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靠灵感生产的吗?

最近的收获,万万没有想到是关于诗歌。

从小到大,我的语文成绩很好,但是我并不太喜欢诗歌。记得高中的时候,有次听到一个语文老师说,“不喜欢诗歌的人,不是真正的文学爱好者。”我听到以后不以为然,但心下又隐隐的不自信起来。

不过终究,我还是没有怎么看过诗歌,无论古典还是现代。

一晃经年,纵然偶尔翻翻诗歌,但真能打动我的却是童诗。天真、烂漫,而且想象力丰富,充满乐趣。反观成年人的现代诗歌,充满了意象性和个人感受,并不好理解。

至于古典诗,纵然诗词大会如火如荼,我总觉得背诵那么多,并不代表什么。这很可能是一种偏见,可我始终无法下决心去诵读经典的诗经、楚辞、唐诗和宋词。

无它,一来不喜欢背诵;

二来不喜欢查字典记住那些生僻的字;

三来,文人诗情固然有豪放、浪漫之作,但大部分是怀才不遇的愤懑。

我一直觉得,能记住“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足以。


图片发自简书App

但前天,因为工作原因,接触到一位在IB诗歌领域(什么是IB,见下面的参考)颇有经验的老师,洪老师。当时,因为内部协调有点儿问题,我临时帮助同事招待洪老师,挑了一家新开的餐厅落座。上海风味的菜肴上桌后,洪老师打开了话匣子。其观点总结一下大约有下列要点:

1. 古典诗歌和现代诗歌的区别。

除了在字数和形式上两者有明显的区别外,更本质的区别在于古典诗歌基本上写的是“公共意象”,而现代诗歌则是个体的感受和经验,一个是“远取”,另一个是“近取”(专业词汇可能用字不准,因为完全是靠回忆)

所谓公共意象,简单地举例如“红豆生南国”,一说红豆,大家都明白是相思。要考试的话,古典诗歌的解读是有公认的答案的。而现代诗歌则不然,都是诗人根据自己的感受写就的,其解读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和古典诗歌本身的形制限制、流传时间久远有关,另一方面也和中国传统文化上喜欢“用典”有关。用得多了,哪怕不是“公共意象”也要变成“公共意象“了。

2. 古典诗歌和现代诗歌不同的影响。

古典诗歌因其更好理解,相对也更朗朗上口,喜爱者很多。而现代诗歌,理解上要求就更高,更不用说一个诗人一个用词习惯,有些诗读都读不顺,喜爱者数量自然不及古典诗歌的爱好者。

不过,洪老师对此有个说法,大意是,现代诗歌才是更高的审美。她用了一个很专业的词汇来形容,依稀是“杂糅”。现代诗歌会出现意象的跳跃,再跳跃的现象。而古典诗歌,则几乎没有这样的情况,除了李商隐。

3.写诗歌不靠灵感靠方法和技巧

洪老师自己带一个诗社的学生,这些学生都是零零后。有好几个孩子的诗被重要的诗歌刊物选中,洪老师对此特别得意,甚至断言,他们中间将来会出大诗人。

我请教她,是不是写诗靠灵感?这些孩子涉世未深,对人生的感悟是怎么做到如此成熟的?洪老师不屑于“灵感”这个说法。“的确有人写作靠灵感,我不否认能写出好作品。但是真正的写作者,诗人,不是等着灵感来的,是在不断地锤炼作品中写出真正的好作品的。”

她班上的学生交给她的诗作,她都要改。边改边教,以改促学。“每一个词汇都要经得起推敲。不要以为诗歌是可以胡写,逻辑不通的。”洪老师对当下流行的许多所谓诗歌很不屑。

“对比一下就知道了。我曾写过一句诗‘咖啡上升起奔腾的马,故乡飘下寂寥的雪’用来形容某个春节我身居国外的思乡之情。这里面用到了电影的蒙太奇手法,升腾的蒸汽像马一个奔跑,仿佛我想马上回家的心情,这是一个上升的景象。而飘落的雪,则是下降的景象,和前面的动态是有承接的。”

洪老师接着说,“其实写诗是有很多方法的。我就是要把方法教给我的学生。曾经我给学生讲一首诗,讲了三节课。我也要求我的学生,每个人讲约20分钟,分析一首诗。好多人以为评诗就是讲讲感受,其实一首诗的结构、用到的方法是否合理都是很专业的事情。”

那顿饭吃完以后,我有一个感受,知识或许会忘记或过时,可是有方法的人,哪怕是在诗歌这样一向被认为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领域内,也能磨练自己的思维。

世界上最缺的,也许还是有判断能力,肯琢磨方法的人吧。

今天之所以要写这么一篇文章,是因为今天突然有个画面闯进我的脑海,以往无论多想写一首显摆自己都写不出来的自己,居然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画面就写了一首出来。还是在陪伴女儿上课的间隙时写哒!

虽然是不堪之作,但这么没有动笔,今天居然没有觉得难,也是一个大写的不易和小小的惊喜啊~

                            挽歌

      我打开篱笆门,迎一只小兽进来。

    踏在花园的青苔上,啃噬着红色的浆果。

  阳光照射嘴角的微笑,残留的浆液开出花。

        我打开厅堂的门,请这只小兽进来。

      洁白的丝绒毯上,留下凌乱的足印。

            探戈缠绕我们,跌跌撞撞。

        夜幕笼罩,圆月冰冷的光冲开纱帘,

                    召唤绿色的双眸。

            破碎的玫瑰,溶化,渗入泥土。

关于IB课程简介(自己写的,以官方介绍为准)


IB是一个国际教育体系,起源于瑞士。包括从幼儿园到高中的课程体系,其中的高中课程被称为世界上最难的高中课程。凭着相关课程的分数,国外很多大学都会接受学生的申请。高中课程总分45分,大约目前30-32分左右,就可以申请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当然美国藤校的要求分数会更高。


课程之所以难,因为其考试和评价与高考体系完全不同。非常在意学生的表达能力,批判性思维,活动能力,写作能力,当然数学等自然不在话下。总之,读这个课程的学生非常累,但收获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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