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古语有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姜老爷子生了四个儿子,老大姜文才虽然不能说是一等一的帅哥,一米七八的个头,国字脸,剑眉凤目,也绝对与丑字不搭边。剩下哥仨和哥哥长得就不一样了,老三老四还好,起码个头不算矮,模样也说得过去。要说丑就是老二了,长得实在差强人意,身高不足一米六,个头矮不说,模样也有些对不起观众,三棱眼蛤蟆嘴,朝天鼻子遭风耳,和哥哥站在一起,给人有点像武松和他哥哥武大郎的感觉,不知道的谁都不会相信他们是亲兄弟。
老二长得有些丑不说,说话还结巴,结巴不要紧,还偏偏喜欢说,磕磕巴巴的一张嘴,总是逗得大家哈哈笑。
老二叫姜文贵,还有个小名叫逮柱,谐音逮住。老家人说话方言味特重,把逮说成了得(dei),所以听起来就成了得柱。上学后,有几个关系好的小哥们,都亲切地喊他老得,后面还有个儿化音,就成了老得儿。后来在同学中叫开了,再后来村里不管男女老少,都叫他老得儿了。
老得儿上学后不爱学习,妥妥的学渣一枚,成天和班里的一些男生疯闹,还经常聊闲女生,批评没少挨,怎奈屡教不改,渐渐的老师拿他都没办法了。
学校挨着大队部,看队部的老头姓孔,叫孔繁河。p林p孔那阵子,有一个星期天傍晚,老得儿领着几个死党跑到大队部,冲进老孔头的屋里,把老孔头做饭用的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还口口声声说是在p林p孔,人家砸烂孔家店,他们要砸烂老孔头的破饭盒。老孔头无奈举报给了校长,挨了好一顿训斥,还开了批判会,这事很快传遍了全村,大家都当乐子津津乐道。
老得儿小学没上完就辍学了,在村子里东游西逛。后来大了一点,姜老爹就让他跟着大人上生产队劳动。别看老得儿个头不高,体格子好着呢,干活不惜力,就像个小老虎一样。那时候他的老爹还是生产队长,大家伙谁不得高看一眼,要是有人再夸上两句,老得儿就更来劲了,磕磕巴巴地说自己不能给老爹丢面子。
那时候,他哥姜文才还没结婚,自然也没有出走。他哥半拉眼角看不上他,因此哥俩经常掐架,掐着不过瘾就动武。直到姜文才结了婚搬出去另过,哥俩的矛盾才算平息。
后来哥哥打了人出走鸡东,老得儿变成了家里的老大。生产队解体后,老爹年岁也大了,老得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