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新生的粘乎劲儿,主人似乎很喜欢与受用,连啾小弟也看出端倪,如法炮制学我争抢绝佳受宠位置,不过身形悬殊的它是争不过我的,输红了眼的它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它漏洞百出,抓耳挠腮,急得抓窗帘,抓墙面,抓纸巾……伤痕累累的窗帘,划痕斑斑的墙面,天女散花般的满地碎纸,成了主人可能送走它的把柄。
我高兴地朝沙发手舞足蹈,很快我就乐极生悲了,因为裂开了口的沙发出卖了我的罪行,终究我俩半斤对八两地殊途同归。
“你俩家伙一起去流浪吧!”主人把门打开,拖我俩出去,秋秋这个没骨气的家伙,生拉硬拽抵死不出门。我多有志气,决不低眉顺眼,我顺着打开的门大摇大摆自己往外豪迈地走。
主人急得三步并两步追我,原来主人口是心非舍不得我。我可不惯主人了,作势要跑,主人一把抱住我,又回头抱了秋秋,往楼下花园走去。
其实就是去楼下花园溜达了一圈,说是溜达,主人紧紧用绳牵着我,就怕我夺路而逃。那丢脸的秋秋,一出门,紧紧抓着主人的裤脚寸步不离。
挪不开脚的主人把我俩一股脑儿又抱回家。
至此我俩像吃了定心丸,觉着主人爱我们入骨髓被我们拿捏得死死的,我们开始有恃无恐,全然放松了警惕。
在屋里剑拔弩张摆战场,气势全开打擂台,目中无人地跑酷,疯狂地拆家,摆战场,搞破坏,我俩俨然一条绳下的蚂蚱,不知不觉已成了难舍难分穿一件衣服的兄弟。
主人忍无可忍时也会大发雷霆:必须把你俩都送走。我们假意收敛一会儿,然后察觉主人不过是色厉内荏吓唬我们的。趁主人不在,我们又玩起了主人的扫地机器人,先还小心翼翼有点晕头转向,不多会儿技术突飞猛进的我俩,就乘坐着机器人横冲直撞作环屋游,直玩到机器人累趴下散了架,我俩又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柜子太高,我们轮流踮脚都够不着。足智多谋的我出主意,躬身在下面,让秋秋踩着我的背,终于拉开了抽屉。找到一颗大白兔奶糖,为争这糖我们猫兄猫弟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了,我们打的难解难分,猫毛满天飞。
直到窗外一声鸟叫,不约而同,我们望向了外面。扔下糖,我们一起站在窗前,遗憾地舔了舔嘴,眼睛看鸟儿飞到花园的树上,叽叽喳喳挑逗嘲弄我们。
我跟秋秋老弟在窗口指指点点,开始谋划瓜分我们看到的花园领地。那棵开满花儿的树听人说开这么多花,会结好多果在秋天成熟,那就归秋秋小弟好了,毕竟跟它名差不多吧。
那株郁郁葱葱结满鸟儿的树就归我喀喀大哥吧,我多公平智慧,我还跟秋秋出谋划策,何时怎样去实地考察我们的领地。
秋小弟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我社恐,我就不出门去实地巡查领地了,我就每天窗前巡视我的领地就行了。喀喀大哥,你可真胆大,那天你去花园脸不红心不跳气宇轩昂你真牛,你可带带我!”
看样子,这个胆小鬼那天被主人吓出了心理阴影。不过,毕竟社会化这个过程是一步步来的没法一蹴而就。