力，可是现在，有些不敢想象。

        从红门进入景区，也就开始了登山之旅。老赵当然行了，现在他可以每天跑步八公里左右，甚至兴起的时候，还可以跑上十四五公里，我调侃他说再使把劲，可以完成一个半马了，他说应该没有问题。与这样的体力比较，恐怕凶多吉少。

        不过在第一段里，道路还算平缓，几个小台阶过后，接着是一段平路，不显得紧张，一路上，还有一点闲情逸致，不时闲聊斗嘴。

        首先里过一个纪念碑，是革命先烈的，我们立正鞠躬，以示缅怀。再往前，在路的左侧，有一个石刻，“虫二”，这该是久违的记忆了。在什么地方介绍过，这是一个字谜，文人的游戏，据说是郭沫若的解释最好。想一想，郭的解释确实合理，叫“風月无边”，确实，有趣。

        一路向前，上下几个台阶，又是一片缓坡，而进入的，恰似一个神仙境界。树绿，山青，目明，我随口说了一句，有一种“空山新雨后”的感觉。转头看了老赵一眼，他依然度着方步，似乎还摇着头，双手放在背后，接出了后面的句子，“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我们互相看了看，行呀，我说到，也够“骚”的呀，老赵当然接受，那是，有些老底子的。

        在群里，我是经常要“酸”一下的，因此有人说我骚性，这里的“骚”，是“文人骚客”的骚，只有酸腐，没有色彩，却原来骚客多多，只是不露而已。

        我们一路走着，我是旅游鞋，不是特意准备的，当然轻松，老赵则是皮鞋，登山有些不配，确也无妨。说话间，他把手机打开了，放起了音乐。在这样的环境了，应景的该是国乐古曲，可是他却放出来了西洋音乐，小号独奏，我很不以为然，这岂不是“吃汉堡蘸臭豆腐”，不伦不类，没办法，我说了没有用，他依然顾我。

        继续前行，又一片缓坡，或许是兴起，老赵又来了一句，“脚登谢公积，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这是老李的句子，我说行呀，老赵，老赵也不理会，晃了晃脑袋，言外之意，不算什么。

        说话间就来到了中天门，这时候已显疲惫之相，老赵早把背包拿了过去，而且还时不时的等我一下，我说别管我了，你自己走吧。老赵过后说，他早已看出来了，但是对我的信心还是有的，索性到前面等我。

        如果说两个人东拉西扯的，还有些乐趣，思维还不会放空，可是一个人走来，这思绪可就像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了。

        说心里话，虽然觉得有些难度，可是还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难。登山的难，有些无法克服，无法逾越。

        登山初期，我极力的控制，分配着体力，也想着当年五台山的情景，心想咋也不能那样了不是，可是这里的情况可能还要严重，以至于无法控制。

        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抬头远望，看看前方的道路和风景，可是后来，我只能低头看着脚下，眼前只有一级级的台阶。

        上山之前，我还在问，泰山顶上该是什么树木呀，老赵也能扯，松树呀，歌里不是唱过的吗，“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也是有些道理，至少是一个依据。可是爬着爬着，当初的想法和疑问，全都抛在了脑后，唯一留下来的，就是，为什么非要爬泰山。

        其实爬山就是要爬，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而爬了也就爬了，也没有什么特别。

        想一想我过去的经历，多数的都是印证，因为有意无意的学习，先是知道和了解，尽管不多，然后再去经历，补充，对于泰山也是如此。

        因何而知泰山，已经不确定了，但是似乎绕不开泰山所承载的文化。泰山封禅，一览众山小，孔子，等等的活动与意向，构成了我对泰山认知的全部，而更多的，就不知道了，好像知道这些也就够了。

        泰山为五岳之尊，其尊，只在其被赋予的内涵。说起来三山五岳也去过几个，不多，相比之下，都不如泰山的气势，比如蓬莱，比如崂山，比如五台山，似乎就这几个，对了，还有一个峨眉，是去过两次的，可是每一次也都只是到了报国寺，不曾远行，当然也就不算是去过了。还有一次是黄山，都已经到了蚌埠，计划是登黄山的，临时有变化，就离开了。

        登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照理说登泰山不该仅仅是登山，不只是山下山上的行走，还要感受沿途的风景，体会曾经的故事，这可是要有功底的。这次登泰山，虽然没有准备，却也想感受，但是这只是开始的设想，等到了后来，似乎就全都忘了，忘了当时的初衷。

        过了一天门，再往上走，相对平缓，两个人还说说笑笑，闲情逸致还在，也忘记是到了那里，我的体力就明显的跟不上了，老赵把背包拿过去了，瞬时就感觉到了轻松。然而继续前行，道路越来越难走，好像是过了中天门，进了十八盘，眼见得心口不一了。此时气息尚匀，可是腿脚却不听使唤了，也不知道所谓的“灌铅”的感觉是什么样，大抵也不过如此，这腿脚就是抬不起来，只能是小息片刻再走。老赵那边则是依旧，看着我的狼狈像，他自然是要取笑一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让他自己先走，我慢慢的走。

        然而事情没有变得更好，而是越来越糟。当天的天气还真的不错，雨后，无日，是登山的好时候，可是体力不济，汗水已经湿透，上山时带的水已经喝光了，而且也有明显的体力不足，无奈只好补充。一瓶水，一个鸡蛋，一包榨菜，算是缓解了一些。

        在休息的时候，遇见一对母女，来自青岛，闲聊一段，全当消遣。再走一段，看见路边坐着一个小伙子。在登山的前段就见到过，此时他的状态可是真的不行了，或许他就是我的写照。看着他的样子，想想我的状况，只能是互相鼓励，别急，慢慢来，一定要上去。

        其实这句话更多的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此时在我的信念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想法，有的只是登山。

        在登山的初期，我还能够眼望前路，试探着了解，体会，最起码的知道我现在走到了那里，而此时我已经无力他顾了，我的头也抬不起来了，满眼的只有台阶了。

        每一次行走，只能走上四十几步，然后就得休息，停留个几十秒，一分钟，拿出手巾板，擦汗。此时我真的在想，我为什么要登泰山，这些人又为什么要登泰山，登山应该给我愉悦，而此时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如果按照我内心的感受，或许我能够有第二种选择，第三种选择，然而在内心深处，也还有一种声音，就是做到底，当然会有些狼狈，会有些痛苦，但是还要应该走完的，或许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

        过了中天门，登山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当时也没有时间多想，山路更加的陡峭，只能自顾脚下。

        又走了一段，这个时候，老赵来电话了，说他已经到了山顶，问我到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陷入了人流之中，陷入了台阶之中，找了一个下山的人问了，知道我已经进了十八盘，前面就该是南天门了。

        又走了一段，抬头再望，果然南天门就在天边。如果是在平常，这一段距离根本不算什么，而此时却心有畏惧，瞬间有了一种天路遥遥的感觉。我走一段，休一段，可是南天门依旧还在天边。再休一段，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到南天门，我们在那里会合。其实我的想法是，继续走我要耽误时间，老赵可以继续下山，我呢则继续上山，然后再坐缆车下山，这样可以节省时间。老赵没有多说，算是同意了。

        过了半多小时，我们在南天门的天街会合，我说了我的想法，老赵并不认可，说陪我再走一段，我只好同意。找了个地方，补充些能量，继续前行。

        这个地方人更多了，与上山的路不同，这里倒像是一个集镇，有各种各样商家，商店，旅店，小吃，应有尽有，就像最后冲刺的修整，这里没有焦虑，没有匆忙，更多的是闲暇。不仅如此，这里的人群也是各式各样，不仅有看起来就像模像样的登山客，也有怀抱小孩的妇人，甚至还有步履蹒跚老者，旁边还跟随着轮椅。看着这些我有些疑惑，随口说了一句，这些人也能上来。老赵也随口应了一句，缆车。哦，也是，像我这样的空手上山，都如此的狼狈，想来他们不是走的这条路，只有走捷径才能如此。

        然而，就登山而言，其要点就在于攀登，如果仅仅是为了抵达最高处，似乎又失去了一些什么，应该是乏味，至少是不完全。

        小刘说他以前曾经登过泰山，在回来的路上，我和老赵闲聊时，说起了“虫二”，他不曾记得，原来当时他是缆车上的，为了赶时间，所以他就错过了许多，当然他也可以说是登了泰山，但他只是上了山顶，是有了结果，却丢掉了过程，也可以说是另一种过程，但不是登泰山的完整过程。

        我们两个人行走的时候，老赵说，我们和始皇帝走的是同一条路，或许是吧，虽然这条路已经修缮过，但是历代帝王登山之路也确大抵如此，而当时的状况，只能是更糟，沿路的景点背后的故事，也记录了这样的事实。所以说，登泰山必须要按照传统的方式，方能体会其中的滋味。

        似乎我有悟了，而我确实觉得，登泰山，就该是这样。山上还真的是热闹，不过也有些怪异。行至于此，真的是又渴又饿，转瞬间就是四个小时过去了，在山下吃的那点东西怕是消耗殆尽了，尤其是出汗，补充是正常的，而也形成了这里的商机。一瓶矿泉水好贵的，八块钱一瓶，为了解渴也只好认了。然而也有不贵的，一碗刀削面，却只要十块钱，想想也是可以了。

        可惜没有时间了，补充一下水分，又吃了一点干粮，继续上路。

        南天门到山顶的路，相对容易一些，路途平缓，不是连续的阶梯，有足够的缓冲和修整的时间，或许也是两个人的缘故，感觉很快就到了山顶。

        山顶之上，也就是玉皇顶，人头攒动，好像人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我们无暇顾及过多，只想尽快到达山顶，领略一下山上的风光，感受一下古人的风范。

        玉皇顶是泰山的最高峰，是泰山的主要景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我们无暇其他，只能按照通常的线路，做寻常的行走。由于天气和时间的原因，没有看到泰山更多的景色，不过这也可以了。

        站在山顶向四下眺望，远山时隐时现，雾气飘忽，却有另一种气势。遥想帝王们在此的所见，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但是所能领略和体会到的，怕是会有很大的不同。在我的眼里，是满眼的树木，山石和人群，而在帝王门的眼里，还会有天下。

        当然我没有天下，哪怕是一草一木也不会拥有，即便是有可以容纳百川的胸怀，怎奈百川不愿意来。

        看着玉皇顶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五岳独尊”石刻前举着人民币拍照的人们，我就想这些人历尽千辛万苦登上了泰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我无法揣度别人的心里，而我自身也不能明白，或深刻的知晓，我自己登泰山的目的，而最简单的原因就是，别人来了，我也要来，而就登山而言，更多的是一个经历，同时也是一个印证，因为泰山有太多的东西曾经在多种渠道获知，都还不曾亲临和目睹，也就无法理解和体会，也曾想着该来一次，不为别的，只为目睹，只为亲临，而这次登泰山，也就实现了这样的愿望。即便是亲临了，目睹了，也就仅此而已，因为我无暇体会，没有时间琢磨。如果细想这一路上山的行程，其实也就只是上山，假如不是泰山，或是其他的什么山，其过程或也不过如此，因为没有阅读，虽有了解，也并不深入和细致，因此也就只是登山。想着自己的心事，看着周围的景色，无法深入的探知，估计也就无法获得认证，或许也不会有人去想这些事情。也许是吧，泰山也就是玉皇顶吗，当然，到了玉皇顶，也就等于到了泰山，就好比登珠峰，也就是最后登顶的一段，至于之前的过程并不重要。或许也是如此，泰山的缆车并没有修到山顶，还留了一段，也就是要留下这一段体验，而剩下的一段是很容易的，如同散步。

        或许真的不需要多想，凡事真的就都需要有动机吗，可能不是，随意，在自然之下，该是最好，这也该是一种无为。

        胡思乱想是要不得的，即便是神仙圣地也不可久留，还要抓紧时间赶路。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的十一点，移驾南天门。

        算来从山脚下开始到玉皇顶，总共耗时不足五个小时，确切的说也就四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大概吧，尽管与老赵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对我却已经是奇迹了，就好比老赵半马拿了名次，估计他也就用了三个小时，或再多一点，而我呢，在关门时间前也进去了，我也有一个奖牌，不过是纪念奖，也知足了。就此事我们还讨论了一下，老赵似乎也有了王者的风范，开始指点江山了，他说依据他的判断和了解，怕是只有永茂能够和他有一拼，至于别人吗，老赵摇摇头。永茂当然可以，但是绝不会只有永茂一个，我当然是不行了，但是不等于就没有其他人了，我说其实能够参与角逐的，恐怕还有，别的不说，张建中就是一个，老赵听吧不置可否，或许真的该较量一番。

        下山就相对容易一些了，我也很自觉的把背包拿了回来。其实从天街开始登顶的时候，我就已经拿回了背包，因为这时候我已经可以自如的支配我的行动了，也有了足够的精神，浏览一下周围的景色了，当然也就可以拍照了。有好多景色，上山的时候没有照，只能下山的时候补齐了。

        下山的容易也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也有另外苦处，因为势能的变换而无需消耗更多的能量，对于腿部肌肉的使用却有差别，这一点我知道，下山的时候也随时的注意，但终究还是不行，刚从南天门下来没走多远，就差一点抽筋，没办法，只好控制。

        我有很好的控制策略和方法，那就是照相。上山时的休息叫喘息，下山时的休息叫照相，不露声色，还显得高雅。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但却明显的快于上山。这里有一个记录，从十一点离开玉皇顶开始，十一点二十五到达南天门，十一点五十七到达十八盘起点标识牌，十二点十二到达万丈碑，十二点二十二到达五大夫松牌楼，十二点三十四到达中天门，一半小时的时间。

        由于时间的关系，不能继续了，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而且也有体力的关系，所有改乘汽车下山，十三点十八，到达山下。

        这个地方并不是登山起点的地方，也就是说不是红门附近，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紧赶慢赶，在两点之前到达酒店。退房，启程，再赶路。

        从早上五点钟离开驻地，到下午两点钟回来，不到九个小时，完成了这一次登泰山了旅程，扣除坐车半个小时，中间休息半个小时，以及其他零碎时间半个小时，全程耗时七个半小时，当然这是我的时间，想想看也可以了。

        在手机上还有一个记录，侧面给出了这次行程的数据，就是总计步行34085步，一个不错的成绩。

        这就是我的泰山之行，这次行程使我感受了泰山，认识了泰山，也认识了我自己。

        这段文字断断续续的写了很长的时间，超过了三十五天，一个多月，有些细节或许已经淡忘了，或者说有可能偏离了原来的初衷，然而不管怎样，记录下来的都是事实，且感受也是真实的，也就够了。

        2018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