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报名是姑姑抱着去的,那个时候幼儿园居然还卖书包,20多年了,我居然还记得,也是挺有趣的。
据回忆,平时对我不苟言笑的姑姑会抱着我去幼儿园,是因为我被家里的狗咬了,脚上裹着纱布。加上年纪小,又被提前送到姑姑家“习惯”一下,该哭的已经哭够了,早已明白自己的处境,便也安安稳稳地由着大人们,顺利地进学。
那个年代,村上的居民都是拐着弯的亲戚,村干部也同样,姑父是村上的小队长,所以我的落户和学籍比较顺利,除了该有的手续外,还象征性地送了些礼。就这样我不再是黑户,有了户口簿,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时候刚刚开始小康社会,距离镇上比较远的村子都拥有自己的学校,由乡村代表出资筹建,姑父的名字就在学校的感谢碑上,也算是出了大钱的,而我的小学生涯,这个碑成了心里的刺。
幼儿园老师姓周,从这所小学建立开始就负责幼儿园的所有事宜,是幼儿园唯一的老师。和所有老师一样,周老师喜欢长得好看乖巧听话的孩子,而我显然属于普通学生那一类。
我和表姐不同,表姐有长头发,编辫子,穿裙子,姑姑没有耐心像亲生的般伺候我,所以从小我的发型都是男生的板寸,最长的时候,是头顶扎了个小揪。
板寸,愣愣的,听不懂也不会讲方言,这样的小孩,和穿着花裙子,扎着小辫子甜甜的小姑娘相比,差距显而易见,不管哪个老师都会选后者。因此幼儿园时代,我属于混子,和男生打架,和女生打架,被老师拿竹竿敲,被班里最好看的女孩鄙视,就这么混过了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